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确实经世之才,为陛下赏识。只要他与褚实不太过,我也不计较。毕竟褚实是外子。但葶苈你,身为任家下任族长,肩负着家族兴衰,丞相府生死重任。万不可被此人迷了心智,将我任家世代基业毁于一旦。”任葶苈懵了:“父亲,我绝无断袖之好,与他没有半分出格之举。儿子从小立志便是守护任家,成为父亲的接班人。此志不改。”丞相欣慰的拍拍任葶苈肩膀。叹了口气:“你若是个愚钝的,为父我也不会要求那么多,偏偏你聪慧有大智,为父便有了更多期盼。
祝旋覆:“大公子,我真有急事!”
“那也要洗了澡,换好衣服再去!”
祝旋覆:“我...”
“你敢说一句不脏试试!”
祝旋覆:“才三天不洗澡,冬日很正常!”
“你这身汗味熏的我眼睛疼,还敢说正常?”
祝旋覆:“不可能!”[哎,我也想洗澡,可我只能继续邋遢下去!]
“闭嘴。”
下人们一脸惊愕,从来没有见过大公子提着人大呼小叫。
进了大公子的昌荣院,就被扔到专门沐浴的房间。
任葶苈将人推到浴池边,冷着脸站在门口。
祝旋覆呵呵干笑两声,摸了摸池子里的水。
尴尬的说道:“这水还挺热。”
“算你今日来的时辰,一直点了火龙。这还是在淮上府江宅找的灵感,回来我便建了这间浴池。”
“大公子好会享受,我一个粗人,怎敢和大公子共用一间浴池,给我一个浴桶就行了?”
“呵,然后借着天冷,胡乱敷衍两下?”
【这人洁癖吧?我就是表现的再邋遢,也是次次正正经经洗过的。
你剽窃了我江府的创意,还要压着我洗澡,岂有此理!】
“我。。。我洗便是了。只要您不嫌弃我。”
“放心,你洗完,自然会有人将这里里外外给我清理干净。
洗完澡将头发擦干,再来见我。”
一直在门口的任葶苈说完,利落的关上门离开了。
门外,走前还对门口看守的小厮说道:“以后他用此处时,不许任何人进入。”
“是!”
祝旋覆立刻趴到门上,听到外面没了声音,才从里面插好门。
这间浴房有地龙,非常暖和。
屋内无明火,自然门窗紧闭,只有头顶一扇极小的天窗开着。
屏风隔断了外面的视线,步入式下沉的巨大浴池,可谓是奢华。
此刻池面上水汽蒸腾,水中温度不算低。
旁边放着整齐叠好的干净衣服,红色张扬的外衣,确实是自己的风格。
脱去衣物,进入热水池中,舒服的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早知道有如此好的地方,我刚刚跑什么。
对啊,我刚刚跑是怕被断袖老大圈禁啊!这...
祝旋覆看看将要洗白白的自己,顿时欲哭无泪。
双手合十,低声念叨:“各路神仙,保佑保佑我。希望任大公子不是断袖,不是断袖!”
祝旋覆战战兢兢在洗澡,这边丞相府两只狐狸也在谈论他。
丞相书房,父子二人还在下棋。
“你与他相熟?”丞相没说名字。
任葶苈点点头:“儿子两去淮上府,皆遇到了他,是个有侠气的人。”
“不是他故意与你相遇?”
任葶苈摇摇头,肯定说道:“他虽与二弟交好,可一直对我有戒心。
而且第一次相遇是我惊马,无意中选择了他,他也是为了自己舅父冤案去的淮上府。
第二次,是他先入城治疗瘟疫,我后请命前往。
相处下来,觉的此人虽有些小聪明,却是个骨子里良善之人。”
丞相点点头:“那你觉得此人可交?”
任葶苈落子时犹豫了一下:“父亲,若说此人此面,当是可交。
但他前几日在泰安酒楼中,有自己房间不住,公然和二弟夜宿一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论此面,此人将毁我家族清誉,该杀。”
丞相满意的点点头:“但此人不简单。
刚刚在门口,你见他时情绪波动不小,这么多年为父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如此沉不住气。
若他确实经世之才,为陛下赏识。只要他与褚实不太过,我也不计较。
毕竟褚实是外子。
但葶苈你,身为任家下任族长,肩负着家族兴衰,丞相府生死重任。
万不可被此人迷了心智,将我任家世代基业毁于一旦。”
任葶苈懵了:“父亲,我绝无断袖之好,与他没有半分出格之举。
儿子从小立志便是守护任家,成为父亲的接班人。
此志不改。”
丞相欣慰的拍拍任葶苈肩膀。
叹了口气:“你若是个愚钝的,为父我也不会要求那么多,偏偏你聪慧有大智,为父便有了更多期盼。
不是为父草木皆兵,而是任家每代都会出一个情种,不乏好男风之人。
我那不争气的弟弟不就是如此,算了,不提也罢。
吾儿只要不走上邪道,为父便再无担忧之事。”
任葶苈起身行礼:“父亲大人放心,儿子绝无断袖之癖。一生只为家族,不为儿女私情所困。”
丞相欣慰点头,二人心平气和下棋。
一个时辰后,任葶苈回到自己住处,进书房前还是问了小厮一句:“他在干什么?”
小厮一愣:“祝解元?”见大公子没有反驳,支支吾吾说道:“还在浴池那边。”
“什么?”任葶苈听后大步往浴池走去。
小厮小跑跟着:“您不让我们打扰,我们只在外面守着,他一直没出来。”
“有人会洗一个多时辰澡吗?不让进去,不会敲门问问吗?”任葶苈高声训斥完,无奈摆手,小厮立刻退到五步以外跟着。
任葶苈此时止不住的担心,这家伙惯是没心没肺,定又在洗澡时睡着了。
这可是有六米宽的池子,要是睡着,淹死分分钟的事。
走到门口,用力一推,果然从里面锁住了。
他并没有强行破开门,而是绕到旁边屋子,从屋内打开另一道门进去了。
屋内水汽蒸腾,看不清。
任葶苈顾不上脱去衣物,直接下水。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无奈只能穿着湿漉漉的衣服打开窗户,冷风灌入,屋内才看清楚人影。
这才看见祝旋覆穿着衣服,抱着椅子在屏风后睡的正香。
关掉窗户,任葶苈走过去,蹲在祝旋覆面前,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少年。
他应该是擦着头发睡着的,头发还未干透,手下扔着毛巾。一只手搭在椅子上被脸压着。
脸压着有点变形,微微张开的嘴,有一丝口水挂在上面。
“到底还是个孩子。”任葶苈无奈说完,起身来到另一个房间换掉湿衣服,找了一块巨大的干毛巾将祝旋覆的脑袋包住。
抱出了浴室,一路大步而走,直接抱到祝旋覆房间的床上。
亲自脱去鞋袜,外衣,擦干净头发、当碰到中衣时,祝旋覆哼了一声。
任葶苈收回手,居高临下看着闭着眼的祝旋覆,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