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言多必失,现在就在诠释着,司月月啊司月月,你冷处理不行吗?司月月转过来,乖乖地站在一边,头低着,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陆野的脸阴沉着,不知是因为眼前这两个人还是突然出现的司月月。他说:“这次就到此为止,以后给我安分点,滚!”怎么评价陆野呢?他是偏向冷系的,他笑起来还好,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可他通常情况下是没有表情的,就板着一张生人勿近的脸,看起来就不好相处。司月月偷偷打量了几眼后,见他有所察觉,立马收回了视线,安安静静地当着空气人。
司月月与陆野在门口处再次碰见,她抬头看了一眼,下意识地往后面退了一下。
门口狭窄,有进有出,现在,他俩都是要进教室,可是,路道狭窄,只能进一个。
就在司月月想要往后退时,陆野已经向后撤退一步了,她见此,便先进教室。
司月月不太能突破自己,她安逸于自己的舒适圈。
上次回家加了陆野的联系方式后,司月月一口气说清自己的“毛病”。
她说回消息不会及时回,可能会隔很长时间,不是故意行为,只是不太喜欢和人在网络上聊天罢了。
之前装看不见,对你爱搭理不搭理的行为,我表示抱歉,但我有情可原,我“恐男”。
她还说:我这个人其实很无聊,讲话容易冷场子,在不熟的人面前我会觉得局促,我真心的觉得,我们不是一路人,所以。
她发送的文字就到这里,后面的意思不用表达也知晓。
陆野良久后回复:嗯。
司月月看他回复了一个“嗯”字后,打的一连串的字已经在显示板上了,最后还是删掉。
她换成一句简短的话:如果我对你造成困扰了,你可以删掉我。
司月月对晚霞有着一种别样的喜爱,吃完晚饭后准备拉着邢星去五楼看风景,软磨硬泡下邢星不肯。
司月月一人到三楼后临阵退缩了。
五楼是什么样的风景,猜都不用猜——小情侣在搂搂抱抱。
算了。
教学楼后面,有一栋实验楼,它离教学区有些远,平日里,就是摆设的存在,很少有人去,除了考试时被作为考场。
司月月望向天边晚霞,再看向这栋实验楼,内心有了想法。
落日美景,不可辜负。
司月月大步向前走,走到天台中央,望着西南方向。
晚霞,真的好漂亮!
在她的身后,小墙的对面,站着两人,还有一位是蹲在地上,不约而同的是,发型凌乱。
不过两个在捂着肚子,一个懒洋洋地倚靠在墙上。
夕阳的余晖,落在他那张隽秀的脸庞上,显得更加好看。
那个靠在围栏上,嘴角还带着青紫的人,眼睛灼灼地看向陆野,声音是压制不住的愤怒,“你算什么本事?”
“比你有本事,就行。”陆野轻蔑地说。
“你给我等着,下次绝对让你好看!”蹲在地上的人恶狠狠地说道。
一墙之隔还在欣赏着晚景的人,思绪抽回了,她现在脑袋顶上有三个问号。
怎么会有人的声音?这里不就我一个人吗?
她侧着耳朵仔细地聆听着,顺着声音,她转身看到了一堵没有完全砌好的墙,好奇心作祟,她走过去,歪过脑袋一看,她的大脑宕机了。
那个,三秒内可以撤回我刚刚做的动作吗?
此时此刻,四双眼睛在对望着。
司月月:正是赶的早不如赶得巧,这也能被我给碰见,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吗!!!
我滴个老天奶,谁能来救我一下?
进入她的眼前的是三个刚刚打完架的男生,看架势,陆野赢了,一对二,打赢了。
地上有着烟头,再看他们的表情,以及他们的服饰,很好,司月月,这是你人生中第一次看见传说中的不良少年打完架后的模样。
她尬笑着,“那个,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司月月预备逃路。
“站住!”后面的人发话。
走还是不走?这是一个好问题,如果是那两个被打趴下的说“站住”,司月月才不会停留,关键,发话的是陆野!
在短短的几秒内,司月月把自己和他对话的所有内容都在脑子里过滤一遍,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完了,事情变大了。
之前的QQ聊天中,司月月来了个大坦白,一点委婉都没有:是,你说的对,我就是不想和你有交集,我觉得我们两完全不是一路人,所以没必要融入不是自己的群体,咱们就点到为止。
陆野是什么人?混混哎,那种人我要是和他有联系,万一哪天把他惹毛了,他报复我,那我不就吃不了兜着走,完蛋了!
