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中,我无依无靠,昭歌便下令打我五十大板。爹,娘!女儿险些丢了命啊。”就这么,将兰妃摘得倒是挺干净。孟常宁盘算得很清楚。毕竟兰妃将来要做她的婆母,不好叫爹娘太记恨兰妃。反正此事因孟昭歌而起,那便都推她身上,是最合适的。果真孟庆云闻言,气得怒骂道:“这个畜生,这种事她也能做出来。老子早晚好好收拾这逆女!”孟夫人则心疼地掉眼泪,喊了侍女带孟常宁去梳洗。“爹,您切莫冲动。”孟常宁被侍女扶着,还不忘叮嘱父亲:“虽然昭歌对我如此狠心,可到底她也是我妹妹,我不想伤害她。”
孟昭歌扔完石子,就蹲下身躲在了大缸后。
在宇文非和夏才人跑出来找人时,她趁他们背着身,一溜烟就跑到他们方才亲热的地方。
宇文非不会想到会去翻那里的。
故而,他气急败坏地走了,夏才人更是忧心忡忡。
这些日子,宇文非一定会坐立难安。因为那颗石子像悬在他脖子上的刀,不知何时就会落下。
孟昭歌知道了宇文非的把柄,心中大喜。
而后,她去了万安殿。
她见到兰妃,十分体贴地说道:“姐姐毕竟也待了这许多日,我爹娘已察觉不对。若把他们逼急了,我爹一向是个没脑子的,我怕他冲进宫来,给母妃您惹麻烦。”
兰妃卧在榻上,听罢,正好顺水推舟,同意了。
她本也打算就这两天让孟常宁走的,万安殿还能一直养着个人不成?
于是,兰妃借机还卖孟昭歌一个人情,道:“若不是你求情,本宫才不放她走。”
孟昭歌假笑着谢恩。
没过多久,载着孟常宁的马车便停在了明西将军府。
少女养好了伤,但走路还是有点奇怪,一到家中,便哭哭啼啼地喊着:“爹!娘!”
担心了一晚上的孟氏夫妇,一听见女儿的哭喊,便匆忙从屋里冲出,由于过于激动,甚至险些被那门槛扳倒。
“宁儿!”多日的思念倾囊而出tຊ,孟夫人抱紧孟常宁。
“快告诉爹娘,那兰妃可有打你啊?你这些日子,怎么过来的。”
孟常宁梨花带雨地将来龙去脉全都告诉了爹娘。
并且诬陷孟昭歌道:“是昭歌在兰妃面前,污蔑我与王爷有染……兰妃听后大怒,这才召我进宫。”
“在宫中,我无依无靠,昭歌便下令打我五十大板。爹,娘!女儿险些丢了命啊。”
就这么,将兰妃摘得倒是挺干净。
孟常宁盘算得很清楚。
毕竟兰妃将来要做她的婆母,不好叫爹娘太记恨兰妃。
反正此事因孟昭歌而起,那便都推她身上,是最合适的。
果真孟庆云闻言,气得怒骂道:“这个畜生,这种事她也能做出来。老子早晚好好收拾这逆女!”
孟夫人则心疼地掉眼泪,喊了侍女带孟常宁去梳洗。
“爹,您切莫冲动。”孟常宁被侍女扶着,还不忘叮嘱父亲:“虽然昭歌对我如此狠心,可到底她也是我妹妹,我不想伤害她。”
“更何况,昭歌如今是王妃,咱们最好不要得罪她。”
“我呸,她以为她真能造老子的反了!”孟庆云眼睛瞪得溜圆,仿佛要冲破眼眶。
转而,又爱怜地安抚长女:“宁儿你就是太善良,那逆女才敢如此欺负你。放心,爹爹早晚会为你讨回公道。”
孟常宁虚弱地点点头,继而被侍女扶着离开。
等她一走,满面愁云的孟夫人便将暴躁的夫君带走了。
“你别轻举妄动,昭歌如今可不好拿捏。”孟夫人叮嘱他。
孟庆云觉得憋得慌:“我这当爹的,还要忍着她!”
