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瑶疯了?顾溪不由得挑眉,这倒是她没有想到的。疯了也好,疯了她说的那些疯言疯语也就不会有人相信了。宋于箫试探着看着她的脸色,神情微变。顾溪还是顾溪,她的容貌似乎跟从前没有一点变化,但是她的习惯和最近的所作所为显然都太不对劲了。他虽然对从前的顾溪不是太了解,但是顾家与宋家是世交,他与顾溪的关系一直以来虽不算亲密,可也还算了解。从前的顾溪是被骄纵惯了,嚣张跋扈,不知普通人生活辛苦,断然不会管一个不认识的裴司璟的闲事。
“啪——”手术室的灯灭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宋于箫怀里一空,抬头看见顾溪已经冲到医生跟前了。
“医生,他怎么样?”顾溪一脸焦急地拉住医生。
医生只是长长舒了一口气,脸色依旧沉重:“好在送来的还算及时,算是抢救过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
“能不能醒过来就要看造化了。”
也就是说,沈舒宜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他那样骄傲不可一世的人怎么可能会愿意当一辈子的植物人呢?
顾溪颓然松开了手,陷入了沉默。
良久,她忽然自嘲一笑,原是命运弄人,果真命运弄人!
如果她跟沈舒宜是注定好了这样的结局,是否也能勉强算个圆满?
就当裴司璟是彻底死了,永远长眠在那一片土地,而沈舒宜活着,用余生去偿还自己的憾与恨。
见她这副神情,宋于箫忍不住有些担忧:“你怎么了?医生说看造化,他并不是完全没可能醒过来的,还有希望的顾溪!”
顾溪仰头看着他,眼中一滴清泪泫然欲滴。
她苦涩一笑,嗓音沙哑:“于箫,是命运弄人,命运弄人呐!”
裴家的人匆匆赶到的时候,沈舒宜已经被转到病房里了。
顾溪仍旧站在门口,只能远远看着病房里的一切。
沈舒宜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像她曾经看过无数遍的睡颜,那样熟悉又遥远。
曾经的她,配不上他,现在的她,靠不近他。
“裴先生,要醒过来。”隔着房门,她轻轻低喃一声。
也许他听不见,也许听见了也没什么用。
又过了两天,沈舒宜依旧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医师办公室。
宋于箫倒了一杯热茶放到顾溪身边,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你要是实在想去见他的话,我可以安排的。”
顾溪眼神微动,却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过去熟识的人,所有人都知道裴司璟已经死了,永远不可能重新再活过来了。
甚至连她自己都在怀疑,现在的她到底是裴司璟还是顾溪。
宋于箫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又道:“对了,据说入狱的周瑶第二天就疯了,一会儿跟人说裴司璟没有死,一会儿又说她变成厉鬼回来找她报仇了。”
周瑶疯了?
顾溪不由得挑眉,这倒是她没有想到的。
疯了也好,疯了她说的那些疯言疯语也就不会有人相信了。
宋于箫试探着看着她的脸色,神情微变。
顾溪还是顾溪,她的容貌似乎跟从前没有一点变化,但是她的习惯和最近的所作所为显然都太不对劲了。
他虽然对从前的顾溪不是太了解,但是顾家与宋家是世交,他与顾溪的关系一直以来虽不算亲密,可也还算了解。
从前的顾溪是被骄纵惯了,嚣张跋扈,不知普通人生活辛苦,断然不会管一个不认识的裴司璟的闲事。
最重要的是,从前的顾溪根本不会认识沈舒宜这个人。
她——不是顾溪!
这样的推断实在过于骇人,宋于箫没有问,自然也不会多言,起码现在的顾溪要比从前好,最重要的是,他喜欢跟她这样的相处氛围。
“于箫,我想跟他说说话。”
良久,顾溪看着他还是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