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开始打水拾掇房间的时候,刘芬芳才出现。她刚去收拾那些罐头和点心了,真糟心,刘老汉送来的东西被这个死丫头看到了,也不知道一会会不会去偷吃。儿子还在外面补习,她可要好好保护儿子的吃食。谷满满要是知道她想什么,估计要把喝的塞她鼻孔,吃的塞她喉咙眼。“好了,现在快把补习费拿出来吧。”谷满满不打算装。“那你也把芝麻油,好吃的酱菜拿出来。”刘芬芳一头雾水:“你有毛病啊,我干嘛要给你芝麻油和酱菜?”
这就明摆着什么你出事了,你难过了?
哎呀,没办法,我是无心之失,你要是跟我计较,那就是你自己的不对。
世上啊,总是有一些人,阴险又毒辣,一刻不算计人,把人压脚底下,根本就活不下去一样。
谷满满默默递过去袋子里其他茶叶蛋,一会吃饭的时候,还给他们买了馒头吃。
直到下车,谷满满把洗干净的饭盒给那女的,还塞了五块钱:“遇见了就是缘分,说不定下次有见面的机会,到时候,你再还吧。”
谷满满拎着简单的行李要下车了。
冷不丁那女人狠狠抓住谷满满的手,本来想给她套上去的,结果手比较粗,又是不配合的状态。
只能往她兜里塞了什么,转身回去了。
谷满满要上去结果一溜烟的人下来,又有人让她不要堵在路口。
不是,她体型大一点,就逮着她关注了啊。
直到火车启动,她也没找到机会上去。
本来还想着潇洒的做个好事的。
谷满满掏兜,兜里是个镯子,都在兜里这么一会了,依旧透着暖意。
嗯?
感受到一股清新的气息,随着谷满满脉搏的流动,有什么一点一点的往身体内渗透。
是良性的。
这,她是顺手做好事,结果得了个百倍好处么,竟然遇到可持续使用的玉髓手镯。
谷满满带着这股欣喜劲儿回的小镇边缘,她的家。
这母亲不知道哪儿来的钱,在几年前带着她和弟弟搬到了小镇边上,还租赁了个院子,一住就是这么些年。
谷满满敲敲门,用了点灵气打量了一下这院子。
很奇怪,瘴气聚集在某个角落,不往其他地方分散一点。
那一会重点看看那个地方好了。
“谁啊。”温和的嗓门,一听就是个好性子的贤惠女人。
直到打开门,瞧见门口杵着的谷满满,刘芬芳脸色一下就垮下来了,似乎想起什么又凝聚起笑脸,“是满满回来啦,一路上辛苦了,来进来进来。”
谷满满拎着简单的行李进门,扫了一眼院子。
身后一股大力推搡,她一个踉跄,稳住身体后赶紧转身,防备。
刘芬芳不复之前挤出来的笑脸,也不夹着嗓子说话了,直接伸手:“你弟弟的学费呢。”
谷满满掂量一下行李袋,没开口。
刘芬芳伸手来接,外面却又有敲门声。
刘芬芳脸色一变:“谁啊。”
“是我,刘妹子,我给你送点东西。”
刘芬芳撇撇嘴,却还是露出一张笑盈盈的脸去开门,开门前低声命令谷满满。“滚到你屋子里去。”
谷满满耸耸肩,无所谓她的态度,回屋之前回头看了一眼,一个有点憨厚的老年人,拎着瓶瓶罐罐的,却得不到一句进来坐坐,有些失望。
“那是谁啊,你闺女?”
“嗐,在婆家过不惯,闹脾气回来了。”
“那也是你这个妈做得好啊,孩子才有底气发脾气。”
“没办法,生孩子都是讨债鬼,当妈的只能哄着受着了。”
蛮恶心的,谷满满关上了房门,将那对话挡在了门外。
房间不大,有一种许久不进人的潮湿感和陈旧感,霉菌在角落里生长,这就是哄着受着儿女的好母亲干的事啊。
就是个客房,也少不得收拾收拾吧。
谷满满检查了一下床铺,没什么问题,就去搬了新被子,到院子里晒晒,晚上用。
晒被子的时候没瞧见刘芬芳,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等她开始打水拾掇房间的时候,刘芬芳才出现。
她刚去收拾那些罐头和点心了,真糟心,刘老汉送来的东西被这个死丫头看到了,也不知道一会会不会去偷吃。
儿子还在外面补习,她可要好好保护儿子的吃食。
谷满满要是知道她想什么,估计要把喝的塞她鼻孔,吃的塞她喉咙眼。
“好了,现在快把补习费拿出来吧。”
谷满满不打算装。“那你也把芝麻油,好吃的酱菜拿出来。”
刘芬芳一头雾水:“你有毛病啊,我干嘛要给你芝麻油和酱菜?”
“那我干嘛要给你钱,你算老几啊。”
刘芬芳怔了一秒,就一秒,随后毫不犹豫的举手拍过来,直冲着谷满满的脸去的。
谷满满蹲下,手握拳,跟那机器猫的圆形拳头似的,直接怼上刘芬芳的肚子。
柔软的肚子中招,力道还不小,刘芬芳差点呕出来。
“咳,你疯了吗谷满满,你是不是想死!”
谷满满的回应是:“妈,这是,这是怎么了啊,好好的就要对我上手,我也没说错什么啊,人不能只伸手不付出吧,你刚还在外人面前说得自己那么好,怎么转眼就做这种事。”
至于她动手:“那是因为我老公教我的防身术,学久了习惯了,遇到袭击,我就反抗了,这不是挺管用么。”
“你!你!你真是要气死我了!你以为嫁人了就能狂了是吧,好,很好,你给我等着、”
谷满满见她朝着瘴气最多的位置去。
唉,迂回着来更不会打草惊蛇的,可惜了,她不太会。
不多时,一阵狗叫响起,谷满满立刻感受到了肚子里的绞痛。
握草。
给她和一条狗捆绑起来了?
麻的,不知道谁才是畜生。
谷满满疯狂压制这股疼痛,绝不让自己闷哼出一声。
她娇气的时候娇得跟有公主病一样。
但在这种不输人不输阵的场合,她一个闷哼都不要出现!
手腕上源源不断的补充,以及身上贴的聚灵符,给了谷满满缓冲的机会,等刘芬芳得意的拽着一条瘦得皮包骨的狗出现时,瞧见的就是,谷满满站在原地拍被子的画面。
刘芬芳诧异,又带着些许惊恐。
不是说,只有狗死了,或者她死了,才能解开这个咒术吗?
为什么,为什么谷满满还好好的?
还不痛不痒的!
刘芬芳举起手,拔下一撮狗毛,谷满满的皮肉也一疼,她咬着腮帮子,似乎才听到动静,转身,笑着:“妈,怎么了,要给我好看就是看这条狗吗?”
以前,她总用你不听话不孝顺,天都会惩罚你,这种借口骂人顺便遮掩自己的咒术,这次是急了吧,这么明目张胆。
“不可能,不可能的。”刘芬芳瞧见了不远处的铡刀,那是用来砍菜喂鸡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