如果没在QQ上说那些话,司月月不会这么怂的,可是,她说过那些话。
什么叫做言多必失,现在就在诠释着,司月月啊司月月,你冷处理不行吗?
司月月转过来,乖乖地站在一边,头低着,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陆野的脸阴沉着,不知是因为眼前这两个人还是突然出现的司月月。
他说:“这次就到此为止,以后给我安分点,滚!”
怎么评价陆野呢?他是偏向冷系的,他笑起来还好,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可他通常情况下是没有表情的,就板着一张生人勿近的脸,看起来就不好相处。
司月月偷偷打量了几眼后,见他有所察觉,立马收回了视线,安安静静地当着空气人。
那两位听了后麻溜的离开了,在这个空旷的空间里,只剩下陆野和司月月。
一堵白墙的后面,是废弃的桌椅,横幅,广告牌,还有一盆长的营养不良,叶子已经黄了,半死不残的绿植。
“陆同学,我近视六百度,两眼加起来一千二,得过中耳炎,耳朵也不好,你放心,刚刚我什么没看见,什么也都没听见!”司月月两眼一闭,死马当活马医。
陆野,校园一霸,就一混混,我,从小到大就是乖乖好学生,我才不和混混差生打交道呢!
我真的不想被校园欺凌!
第 44章 我好像在哪闻过这个气味
双方都没有讲话,沉默着,只能听到离得很远的人的喧嚣声。
要不我再开口表示一下我的诚意?在静默的时间里,司月月的脑子在高速运转着。
“你放心,我一定会守口如瓶,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
不论是什么样的学生,都不喜欢被老师找去谈话,司月月展现自己的诚意。
陆野本想要说什么,在一开口时司月月抢先说了,他见她把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就收回了要说的话。
“那个,你是不相信我吗?”司月月试探性地问了一下。
陆野瞥着司月月,静静地看着。
他在她的眸子里,看到了实打实的坦诚。
司月月看着他半信半疑的目光,再作肯定:“我怕见老师,我一定不会对老师说这件事的。”
陆野:“……”我还什么都没说。
彼此间,再次沉默了。
司月月的心不安的跳动着。
起初以为他的混,只是玩玩而已,现在,尤其是刚刚看见他一挑二还是赢家,保不齐他是混混头子。
气压好低,我感觉我再在这里待一会儿要喘不过气了。
两个人各自进行着不同频的内心想法。
“你怎么到这里的?”陆野问。
“啊?“司月月没想到他会是问这个,她如实回答,“在这里看晚霞,你看,还挺漂亮的。”
顺着司月月手指的方向,远处天边的晚霞颜色淡了许多,只剩下浅浅一道的粉红。
“为什么会在这里看?“
“这里没人。”
“你看风景还要在意周围有没有人?”
“嗯。”
夜色已经变浓,陆野低头看了手表,马上要上课,他迈开步伐走了。
走到一半,他回头。
司月月仍站在原地。
“你不回教室?”陆野说。
实验楼右侧的楼梯感应灯是坏的,学校可能因为这栋楼只有在白天时才使用,所以选择不去修理了。
司月月仔细的辨认着楼梯下楼。
这个时候天虽没有完全的黑,但对于司月月这个近视眼来说,看东西是相当地费劲。
陆野在前面走着,没过一段时间,两人就隔了五米这样。
实验楼的楼梯,每层之间的高距并不相同,司月月千防万防,还是在二楼时吃了亏——没看清一个阶梯,踩滑了。
她是扶着楼梯,可是在踩滑时,内心还是慌了,下一秒,有个人将她搂住,司月月平安的着陆。
陆野见她楼梯踩滑,已经要摔下,下意识地抱住了,手环住了她的腰。
她的腰很细,盈盈一握。
脸圆嘟嘟的,腰却细,啧。
他们之间离得很近,司月月可以清楚地闻到他身上干干净净的薄荷香味。
这个香味,让司月月心安,也让她没来由的觉得熟悉。tຊ
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相似的味道。
司月月在被陆野搂住时,下意识地手抓住了他的臂膀,姿势保持三秒这样,两人不约而同的各向后退了一步。
彼此都有些不自然,良久后,陆野说:“下楼时注意点。”
司月月仍心有余悸,她抬头看向他,讪讪地说,“好,好的。”
在到一楼后,陆野顿住了脚步,他转头看向司月月,语气再次恢复到冷漠和疏离,“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死定了!”