“不然呢,人家如今是王妃。”孟夫人阴沉着眸。
孟庆云僵着脖子无话可说,憋了半天,还是嘴硬地骂了句:“她算个屁的王妃!”
“荆王压根看不上她,若不是冲着咱们老两口的面子,加之婚约不好作废,荆王当初能答应娶她?”
只是这死丫头的确好命。当初她嫁给荆王时,荆王就是个普通王爷,毕竟前头有太子在,他说不上得陛下喜爱。
可这才半年,太子竟然倒了。荆王借机赢得了陛下宠信,眼看着前途无量。
孟夫人闷声道:“如今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又软了声音,叹气:“只能指望宁儿快些嫁进荆王府才是。”
……
自那日将孟常宁从万安殿送走后,孟昭歌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经过此事,孟常宁元气大伤,再不济,她也得等宇文期回来才能继续兴风作浪。
在荆王府中,孟昭歌将养元惊烈当成了头等大事。
她专心地教养着这个小少年,觉得他太瘦,便每日给他制定计划,要他慢跑锻炼。
元惊烈也很听她的话,每日都起早围着整座荆王府跑步。
而每每跑到最后,满头大汗的少年,便能看见孟昭歌在梅苑门口,等待他的身影。
他便一点儿也不觉得累了。
孟昭歌还每日都亲自下厨给他做吃的,变着花样地做。
今日是杏仁羊肉配火腿鲫鱼汤,明日炖莲藕排骨与蒜蓉炒虾,等天气骤然转凉了,便是热气腾腾的牛肉锅子。
没过多久,少年本瘦到凹陷的两颊,便变得丰润白皙,整个人都有了精神气。
加之孟昭歌很舍得在他身上花钱,给他做衣服,每次都是十几件的做。料子也要好的,什么时新的颜色款式,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元惊烈身上。
这把墨环看得胆战心惊。
自然不是心疼银子,主要是,娘娘花的,全是王爷的钱。
墨环觉得不久后,荆王府要迎来一场大战。
王府众人则私下议论,说娘娘对这个义弟也太好了。
也是在这时候,孟昭歌发现,府里爱偷看元惊烈的侍女,是越来越多了。
从前这少年,虽然也好看,但因为身板纤细,总是不讨姑娘们喜欢的。
姑娘们都向往着高大威武的俊俏郎君,像宇文期那样。
可如今,孟昭歌把元惊烈养好了,姑娘们忽然发现,这个小公子比王爷还要好看!
连他那只奇异的眼睛,也变得十分顺眼了。
加上他是王妃娘娘的义弟,身份也没那么高不可攀,不像王爷那般高贵。
姑娘们想到这里,便难以压下心头的悸动,都喜欢往他面前凑。
可小少年的态度却始终如一。
他从不正眼瞧这些讨好的面孔,就算迫不得已和她们说话,也极少超过五个字。
侍女见他流汗,给他送帕子,他目不斜视:“谢谢,不必。”
胆大的姑娘向他示好,夸赞他长得好看,他面无表情:“谢谢,我知道。”
几日下去,侍女们便打了退堂鼓。
这个小元公子,比王爷还要不好接近。
再到后来,侍女们便惊奇地发现,元惊烈只有在面对娘娘时,才像个活人,爱笑了,爱说了,整个人生动得不得了。
她们私下议论小元公子和娘娘的关系。
“我总觉着小元公子和娘娘不太一样。”
“哪里有不一样,不就是当孩子一般养他,听说最近在替他找先生了。”
“什么孩子呀,元公子和娘娘就差三岁。反正,王爷回来知道了,必定不能容得下小元公子。”
府里年纪最大的嬷嬷听了这些姑娘的议论,私下里轻嗤一声。
有什么好容不下的呢?
王爷本来也和孟大小姐藕断丝连,他自己都不干净。
那娘娘养个少年郎又怎么了?这样才算公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