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宋芷顺手就砸了一边的花瓶。啪!花瓶碎裂,碎瓷片炸裂开来。刺痛传来,宁远眉头一皱,抬手落在脸颊,他的指尖染上殷红的鲜血。屋内一静。宋芷愣住,又有些无措,“夫君,我……我……”她茫然又无措的看着宁远,一下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她,她只是想砸个东西,没想让宁远受伤。“夫君,疼不疼?”宋芷泪眼连连,又生气又心疼。宁远眼眸微闪,轻轻摇头将人抱在怀里,“阿芷,记住,这是我自己伤到的。”……翌日一早。宋芙便听说了这个消息。
宋芙甚至有点想笑。
宁远为了宋芷,当真什么体面什么名声都不要了。
“世子。”
宋芙的声音很冷,“金香是夫人赐予,长者赐,不可辞,这样简单的道理还需我告知世子吗?”
“再则,这是内宅事物,世子可曾见过哪家爷们儿整日插手内宅事物的?”
宋芙两句话说的宁远脸色难看,她心中不由冷笑,她还有更难听的话都没说呢。
宁远一噎。
他自然也知道别人家都没这样的事,但他看着阿芷脸上的巴掌印,听着阿芷的哭诉,他直接便冲来了。
此刻方知,金香竟是母亲给的人。
他转身就走!
“夫人。”夏榕终于挣脱春柳的控制,走了出来,一脸的歉疚:“都是奴婢不好,奴婢给您惹祸了。”
宋芙轻轻摇头,“别怕,没事。”
顿了顿,她又交代,“最近都不要一个人出门,若是出哪,必得叫上冬柃,知道吗?”
就算她小人之心吧。
但她绝不会再让夏榕出什么事。
她说着,看向冬柃。
冬柃连忙应声,“夫人放心,奴婢会跟好夏榕。”
宁远怒气冲冲的回了明月苑。
这次却是往金香屋里去。
“世子。”金香看见宁远,眼前一亮,忙行礼问安。
宁远只站在门口,并不进去,皱眉看着她,“我无纳妾之意,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金香双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看着可怜极了。
“求世子怜悯。”她嗓音怯怯,单薄的衣裳紧贴着她的身体,宁远别开了眼。
“世子,如今满府都知妾身成了您的妾室,若您嫌弃妾身,妾身只有一死。”
“世子,求您就把妾身当个物件儿吧,妾身绝不会打搅您与月姨娘,若无您的允准,妾身便是连这个房门也不出。”
她的姿态放的极低,几乎低到了尘埃里。
宁远纵然心狠,却也说不出让眼前人真去死的话,况且这人还是母亲身边的侍女……
如今永宁侯府风雨飘摇,实在经不起折腾。
他冷着脸警告,“记住你的话。”
看着他的背影,金香的唇角缓缓勾起。
……
宋芷正在屋中垂泪。
听到脚步声也不转身去看,哭的更伤心了些,宁远的心都要碎了,快步上前。
“阿芷。”
他低声轻哄,“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但你可莫要再哭了,仔细伤了眼睛。”
宋芷泪眼连连,眼神别提多委屈,“世子如今竟还在意我吗?”
宁远一把将人抱进怀里,“傻阿芷,说什么胡话呢?在我心里你是最要紧的。”
宋芷挣扎了下,便被他抱进怀里,她抬眸看他,“那个人呢?”
宁远一僵。
刚刚才被哄好的宋芷立刻炸了,一把推开他,眼带控诉,“骗子!”
“当初是你说的,此生只我一人,绝不纳妾!”宋芷的眼泪滚滚落下。
宁远心都碎了,“阿芷,你听我说……”
“滚!”宋芷顺手就砸了一边的花瓶。
啪!
花瓶碎裂,碎瓷片炸裂开来。
刺痛传来,宁远眉头一皱,抬手落在脸颊,他的指尖染上殷红的鲜血。
屋内一静。
宋芷愣住,又有些无措,“夫君,我……我……”
她茫然又无措的看着宁远,一下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她,她只是想砸个东西,没想让宁远受伤。
“夫君,疼不疼?”宋芷泪眼连连,又生气又心疼。
宁远眼眸微闪,轻轻摇头将人抱在怀里,“阿芷,记住,这是我自己伤到的。”
……
翌日一早。
宋芙便听说了这个消息。
“夫人,听说昨晚世子伤了脸。”春柳凑近了说:“世子说是自己弄的,夫人您信吗?”
宋芙信才有鬼。
“我们信不信不要紧,要紧的是老夫人和夫人信不信。”既然消息传出来了,那就说明伤的很明显。
不过一个上午过去,宋芙都没听再有什么消息传来。
她很快就明白过来,应当是宁远将宋芷护的很好。
临近午时。
宋家来人了,松鹤堂的侍女将宋夫人送到福园。
宋芙听到消息不由得心中好笑。
宋家是她的娘家人,可每次来永宁侯府她却是最后知道的那个,可笑她前世不仅没觉得有问题,反而还因为娘家和婆家关系好而沾沾自喜。
如今想来,那些人不知道如何在心里骂她蠢货呢。
福园。
宋夫人被人领着进了门,将人都打发出去,才坐下看着宋芙道:“我听说昨日你身边的人打了月儿?”
“阿芙,你最是知礼懂事的一个人,明知我要将月儿收为养女,岂可让你身边的人落了她的面子?”
宋夫人开口便是指责。
她最近也很烦。
她已与女儿说定了,将女儿收为养女,给月儿一个身份,这样来日宋芙若出了意外,月儿也好扶正。
却不想这消息刚一传出去,宋家其余两房便坚决的反对。
口口声声说月儿只是一个外室,妾室,身份低贱,决不能与宋家扯上关系。
以至她安排的认亲宴因此搁置下来。
在这个节骨眼上,宋芙还不让她省心,竟还敢让身边人对月儿动手,让月儿受委屈。
当真是要反了天了。
“母亲。”宋芙抬眸看宋夫人,“在阿芙心里,哪怕我并非母亲亲生,母亲却也待我极好。”
宋夫人眉眼舒展,却听宋芙继续说:“母亲可知,昨日月娘是如何当众给我难堪的?在母亲心中,我竟还不如月娘要紧吗?”
宋夫人表情一僵。
心道当然。
但嘴上却不能这样说,她咳了一声,道:“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胡话?在母亲心里你自然是最要紧的,母亲只是希望你们姊妹间和睦相处,不要闹什么矛盾才好。”
“母亲心知,你一向是最乖巧温顺的,担心是有那起子生了坏心眼的奴婢在你身边撺掇。”
宋夫人意有所指的抬眸扫了一眼宋芙身边的春柳和夏榕。
声音带着警告,“若真是如此,这些丫鬟便也不必留了!”
“母亲多虑了,无人撺掇我。”宋芙冷淡的表情里似乎还有些伤心。
宋夫人的心猛地一跳,忙拉着宋芙的手说:“你这傻丫头,说的什么胡话?母亲素来如何对你你还不知道吗?”
宋夫人很自然的转移了话题,说:“你兄长今日还托我带话,说是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