今天的事,不单单是天台上,还有办公室他与李青梅打的赌。
司月月噤声。
闭嘴是最好的选择。
两人一路无言,赶在正式铃声敲响前,进入了教室。
李青梅叫住了陆野,“你说的,现在就开始吧。”
陆野回到了位置,捏着检讨书,来到了讲台,看了场下的人,准备念,在说第一句话时被李青梅打断了。
“作文要写作文题,你读自己的检讨书不需要说你的题目?”
陆野面色平静,重新调整:“检讨书:对于今天上午在李老师的课堂上做出顶撞老师的行为,我表示抱歉,李老师,对不起,我应该尊重你以及你的课堂……”
他脸不红心不跳继续朗读着,通篇下来,是在水文字,复述一遍今天早上发生的事以及处理结果,最后以一句简短道歉为结尾,关键是,他中间居然敢要求让李老师对杜昭昭道歉,实在是炸裂,太炸裂了!
“以上,是我的反省内容,我深刻的意识到我的错误,希望李老师能原谅我,对了,我还和李老师打了一个赌。”
陆野扫视班级一圈,最后目光定格在李青梅,“李老师,打赌总要有个见证人,不然容易爽约,对吧。”
李青梅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她对班级同学说:“老师和陆野打了一个赌,我本来只要求他在这次语文考试中,成绩达到一百分向上,但是,他对自己的要求是年级前三。”
说到这里,班级下面有不少人忍不住笑了。
就他,语文成绩年级前三?他连一百分都有好大的距离,班级前三都是对他能力的极限要求了,还年级前三,简直是要笑死人。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他这人,自己怎样心里没数啊。
几次考试里,陆野在这个班级排名是四十名开外。
陆野接着说:“如果我语文考到年级前三,李老师请对杜昭昭道歉,如果我没有考到,以后在班级里只要是语文课,我站在走廊上听课,且绝不出现任何忤逆或顶撞老师现象的发生。”
既然是打赌,那就赌大一点。
李青梅这时脸上带着笑了,她知道,陆野必输无疑。
不单单是李青梅这么认为,班级里的人包括杜昭昭、杨辰翊在内,都是这么认为。
司月月悄悄地看了陆野一眼,眼神中带着未来他要站在走廊里上课的同情。
袁诵在晚自习时回来,正好赶巧听到打赌内容,然后,他笑了。
明天,又是考试。
司月月内心惆怅着。
第45 章 拜托,饶了我吧
拜托,饶了我吧!
司月月带着郁闷的心情,去了五楼吹吹风,这不去不好,一去又是一个惊吓!
六只眼睛目光交流中,司月月该做如何选择?
扭头就走还是欲盖弥彰?鉴于实验楼的教训,司月月选择扭头走,但还是被叫住了。
“哈,好巧噢,在五楼碰见了。”司月月被迫转过身来,她谄媚着打招呼。
“那个,你们放心,谈恋爱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我还有事,你们继续。”
老大叫你站住,你就要站住,不能忤逆老大,但是,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老大在谈情说爱中,他让你站住只是要让你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司月月还想溜,结果被陆野抓住了手腕,顺势,将她逼到墙壁上。
身高的优势,将她完全笼罩,一双分不清喜怒的眸子就这样盯着,说的话令人心里发毛。
“我们没有谈情说爱。”
此时的司月月哪敢说话,他离的那么近,看起来喜怒无常的,自己的手腕还被他控制着,完全是处于下风。
她梗着脖子,僵硬地说:“我,我明白了。”
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司月月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老早前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惹谁不要惹任言初和陆野。
一位家里有钱有权有势,另一位,是南城中学混混里的扛把子。
陆野看着司月月犹如受惊的鸟,他低头看了一下,发现自己抓着她的手腕,顿时松开,脸色有那么几分不自然,他扭过脸去,声音冷淡:“你什么都没有看见,还有,小脑袋瓜子别想一些有的没的。”
司月月立马接上他的话,“好!“随后立刻下楼,火速逃离。
姜甜甜看司月月落荒而跑的模样,不由地笑了,“她好像把你当作混混了。”
陆野的眸子分不清是什么情感干望着姜甜甜。
她继续说:“也不能怪她这样怕,毕竟哪个好人让人家保密是威胁。”
“陆野,她看起来很怕你啊,你们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姜甜甜问。
陆野:“……”
我什么也没有做,哪知道她见我就像老鼠见了猫。
他抿着薄唇,周遭散发着烦躁的气息。
姜甜甜罕见的能从陆野的脸上读到不解的表情,嘴角的笑意再也掩藏不住,在昏黄的灯光下,陆野正好看见。
陆野黑着脸:“你笑什么?”
