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霜哽咽着,将牌位紧紧地抱在怀内,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爹,对不起,上一世女儿没有保护好娘,也没能来为您磕个头,这一世女儿还是没能护娘周全,亦不想您死后竟是这般景象……容行止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来了,也许冥冥之中真的有定数。林婉霜轻轻放下牌位,扯下一块破绸爬上台一点点将林将军铜像上的灰擦掉。渐厚的云慢慢遮住了阳光,整个祠堂内都暗了几分。林婉霜靠在容行止肩头,满是血丝的双眼呆看着那牌位。“我怕还没治好你的眼睛,我们就死在容承瑾的手里了。”
“爹……”
林婉霜俯下身,颤抖的手小心将牌位捡了起来后拂去灰尘。
她仰头看向面前的铜像,通红的眼中涌出大颗泪水。
这破烂不堪的地方竟是她那为国捐躯的父亲的祠堂……
容行止听见林婉霜那一声饱含悲戚的呼唤,便知他们真的误入了林将军祠。
他紧皱着眉,望向林婉霜。
虽看不见,却能感受到她那难以比拟的悲痛。
“爹!”
林婉霜“咚”地一声跪了下来,心中的剧痛让她无法克制地痛哭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
她想起自己问城中人林将军祠怎么走换来的闪躲回避,再看这片满目苍凉,林婉霜恨而不解。
那些人难道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平安是她爹用命换来的吗?为什么要把他遗弃在这不见人烟的地方?
痛不欲生的哭声像是刀割着容行止的心脏,他眼中蒙上了一层心疼:“婉霜……”
林婉霜哽咽着,将牌位紧紧地抱在怀内,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爹,对不起,上一世女儿没有保护好娘,也没能来为您磕个头,这一世女儿还是没能护娘周全,亦不想您死后竟是这般景象……
容行止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来了,也许冥冥之中真的有定数。
林婉霜轻轻放下牌位,扯下一块破绸爬上台一点点将林将军铜像上的灰擦掉。
渐厚的云慢慢遮住了阳光,整个祠堂内都暗了几分。
林婉霜靠在容行止肩头,满是血丝的双眼呆看着那牌位。
“我怕还没治好你的眼睛,我们就死在容承瑾的手里了。”
闻言,容行止握紧了掌心的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林婉霜阖眼咽下喉间的酸苦:“叶麟说的‘叛徒’,是不是平远城的人?”
容行止犹豫了一番后才嗯了一声,将叶麟的话都告诉了她。
林婉霜想哭,眼眶却干涩的流不出泪,只有满心的悲凉。
“也许林将军也没想到,自己人的背叛比敌军的刀剑还要锋利伤人。”
容行止感叹一句,字里行间都是对林将军的同情。
林婉霜苦笑:“我以为容承瑾已经够无情了,想不到……”
话还未说完,一阵脚步声让两人顿时警惕了起来。
容行止凝着脸,眉目间升起一丝担忧。
若还是容承瑾的人,那林婉霜就危险了。
林婉霜心底漫上点点恐惧,她抓起一块石头,冷汗从额间话落。
难不成今日自己和容行止真要命丧于此吗?
脚步声停在门外,而后一个驼色的身影出现。
林婉霜视线上移,眼神一怔:“师父?”
听到她这一声唤,容行止也愣住了。
林婉霜的师父?
一身驼色素袄,鹤发童颜,大有道骨仙风之气的游医屈附子诧异地看着一脸惊喜的林婉霜:“你是……婉霜?”
林婉霜扔下石头,起身上前:“师父!”
屈附子打量着她,眉眼含笑:“你我师徒分别数年,想不到竟然在这里重逢了。”
“师父,您这些年都去哪儿了?又怎么会来这儿?”林婉霜连声问。
屈附子叹气,望向林将军的铜像:“得知林将军战死,我每年都会来此祭拜一下他。”
提及林将军,林婉霜心不免又是一痛。
“咳咳咳……”
容行止终是忍受不住林婉霜把自己抛之脑后,故意咳嗽了几声。
虽说是师父,可终究是个男的……
林婉霜回过神,忙跑到容行止身旁,朝屈附子恳求:“师父,您能医好他的眼睛吗?”
屈附子视线这才落在容行止身上,他眉头微蹙,迈步上前。
他细看着双空洞的双眼,而后上下又看了一会儿后抚须道:“太子殿下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