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免感叹,要不人家是总裁呢,真是随时随地把优雅矜贵刻在了骨子里了。商榕没忘记自己的话,自告奋勇的去调蘸料,当然她给傅鄢的是以麻酱为主的调料,她自己的是满满红辣椒的油碟。穿书之前商榕是地地道道的西南人,大学四年又是在北方读的书,因而两种蘸料对她来说都是手到擒来。等她端着蘸料过来的时候,傅鄢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少吃点辣,肚子会疼。”看他一副想把自己的蘸料拿走的样子,商榕警惕的将蘸料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很是护食的样子:“傅总,我很久才这么吃一次,不会有问题的。”
这边,林冉冉快步朝着傅鄢办公室走去,近一个月以来,傅鄢都没找她,分明那天晚宴,傅鄢应该已经知道自己和陆燕行关系不错了。
她知道傅鄢想和陆家合作,她有意无意的和陆燕行打听过,近期陆陆续续的谈判总是无疾而终。
她本来一直在等傅鄢来找她的,可惜并没有,所以她终于坐不住了。
“傅总,是我,林冉冉。”
“进。”
进了门的林冉冉就换了一副有些柔弱的样子,咬了咬嘴唇才开口,一副自己下了很大决心才过来的样子。
“傅总……”
傅鄢看着林冉冉这个样子,微微皱了皱眉,眼里似有不耐,他之前确实是对她有点恻隐之心的,因为林冉冉很有才华,但是又因为家庭的原因,一直不太自信。
男人总会有种莫名的保护欲,对弱小者会产生一定的怜悯,这或许是爱情的第一步,但对于一部分人来说,这样的怜悯只能是怜悯,傅鄢就是这种人。
更何况,晚宴那天的事情,傅鄢多少看在了眼里,也明白林冉冉并不是自己一开始看到的那样天真无害。
“什么事?”
声音里是林冉冉记忆里少有的冷淡,她有些意外的抬头。
男人坐在椅子上,身姿挺拔,五官凌厉加上此时眼里并没有笑意,显得整个人更加的生人勿近,手里是一只黑色的钢笔,修长的手指时不时带动着钢笔转一圈。
她是真的有些被吓到,但很快她就冷静下来,不动声色的低下头,期期艾艾的继续说。
“陆燕行是我大学同学,前几天我们一起吃饭,听他说起来,我们公司最近在和他家谈合作。”她说一半停住,希望傅鄢能够顺着这话问下去。
但傅鄢依旧没说话。
“傅总,有什么是我能帮到您的吗?”她只能自己将话说下去,说完之后才抬起头,眼睛明亮的看着傅鄢。
傅鄢将手中的钢笔一放,悠然的往后靠去,撩起眼皮看向林冉冉。
林冉冉一愣,瞬间感觉周身像是落入了冰窟,她看到了他眼里的寒意,可是为什么?她分明是帮他。
紧接着,就听到傅鄢笑了:“不用,既然你们是朋友,就更不该掺杂进这件事里,谢谢你。”
仿佛刚刚那一眼只是林冉冉的错觉。
林冉冉被那一眼惊醒,也意识到自己的莽撞,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只好慌乱的点点头,什么都顾不上的往外走。
她一走,傅鄢的神色就冷了下来,他这一个月没少因为这件事和陆家谈,但陆家一直拖着不肯给一个正面答复,换个公司他早就没耐心了。
但和陆家合作,他能得到的不仅仅是收益,还能靠陆家清除掉一些人,而且陆家的海外市场很大,而现在傅鄢恰好需要将发展傅家的海外市场。
傅家前些年也做过海外市场,但老爷子掌权的时候并不重视,做出些许成绩之后,老爷子就甩手给旁系了,那些人仗着老爷子打下的根基,盘旋这些年,倒也不温不火的做下来了。
本身这些东西傅鄢并不在意,也无意去分一杯羹,但是这些人从傅鄢掌权以来,一直明里暗里的煽动国内的一些股东来给傅鄢使绊子,手里握着点东西就想要更多,他们想趁着傅鄢还没完全掌权,把人从傅氏拉下来。
这才让傅鄢生出了根除那群人的想法,既然有了这个想法,傅鄢就想着顺带将国外这块饼做大。
其实早些时候,他不是没想过带着林冉冉去谈判,他当然发现陆家那个小少爷对林冉冉很不一般,商人当然是重利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商榕,以及宴会上甚嚣尘上的流言,他就又按下了这个心思。
哪知道林冉冉会自己找上门来,他主动和对方主动,显然是不一样的,林冉冉若是没有旁的心思,那他算是白和傅氏这群老家伙勾心斗角这么多年了。
傅鄢最是讨厌有人对他耍心机。
商榕这边还沉浸在即将去吃火锅的快乐中,她之前不是没想过吃火锅,但是原主是真的没什么朋友。
在嫁给傅鄢之前,又是天天打工,以至于现在愣是凑不出一个火锅搭子。
虽然自己去也不是不行,但总觉得没那个氛围,想到这里,商榕又有点愁,也不知道和冷冰冰的傅总吃火锅会不会还不如一个人吃。
这样的担心只不过在她脑海里短暂的停留了一下,下一秒商榕就开开心心的出门了。
下楼就看到傅鄢的车停在楼下,她走过去敲了敲车窗,示意自己到了。
傅鄢侧头看她,商榕简单的穿了件短袖,下半身是浅蓝色的牛仔裤,化了一个淡妆,整个人看起来像个大学生。
“上车。”
商榕麻溜的上了车,乖乖系好安全带,顺带附赠一个讨好的马屁:“谢谢老板的火锅。”
傅鄢:“……”
许是被她开心的情绪感染,傅鄢都开始不自觉的对火锅期待起来了。
傅鄢很少来这么热闹又接地气的地方,商榕其实有点担心大总裁不适应,她不时偷偷看一眼他的表情,出乎意料的没有在对方脸上看到任何的不耐烦或者嫌恶。
心里不免感叹,要不人家是总裁呢,真是随时随地把优雅矜贵刻在了骨子里了。
商榕没忘记自己的话,自告奋勇的去调蘸料,当然她给傅鄢的是以麻酱为主的调料,她自己的是满满红辣椒的油碟。
穿书之前商榕是地地道道的西南人,大学四年又是在北方读的书,因而两种蘸料对她来说都是手到擒来。
等她端着蘸料过来的时候,傅鄢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少吃点辣,肚子会疼。”
看他一副想把自己的蘸料拿走的样子,商榕警惕的将蘸料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很是护食的样子:“傅总,我很久才这么吃一次,不会有问题的。”
而且我也不是你那脆弱的霸总胃,当然,这话商榕只敢在心里说。
本来也没想拿走她调料的傅鄢:“……”
倒也不必这么护着一碟蘸料。
商榕吃得不亦乐乎,傅鄢却很少的动筷子,他自小就被父母规矩的教养,长大之后来了老宅跟着老爷子才随性了些,但是骨子里那份一板一眼已经改不掉了。
他整个过程都在看商榕一边辣得斯哈斯哈,一边每次都要将菜放进调料碟里裹上更多的辣椒。
看她鼻尖沁出的细汗,辣得通红的嘴唇,傅鄢只能边好笑,边给她递水,最后还是招手叫来服务员给她要了一杯牛奶。
“喝点牛奶解解辣。”
商榕接过牛奶,一口下去总算觉得缓过来了不少,正准备谢谢傅鄢,就听到一道好听的声音传来。
“傅总?还真的是你,没想到堂堂傅总也会来火锅店,我还以为我自己看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