“我笑你把人家小姑娘给吓到了还不自知。”
姜甜甜再作补充,“哪个人会对一个女生冷声冷气说话,还带着威胁,带着威胁就罢了,抓别人手腕逼到墙角边,这怎看这人就是痞里痞气,不好相处,你说她一个乖乖女,能不怕吗?”
姜甜甜拍了拍陆野肩膀,明晃晃地带着揶揄的味道:“陆野,你和她,怎么越走越偏。”
司月月与陆野的事,姜甜甜有所耳闻。
陆野听后,没有反驳,他双手搭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夜。
已经进入安全区域的司月月,内心松了一口气。
今天我是炸了“好巧”的窝了吗?什么事都能让我遇到,我明明是要和他划清界限的,现在怎么和他怎么越来越近了?
司月月躲着陆野,一是怕他,二还是怕他。
他看起来好可怕,感觉真的会欺负人。
井水不犯河水,是我唯一能做的。
司月月一开始只以为他孤僻,今天看来,他是彻头彻尾的混混——打架,谈恋爱,顶撞老师,哪一列里都有他身影。
星期四晚上有地理晚自习,刘洪波罕见地对位置的调换做明确指示:先按成绩从高到低自由挑选,然后再做微调。
星期五回家那天,下雨了。
雨还在继续地下着,叶晓琪打着伞,低着头走自己的路。
校门口,一辆白色的宝马停在那里。
叶晓琪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
她拉开后车门,里面有柏溪,她微微一怔,随后关上车门。
杜昭昭和姜甜甜到门口时,陆野和杨辰翊站在那里了。
姜甜甜上下学,有专车接送。
他们一行四人,乘车离开了,在到东城站时,杜昭昭和杨辰翊下来了,他们不顺路。
“杜昭昭,你和袁诵,怎么说?“杨辰翊在等车的间隙里问。
杜昭昭回答:“静观其变,敌不动,我不动。”
“你能不动?“杨辰翊说。
杜昭昭被戳穿后,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是的,她自己都不相信会不采取行动,尤其是看到他在伞里放的纸条。
杜昭昭的这把伞,是袁诵的,他看她没伞,特地把自己的伞送过来,伞里,还夹杂着道歉的字条。
轿车上,姜甜甜与陆野在聊着搬家的事。
孟茴在兰陵路买了新房子。
最近,她回临江比往常勤了。
关于买房,陆野问过原因,孟茴给的理由是:“就许你一人关注你外公身体,我不行了?你外公是我爸,论血缘,我比你和外公更亲。”
孟茴做出让步,不阻碍他在南城中学的选择,但是,她要求他门门功课必须认真对待,语文要过0.85的率比,数学,英语达到0.92的率比,剩余三门,必须在93分往上。
京北大学的金融系,是孟茴对陆野定的目标,如果他想出国,也可以考虑去美国的宾西法尼亚,英国的LSE,亦或者LBS。
“陆野,孟阿姨还是很考虑你的。”姜甜甜说。
陆野抿着嘴,不说话,他向窗外看去,外面的风景在倒着走。
“不过是有所图谋。”
得,还是跳过这个话题,姜甜甜心里想。
“听说姜叔叔回来了?”陆野问。
“嗯,也不知道他回来干嘛!”这下轮到了姜甜甜窝着气。
陆野说:“估计是出国的事。”
姜甜甜一听到出国二字,头就疼,立马打“停止”的手势,“我现在不能听到出国二字。”
“你迟早是要出国的。”陆野再提。
这时,姜甜甜的眼睛像要射出刀子似的,盯着陆野,“发言要tຊ谨慎。”
两人互相补刀伤害,过了一会儿,消停了。
“那你今晚回市区还是兰陵路?”姜甜甜问,“要是回市区,正好可以尝尝老姜的手艺。
陆野略带歉意地说,“今天是谢阿姨的生日,我不能去了。”
第46 章 批斗
任言初在放学后搂着一个姑娘在大街上打着伞,雨中漫步。
“任言初,你可不是又拿我寻开心,你之前不是在追五班那个新来的。”贝莱戳了戳他的手臂,娇俏地说。
“她没你有意思。”他搂着贝莱的腰说。
两个人,看起来是十分亲密。
任言初追女生,不消三天,但在姜甜甜和叶晓琪那里,受了挫。
贝莱说:“长记性了吧?找女友,不但要好看,还要有趣,不然随你怎么勾搭,人家压根不懂。”
