那婶子闻言,嘿嘿一笑,说道:“这倒不是。”那婶子说完,低头吃了口馄饨,嚼了几口,咽下后才不急不慢的开口:“那白姨娘流产后,陈家请了大夫来诊断,你猜怎么着,那孩子是那白姨娘过门前就有了,过门前不是还闹过,说她还未成亲就和陈小公子暗度陈仓了吗,估计是那一次有的,只是这白姨娘也才刚年满十五,年岁还算小,胎还没稳。”“后来不过一月,这陈家又不顾陈小公子的反对,给他娶了个端庄贤惠的正妻,这正妻就是隔壁镇的林二小姐,是嫡女,据说人长得比那白姨娘还样美一些,却端庄稳重,和陈小公子同岁。”
白幕杨闻言,手上抓着勺子搅动汤汁的动作越发加快。
白幕杨只是柔弱些,但脑子并不算笨,他也明白这婶子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只是毕竟是自己妹妹,虽然如今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但其结局,他还是想知道的。
于是他开口道:“婶子的意思是…那陈家小公子的妾流产,是因为那正妻?”
剩下的话,不言而喻。
那婶子闻言,嘿嘿一笑,说道:“这倒不是。”
那婶子说完,低头吃了口馄饨,嚼了几口,咽下后才不急不慢的开口:“那白姨娘流产后,陈家请了大夫来诊断,你猜怎么着,那孩子是那白姨娘过门前就有了,过门前不是还闹过,说她还未成亲就和陈小公子暗度陈仓了吗,估计是那一次有的,只是这白姨娘也才刚年满十五,年岁还算小,胎还没稳。”
“后来不过一月,这陈家又不顾陈小公子的反对,给他娶了个端庄贤惠的正妻,这正妻就是隔壁镇的林二小姐,是嫡女,据说人长得比那白姨娘还样美一些,却端庄稳重,和陈小公子同岁。”
“也不知怎么做到的,明明表面是不苟言笑的,这刚来嫁进来,就勾的那陈小公子三日不tຊ出房门,据说是那白姨娘听到气急攻心,摔了几盏茶杯,随后出门找陈小公子,一个不小心从台阶上摔下来了。”
“这胎才两个多月,还没能看出来是男胎女胎,反正是给白姨娘给哭的肝肠寸断。”
那婶子一口气说完,得意的看了他们一眼,见两人表情凝重甚至有些无语,就明白这八卦讲的有价值了。
于是那婶子开始打扫已经开始凉掉的馄饨。
另一个婶子一直沉默,但已经把馄饨吃完了,她擦了擦嘴,看着那大快朵颐的婶子笑吟吟的说道:“今天早上还传言,说那陈小夫人怜惜白姨娘小小年纪失了孩子,给那白姨娘送了好多东西,吃穿用度都按最好的来,那白姨娘非但不领情,还咒骂那陈小夫人狐狸精,还和陈小公子吵架了,如今正被软禁在院内。”
那婶子忽然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那会白姨娘嫁进陈家,举办婚宴,那婚宴上就出现过一件事,据说是有一桌的酒被人下了药,还是那种不要脸的药,好在是被一个有了媳妇的男人喝了,不然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后来陈家彻查,不知道查到了什么,只说是有个丫鬟想趁机上位,但是这不应该下到陈小公子的酒杯里吗,不过这事如今也没多少人记得了。”
白幕杨闻言,转头看向程赋,程赋也正巧回头看他,两人两两相望,瞬间明白了对方要表达的意思。
程赋斟酌着开口,说道:“这白姨娘,陈老爷不管啊?”
那婶子闻言一笑:“管?那陈小夫人就是他给陈小公子娶来,帮忙管着那白姨娘的!巴不得陈小夫人得那陈小公子的宠爱呢,再说了那白姨娘确实嚣张。”
“上个月诊断出有了孕,这出门都是要乘坐最好的马车,一买东西就是好几十两,几百两的买,给陈老爷气的哟,那是天天骂陈小公子。”
埋头苦吃的婶子此刻也已经打扫完战场,急匆匆插嘴道:“我上个月撞见了!那白姨娘出门好不威风,带了好几个小厮丫鬟,上下马车都是要踩着小厮才行的。”
“据说在内院更嚣张,那陈小公子要是多看了一眼别的丫鬟,那丫鬟第二天不是被毁容就是被卖出去,总之那白姨娘的品行是是镇上的人有目共睹的,我看那婚宴的事,估摸着也有那白姨娘的手脚。”
程赋及时接话:“这倒是…果然是嫁到陈家便如此嚣张了。”
两位婶子连连点头,能八卦还有人请吃馄饨,这一顿可谓是一本万利。
程赋带着白幕杨朝着两位婶子作揖,朝两位婶子道了谢,这才离去。
程赋牵着牛车,带着白幕杨,漫步在街上。
白幕杨看着这人来人往的街道,低低呢喃道:“还好当时没去参加婚宴。”
声音很小,但还是被程赋听见了,他没接话,也是感到庆幸。
本以为白慕柳只是想炫耀自己嫁给了有钱人,但按照那两个婶子的描述,这白慕柳怕是不只是想这么干。
媚药,还下在单独一桌的酒席上,这很难不能联想到如果当时他们要是去了,这药是不是就是给他们吃的。
这是这药不知是给谁吃的,是给自己,还是白幕杨。
但是不管是哪一个,一旦真的中药,甚至是发生了别的什么事情,都对两人的感情有严重的影响。
白慕柳,这么小个姑娘,居然如此狠毒。
两人就在这街上漫无目的的逛着,偶尔遇到一些小摊子,就会停下来看看。
程赋见有一个卖靴子的小摊,就上前看了看。
冬季的鞋子都是又大又厚的,鞋底子也是加厚的,防止在结冰的地面上滑倒。
白幕杨也跟着看了起来,见角落有一双黑色靴子,有着貂毛边,看着很暖和,就想给程赋买。
程赋见状,也挑了几双给白幕杨的,这一买又是好几两。
程赋见白幕杨被面纱遮挡的脸被冻得通红,甚至有些发紫,不由得心疼了些。
于是跑到卖帽子的铺子上给白幕杨买了两顶能护耳遮脸的兔毛帽子。
那白色兔毛衬得白幕杨更可爱了,整个人软软糯糯的。
看的程赋心里痒痒的。
两人这一逛,就又到了医馆前,程赋想了想,见白幕杨遮着脸还不忘记整理额前的青丝,生怕露出一点疤痕来。
于是直接拉着白幕杨到里面,直接找到还在写方子的大夫问道:“大夫,你们这可有去疤的膏?”
白幕杨原本以为又是来看他身子的,都乖乖的跟进来了,哪成想是问他脸上的疤的他微微一愣,转头看向程赋,整个脑袋被毛帽子遮的只能看见眼睛,他眼里透着疑惑。
他喏喏开口:“治不好的了,夫君,我们回去吧。”
这疤虽然比起小时候淡了很多,淡依旧存在,估计是一辈子都好不了的了。
程赋对他太好了,一出门光是给自己买东西了,如今还要治脸上的疤的话,怕是会很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