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依旧没有表明身份,只扔下一本小册子:“受人之托,你不必知道我的名字。”话落,少年忽而翻身,翩然踩着枝干,惊落了白色的片片梨花。等再回过神来时,树上依没了少年的踪影。莲心一张脸皱成小包子:“小姐,我们要不要多派点守卫看院啊,我总觉得不太安全。”叶颜歌笑了笑,安慰了她一声。翻开手里的小册子,她扫了几眼人名,意外发现上面的全是之前阿父的同僚旧部。名单在手,她就不用白忙活了。
莲心速度极快,第二日午休,就带着一兜子白花花的银子回来了。
叶颜歌清点了下银两。
整整齐齐刚好一万两。
“小姐,你拿这么多银子是想做什么活计?”莲心睁着好奇的眼问道。
叶颜歌小心将钱袋收到,又从里面取了些碎银递给莲心。
“以后再告诉你,这是你的辛苦费,收好了。”
“辛苦费?”莲心眉梢一喜,倒是没想到小姐会给自己银钱。
解决完银钱的事,叶颜歌的心才稍稍轻松了些。
不能出梨院,主仆俩就在院子里的那颗梨花树下,唠起话来。
接触了一段时间,叶颜歌也发现,这莲心面上是个小丫头,但知道的八卦却是不少。
比如隔壁王奶奶老母鸡被偷了,西街程老伯喝花酒被夫人当街拖回去。
叶颜歌之前在军中,都是和一群大老爷们在一起。
每天除了军务,就是布阵。
如今沾着白三小姐的光,也让她暂时变回了小姐时的心性。
讲完城街,莲心又压低声音讲起了宫中的消息:“小姐,我昨日上街还听说,陛下撤回了封后的旨意,曲氏一族成日都在御前闹呢。”
叶颜歌咬了一口手里的果子,眉尾微挑:“还有这事?”
曲白裳跟冷宸淮两情相悦,可是整座上京城有目共睹的事实。
如今却撤回封后旨意,着实有点让人匪夷所思。
正这么想着时,头顶突然有人砸下一颗小石头。
不偏不倚,刚好砸到叶颜歌的头上。
“谁?”她警惕性的抬起头,透过枝繁叶茂的梨花,她这才注意到树上还坐着个人。
这人不知在此地坐了多久,大概将她们的对话都听了去。
叶颜歌抬眼望去,日光洒下来,将这人的面容一寸寸映亮。
这是个红袍锦鞋的少年,神情慵懒,可见傲气。
明明长着一双多情的桃花眸,却冷漠桀骜,难以靠近。
光是一眼就足以令人心动。
叶颜歌上辈子也活了二十多载,除了冷宸淮。
这是她见过第二个这么好看的少年。
“你便是白家三小姐?”少年不屑轻笑,视线看了她一眼。
叶颜歌掩下眼底的惊艳之色,点了点头:“你还没说你是谁?”
少年依旧没有表明身份,只扔下一本小册子:“受人之托,你不必知道我的名字。”
话落,少年忽而翻身,翩然踩着枝干,惊落了白色的片片梨花。
等再回过神来时,树上依没了少年的踪影。
莲心一张脸皱成小包子:“小姐,我们要不要多派点守卫看院啊,我总觉得不太安全。”
叶颜歌笑了笑,安慰了她一声。
翻开手里的小册子,她扫了几眼人名,意外发现上面的全是之前阿父的同僚旧部。
名单在手,她就不用白忙活了。
叶颜歌捏着手里的册子,又抬头望了眼,刚刚那少年离开的方向,思绪有些怅然。
他到底是谁?
竟然会在这时候送来这本册子。
皇宫,一处神秘幽静的紫竹林。
冷宸淮坐在溪边抚琴,身旁的红袍少年朝清澈流动的溪水里扔着小石子。
还不停抱怨道:“皇叔,你偏心,白家那小姐我见过了,柔柔弱弱的,怎配的玄铁鞭?”
冷宸淮抬眸朝他扫来,拿出了长辈的威严:“你既还叫我一声皇叔,就该刻苦思学,年后继承大统,以慰你母妃遗愿。”
冷奕垂下桃花眸,不太自信的开口:“我觉得皇叔做这个皇帝甚好,我不想当。”
琴声戛然而止,林间的白鸟腾飞而起。
冷宸淮长指拾起一颗小石子,直弹到冷奕的额间。
“不思进取,罚抄《贞观政要》一百遍,明早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