“哦?”任言初拖出一个尾音。
“你可能还不知道叶晓琪的身份,她呀,是个智障。”
任言初显然没把贝莱的话放在心里,以为她是在开玩笑。
贝莱看他模样,认真地做解释:“真的,我有同学在实验一中,就是临江最好的那个学校,她亲口告诉我,叶晓琪是智障。”
“她不但是智障,而且她妈还是小三。”
贝莱调出聊天界面,那边的发来消息,她把手机给任言初看,“喏,我一开始还不相信呢。”
说到这里,任言初回想和她的相处,她有些呆滞,反应迟钝,那时,还以为她是不愿意交流,现在看来应该是这个原因了。
至于小三的女儿,任言初不感兴趣。
“你那个朋友联系方式发我一下。“任言初说。
贝莱撅着嘴不乐意了,“喂,任言初,我们才刚谈第一天,虽然你玩的花,也不能同时劈腿我好朋友吧。”
任言初搂着她紧了一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怎么可能会这样呢。”
“那还差不多!”贝莱说。
他们一同走进了奶茶店,买了奶茶,然后任言初扫码付款。
“任言初,听说你在市里有个房子?我们星期天一起出去玩?”贝莱喝着她心仪的奶茶。
“我要回家的。”
“你那个家有什么好回?后妈和继妹?常年不在家,在外忙的老爸?你还不如去你喜欢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贝莱说。
他选择我,是为了玩,我答应他,也只是为了玩。
现在是冬天了,贝莱化着浅妆,穿着短款棉袄,配修身的黑裤,很好展现出她那双傲人的长腿。
到校外后,贝莱补了个口红,从蜜色到妖冶的殷红。
任言初的眸子闪了闪。
谢忱的家,来了几位学生,他们带着礼物。
“阿姨,生日快乐!”女孩递上礼物。
她穿着米色长呢,里面搭配着白色毛衣裙,一头长发自由散落,白色的发夹上缀着水钻,面色温柔而又恬静。
“小瑶来了,快坐,小宋,小野,你们也别客气着了,也坐,阿姨给你们倒茶。”谢秀招呼着他们。
在一个单调的客厅里,他们带来的礼物为其增添了一抹亮色。
今天是谢忱母亲的生日,谢忱已经走了,他的朋友们替他来庆祝生日。
姚瑶考上了京北的大学,为了谢忱母亲的生日,她坐飞机回来。
庆祝完谢忱母亲的生日后,他们各回各的地,其中,姚瑶没立即回京北。
她去墓园了。
谢忱是她的朋友,也是她的男朋友,还是初恋男朋友。
丽浦家园
叶晓琪和柏溪,难得的安静,两人相安无事地共处一个空间。
“姐。”
叶晓琪后面传来了声音。
她转身,盯着柏溪。
他一向是不叫姐的。
柏溪见她转过身了,他走过去,“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映入叶晓琪的眼睛里是这样一段文字。
问:【你们五班是不是来了一位成绩还不错的转学生?】
答:【你怎么知道的?】
问:【她毕竟长得漂亮。】
答:【漂亮?也就那样吧,呆呆的,反应迟钝,和她讲话费劲。】
问:【我觉得挺漂亮的,你们五班,属她长的最有感觉,你难道没有感受到吗?】
答:【你喜欢她?】
问:【嗯,自打她转学后,我好不容易才知道她的新学校,你知道吗?她很励志的,在我们实验一中,她因为是智障.……】
叶晓琪看到“智障”二字,心里所有的防备,顿时倒塌,她感觉自己呼不上气了。
柏溪对于她知道消息后的表现,非常满意,他笑着,看起来人畜无害,“这位是你们班的同学,叫贝莱,我特地让她多多关照你,恭喜你啊,接下来的高中生活,将会异常丰富多彩。”
柏溪从她面前走过去,留有叶晓琪一个人,她紧紧的攥着衣角,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那顿文字后面,是一段拍摄的视频,视频里,是她被一群人给围住,她们来势汹汹,她们一言一语,她们又和她保持着相对距离:“小三的女儿,居然是智障,报应!你妈不做好事,你活该被别人骂!”
