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常年狂风,要是寒冬腊月里赶上暴雪,再给她刮跑了。“她小胳膊小腿?那狼虎山上那些狼群是怎么死的?”孟溯觉得王爷已经不是把他当孩子而且当傻子了,“你最近的废话怎么这么多?是不是暗二走了以后没人陪你斗嘴了!”贺景衍对于处在男孩和男人之间的孟溯,实在是头大,也终于理解了太子哥哥之前对他无奈摇头是为什么了,有些事真的要自己经历才能懂得其中的道理,贺景衍只希望段樟夺位成功,暗一和暗二回到王府,这样暗一陪孟溯练武,暗二和孟溯斗嘴,
李匠!大理寺卿,专门负责审讯犯人,大理寺的罪犯的门槛,最低也是江洋大盗。
以往还有皇子进到里面的,一样的上刑审讯,没有任何的优待。
入了大理寺的门,嘴里就必须吐出东西出来。
林颂身为刑部尚书要用李匠提供的证据进行判罚,两者算得上是合作关系。
李匠能混上大理寺卿的位子,除了他爹是上任大理寺卿之外,最重要的是他的手段狠辣,
剥皮抽筋之法用的是得心应手。
他的成名作是用沸水把人的皮烫皱,然后一点一点剥开,最后一张完整的人皮摆在面前,受刑者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还死不了,
最后因为太过残忍,皇上禁止了他这项审讯方法,
明面禁止,背地里怎么做就没人知道了,毕竟进了大理寺还活着出来的,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孟溯最怕的就是这个疯子,六岁孩童时候的李匠就能想出来千百种折磨人的招数,
这天赋异禀的属实是有些变态!
以前都是他犯了大错,王爷才会说把他送到李匠那里帮忙审讯这种话话。
怎么现在因为桑姝这么个小事,王爷就这么吓唬他了!
十五岁正是争风吃醋的年纪,可孟溯从来不生闷气,越想越气不过,转头回来,“贺景衍,你变了!”
两人私下的时候不是上下级,更像是兄长和弟弟。
贺景衍实在是拿孟溯没法子,孟家满门战死,孟溯不要封赏,偏要进王府当他的贴身侍卫,
孟溯他哥又同自己的情谊深重,即使是为了他哥,贺景衍也得把他照顾好。
太子还在世时,可怜孟溯年纪小就失去亲人,每次有好吃的给贺景衍,都有孟溯的一份在。
在七王府里,孟溯就是第二个少主。
“我是不是给你脸了?”居然敢直呼他的大名,真是皮痒!
“桑姝到底有什么好的,你为了她改计划,还把暗三派过去保护她。”孟溯气鼓鼓的,身上汗水打湿额头碎发,看上去还有些许的可怜,“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让暗三过去根本就不是监视她的!”
“那你都看出来了,还不上点心?”贺景衍无奈,“多大人了,还争宠!”
贺景衍还记得孟溯小时候和十三弟争宠,每次只要他去看望十三弟,孟溯就要赌气饿自己一顿,
长大以后可能是也觉出来自己蠢了,他就不这么做了。
“不是争宠!我再怎么在乎你心底的分量,那也是兄弟之间的,王妃是与你厮守终身之人,二者不同。”孟溯虽然是孩子,但又不是傻子,
“我只是觉得,王爷和桑姝不过相识几日而已,连背景都没有调查清楚,就动了感情,怕是将来要后悔的。”
“她不会是我的王妃。”贺景衍开口是漠然,眼睛眺望远方,清晨的太阳刚刚升起,明明一切才刚开始,可它的轨迹早就注定了,东升西落,周而复始……
“我只是觉得西北寒冷,她那小胳膊小腿的,受不了风沙。”贺景衍记得她挂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加上那二十斤的沙子都不够瞧的,
西北常年狂风,要是寒冬腊月里赶上暴雪,再给她刮跑了。
“她小胳膊小腿?那狼虎山上那些狼群是怎么死的?”孟溯觉得王爷已经不是把他当孩子而且当傻子了,
“你最近的废话怎么这么多?是不是暗二走了以后没人陪你斗嘴了!”贺景衍对于处在男孩和男人之间的孟溯,实在是头大,
也终于理解了太子哥哥之前对他无奈摇头是为什么了,有些事真的要自己经历才能懂得其中的道理,
贺景衍只希望段樟夺位成功,暗一和暗二回到王府,这样暗一陪孟溯练武,暗二和孟溯斗嘴,
他就能闲下来去尚书府找桑姝了。
贺景衍想见她,可桑姝却不是很想见到贺景衍……
桑姝黑眼圈越来越大,远处看去像被打了一拳似的。
好不容易有机会睡几晚踏实觉,却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贺景衍的暗卫藏到哪里去了,她怎么找也没有找到,
还有他要的那个假死药!!桑姝后悔两千两就答应他了。
之前她能做,是因为有药物实验室,里面仪器齐全,数据分析都是智能化的,浓缩的药汁药效充足,
如今在这里,只能单纯依靠人力来制作,而且最关键的是,里面tຊ的几种药材,她根本找不到!琉璃去外面药店打听了一圈,都说没有,
其中稀有的几种,天决宗库房有,琉璃倒是可以找宗主要一下,
可银蛛丝和天龙蛇胆,怕是整个东冗国也找不出几份来。
用其他药材代替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效果就会大打折扣了,
桑姝想着找个机会问问贺景衍,看他能不能找到银蛛丝和天龙蛇胆,毕竟贺景衍是个王爷,还那么帅气……啊呸,是聪明!
桑姝觉得,他一定有办法的。
十一月初八大婚,如今已是十月十六,今日便是宫宴。
宫宴通常在每月中旬举办,每位官员携带一位家眷,或者是收到皇后下发的请柬才能参加,
皇后去世后,都是交由三皇子的母妃,淑妃,掌管邀请之事。
林颂带嫡女出席,林姝媚收到淑妃请柬,桑姝作为主角自然要到场,林家三姐妹首次聚齐。
这种场合各家小姐都会穿着打扮一下午,涂脂抹粉,从沐浴开始就异常复杂,
为的就是宴会上同皇子看对眼,一不小心泼天,富贵就到她们的头上了。
琉璃给小姐梳妆打扮,桑姝坐在椅子上,头不受控制的东倒西歪,坐着都能睡着,她确实是困得不行了。
“简单弄一下就好了,弄这么多东西在头上,好沉。”桑姝伸手扶正发髻,做古代女子真累,每天头顶这么多东西,走路都走不快,难怪心情压抑、郁郁寡欢呢。
“小姐要多涂些脂粉才行,得把样子盖住。”琉璃为她上妆,一层又一层,原本的清秀模样变成了沉稳大气女子,只是这年纪上面,感觉老了二十多岁的样子。
“你这手法,绝了。”桑姝看着镜中的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
不得不说琉璃这‘大变活人’,确实有点东西。
这样一来京城就不会有人记得她的模样,以后也就省了许多的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