答复的那个人直接臭骂了柏溪一顿:【就这种人你还认为她漂亮,恶不恶心啊你!】
叶晓琪全身发冷,她浑浑噩噩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假期总是短暂的。
刘洪波出其不意,居然在晚自习时换了位置。
他说,“按成绩从高到低依次挑座位,稍后,我会再做调整。”
话说完,就招呼着同学们去走廊外等待挑座位。
果不其然,第一名还是袁诵,他第一选位置,其次是夏金梦和陈韵,再隔了两个人后是司月月。
今日,无人请假,教室里的位置,正好坐满。
班级抱团现象严重,那就全打散。
“袁诵,你坐在第一组第三排外面的位置,司月月,你坐在袁诵前面,陆野,你坐在第二组第四排靠走廊的外面,杜昭昭,你坐在第三组第三排里面的位置。”
司月月第三组到第一组,自然而然地,同桌换了,她叫张雪云。
位置调好后,他开始分析成绩了,他先把成绩投影在大屏幕上。
“这次,我们班成绩,依旧是没有比过同类型的班级。”刘洪波说。
第47 章 管理班级是班长的事,与我无关
“这次,袁诵依旧是稳定发挥,总分在年级中是第一名,数学是考到一百四十一分的成绩,如果能一直保持下去,未来一定可以考入双一流大学。”刘洪波夸赞袁诵。
袁诵的实力,的确是让人服气。
但是高野真的语文考到了年级前三!
他的语文总分是132分,比年级第二高8分。
“看不出来啊,你居然能考到一百三十二分,比年级第二还高出八分!”下课后,杨辰翊走到陆野旁。
“我以为你这次要铁板钉钉地站在教室外了,这下看来,李青梅再怎么不爽,也得要忍着。”
杜昭昭也过来了,她特别惊讶:“我去,一百三十几,还是语文?!”
成绩单上,陆野的成绩十分扎眼,语文一百三十二分,其他学科中,有好几个是66分。
姜甜甜说他成绩好,这种现象,该不会是控分?杜昭昭开始怀疑了。
办公室里,刘洪波在那坐着,陆野站在他面前。
桌子上是这学期的考试成绩单,除了第一次考试的成绩是杂乱无序,剩下的是有规律可寻。
“我看过你的答卷了,选择题选的,是全对,大题目写了一点,拿到的分也几乎是全部,剩余的题目就空着了,你是在控分?”
这点伎俩,刘洪波在上次考试中就看出来了,他没有想到现实中会有人绞尽脑汁想把分数往低了考。
“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吗?”
陆野沉默不回答。
气氛,就在那里僵着了。
“你妈妈给我打过电话,要让我给你做思想工作,你原先的高中是临江第一实验中学,而且,在那个学校里成绩也不错。”
陆野的脸色变了。
“所以,你要当说客?”
“我不当说客,只是在求证一件事,现在,我知道结果了。”刘洪波声音平淡,“你是好苗子,但有人告诉我,上周你和人在实验楼有摩擦,这件事,是真的吗?”
陆野的眸子如墨般黑,当时,在场的,只有她。
“按校纪,打架是要被记处分。”刘洪波不咸不淡地说着。
陆野云淡风轻,就好似无所谓了似的,说:“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这件事,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的家长,你觉得呢?”刘洪波问。
这下,他不再平静,“记处分就记处分,为什么要告诉家长?”
“因为我是你班主任,要对你负责。”
再次安静。
现在已经是上课时间了,星期日的晚自习基本上是班主任的,办公室里的老师各去各自的班级,诺大的空间内只有两人。
“班级里学风有些乱,你正好也没事,”刘洪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陆野打断。
“我没有闲情浪费在与我无关的事上。”
“怎么能说没有关系呢,你也是八班的一份子。”
陆野虽然没有答复,但也通过表情给出了答案。tຊ
他不是个例,班级里像他没有班级归属感的人很多。
“陆野,如果你愿意帮老师管理班级,我可以……”
陆野听了后,不屑的说,“管理班级是班长的事,与我无关。”
刘洪波对于陆野的反应,内心表示平静,他怎么可能会在意班级归属感,但是,那件事他在乎。
“你妈妈刚给我发了微信,问你这几天在学校怎么样。”
“你!”陆野被拿捏到了。
刘洪波带着微笑,他稳操胜券,“所以,答不答应吧。”
“你为什么一定要指定我完成这件事?”陆野不解。
刘洪波如实回答:“我需要一个人,带头为班级做榜样。”
陆野冷笑着,“你看错人了。”
刘洪波对陆野说的话,没有丝毫触动,依旧保持着淡定,“就凭你这次语文考到一百三十二分,位列年级第一,我不会看错。”
他手指着成绩单。
陆野说:“你怎么不想我是作弊呢?”
刘洪波笑了笑,“你有能力考到第一。”
陆野抿嘴不言,沉着表情,良久后,他说:“你不觉得你在多管闲事吗?”
“如果是因为我妈,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好谈的,如果你是作为老师的立场,我怎么样是我自己的选择,你无需在我身上费心。”
“嗯,的确不需要费心,可是,有人向我举报你打架,而且,也有人看见。”刘洪波挑了挑眉轻描淡写地说道。
又是这个问题,陆野满头黑线,却又不得不扭过头来,等着刘洪波的“发号施令”。
他不想再让外公内心担忧。
陆野从实验一中离开,和孟茴是彻底闹掰,他本来想一走了之,但是外公。
从实验一中离开后,他有接近半个月的时间没有去学校,在外公的撮合下,他们的关系稍微缓和,不过,他要去南城中学。
当时孟茴气急,“南城中学有什么好的?你在那里有什么前途?”
陆野说:“什么时候我的前途要靠学校决定?”
陆野来到这所学校,一是为了逃离她的控制,二是照顾外公。
外公身体一直不好,在他初中时还勉强说的过去,在他初三的暑假时,身体突然变差,前不久在家里突地昏厥,被120拉去医院。
最后,陆野从刘洪波的办公室里走出来了。
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成为刘洪波的班级内应。
陆野所给的理由是:“谁是班长谁管理,我不是。”
换完位置后的司月月,感觉自己好像坐在八卦集中营。
班长什么时候这么热心肠了?教别人数学,还带着一抹羞赧的笑。
林涧的课桌上,摊着数学资料,陈律弯着腰在她一旁,教着数学题。
就在司月月狐疑时,自己的课桌被敲响了,抬头看,是他。
陆野说:“出来一下。”
司月月出去了。
现在入冬了,晚上风大且冷,平日里爱站在走廊里的人几乎都在教室。
司月月刚出门,就被一阵冷风给冻的直哆嗦,下意识地缩了缩头。
“有事吗?”司月月开口问。
“是不是你向刘洪波打小报告的?”陆野开门见山。
司月月不明所以,“嗯?”
陆野阴沉着一张脸:“你不清楚?
莫名其妙被叫出去,然后讲一堆云里雾里的话,他在搞什么鬼?
第48 章 如果你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短短的几秒,司月月回忆起自己的一生。
“别装,当时在场的只有你,不是你说的,是谁?”陆野一锤定音。
司月月仰头看向这言之凿凿的某位,内心是无语。
“上个星期,实验楼天台,是你告密给刘洪波?”
司月月瞪大双眼,试图平复好心情,温柔讲话,可待她看见他那双似乎是已经把人钉在罪柱的神情后,脑子瞬间不听使唤,内心就像翻江倒海了似的。
随后,她只能听见自己胸腔里发出的不可置信声音:“不是,你怀疑我啊?”
你可以侮辱我的外貌,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人品。
霎那间,司月月不感到冷了。
她直视着眼前这位兴师问罪的人,声音在不自觉间不再温和:“我没有,保证了的事,我不会食言。”
“还有,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告密的人是我?”
“你又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告密的人不是你?”陆野的目光冷冷的,语调也冷冷的。
风吹来时,也是冷冷的。
刹那间,司月月的脑海一片空白。
她就那么地看着他的那双眼睛,心里一堆想说的话此刻间却是戛然无声。
司月月收回了目光,在细微之间她深吸一口气,重新调整状态,语调再次恢复平和,“刘老师是说有人告诉他还是监控看见?”
学校的摄像,除了在发生事情后会进行调取,剩下的只是在摆设。
“有人告诉。”陆野回答。
“有人告诉”这四个字好似将司月月给击中了,她低着头,不作任何声响。
事情发生在实验楼天台,楼下的人只要你不靠近,不会有人看见,更何况是发生在一堵墙的后面,而当时,场上只有四个人,一个上来看风景,另三个是打架。
打架的人是不可能去告密,所以,不论怎么看,都好像是我了。
陆野看着她低头的模样,不自然地将目光投放在面前的黑夜,“不是你?”
他的话混合在冷风里,让司月月忍不住再打了个哆嗦。
今天晚上风真大,司月月内心想到。
“如果你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总之,随你便了。”司月月吸了一口气。
目光四处飘散着,等待着陆野的回音,见他没有说话,司月月开口:“没事我走人了?”
略微等了几秒,陆野还是没有说话,司月月抬脚走人,回教室。
自从被陆野在那天晚上莫名其妙扣上一顶大帽子后,司月月现在对他是极其无感。
那天晚上她回教室后,接下来的晚自习一直被那件事给困扰着,心烦意乱之下,她将作业丢在一边,在草稿本上作画。
她画了个大乌龟,大丑八怪,还用笔在其面部上狠狠地戳了戳,留下一连串黑点点,并配文:陆野你个二货,自以为是的王八蛋。
当然,这都不是出气的最高礼仪,它还差一步在头部打上完美的叉叉,事实上,司月月做了,又给涂了。
她觉得他虽然烦但罪不自此。
草稿本不能浪费,黑笔画完,还可以再用铅笔去写。
“ly是谁啊?让你这么恨!”张雪云在看司月月给她写的步骤时,无意间瞥见“大乌龟”“大丑八怪”,忍不住笑了。
不愧是文娱委员,画画技术就是不一样,表情惟妙惟肖。
“一个令我非常不爽的人,我跟你讲,我都服了这个人,我一定是和他水土不服,八字相克,遇见他就没有好事,我明明已经尽我最大能力去躲着他,结果好了,哪哪都能撞见,这运气没谁了!”
不提还好,一提司月月滔滔不绝地数说着自己和他到底是有多不投。
旁边那个人,静默地看着,本先还算的上是可以的表情,此刻是灼灼地盯着那位仍在分享的某位。
一只好看的手闯入司月月的视野里,径直去向画着王八的草稿本,拿过来,就在司月月诧异转头时,头顶上方传来声音:“你就那么讨厌我?不惜把我画成王八?”
众所周知,有一种尴尬叫做正主就在你面前。
司月月僵硬的尬笑,“你怎么在这里。”在此期间,作势要拿回自己的草稿本。
张雪云看司月月旁边站的人,他的字母正好是ly,一时间,她有点后悔自己问ly是谁。
她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随便抓一本书来看。
陆野不知是在笑还是什么,总之司月月无法辨别,她现在一心只想拿回自己的草稿本,然而,陆野就故意不让她拿到。
他又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了。
陆野说:“我来看看你是怎么形容我的。”
“给我!”司月月空中抓本子。
“一个乌龟,一个火柴人,还有一个络腮胡的卡通人,请问司同学,这和我本人长得像吗?”
陆野将草稿本横在自己脸庞旁边,以一个标准微笑,看向司月月,“看不出来,你对我,挺有意见的。”
司月月自知理亏,毕竟被正主抓包,只好说:“他怎么可能和你一样。”
陆野问:“那络腮胡ly是谁?”
“呃,他是,”司月月眼睛滴溜一转,“陆羽,陆羽不是男的嘛,古代人都爱留胡子,所以画个络腮胡。”
司月月暗中为自己的机智鼓掌。
陆野:“······”还是你会编。
他将草稿本还给司月月,温声细语地说,“画的不错。”
越是温柔,越是可怕,司月月内心颤抖。
司月月悄悄地往后望了一眼,然后心虚地收回视线。
不管怎样,算是糊弄过关。
以为故事是到此为止,结果在下午时更炸裂。
司月月从教室外面回来,便看到这样的景象:桌子上一滩水渍,地上也有,始作俑者就站在旁tຊ边。
她看向他,眼睛里的神情不是生气,而是委屈。
她就怔怔地望着,一句话也没有说,哪怕是走到陆野的面前。
司月月抿着嘴,一言不发,从桌肚里掏出纸巾,一张一张抽出,将桌子上的水渍擦掉,然后把书抱到干净的一边,将湿了的书给抽出来,用纸巾吸去上面的水后,去向窗户,放在那晾晒,紧接着是去拿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