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始终无人接听。二楼的阳台被厚重的帘子挡着,看不到房间里的情景。等待中,江予时的心也慢慢冷了下去。最后没办法,她只好再次拜托晏家管家去帮忙叫宴行远下来。但晏家管家拒绝了:“江小姐,少爷刚才特意叮嘱了不想见您,您还是回去吧。”江予时没想到宴行远会这么做,喉咙哽了又哽后,还是执拗道:“不,我一定要见他,我有话要对他说。”“您帮帮我,带我去见他好不好?”江家和晏家本就交好,管家也不好一再拒绝,只能带江予时上去了。
宴行远瞳孔漆黑,毫无情绪。
这七年长居高位,他身上多了很重的压迫感,让江予时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宴行远看在眼里,冷漠折身走进了晏家老宅。
江予时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只无力喊了一声:“阿承……”
微弱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那么清晰。
宴行远听见了,但他没有停留,没有回头……
宅子的窗户透出屋里面的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江予时被挡在门外。
她恍然,七年过去,那已经是自己融入不了的圈子。
这一刻,江予时才清晰的感觉到,岁月的流逝里,只有她还停留在原地。
而宴行远,已经离开很长一段距离!
他们之间难道真的不可能了吗?
江予时心里一片杂乱。
浑噩间,她走到了小时候经常去的公园。
角落里那个大大的沙坑还在,旁边立着的几架秋千被时间侵蚀出了铁锈痕迹。
江予时走近看着,眼前浮现起年幼时一群小孩围在这里玩过家家的场景。
耳边好像又响起幼时宴行远说过的话:“我才不是在玩游戏,我长大了是要跟予时结婚的。”
明明当时她也很小,可这句带着奶音的话却一直记得清清楚楚。
但宴行远好像忘了,要不然怎么会跟别人订婚?
江予时心内自嘲着,连呼吸都是苦的。
手机突然响起,是研究所导师打来的电话。
江予时接起,就听到导师问:“项目马上就要启动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老师,再给我几天,有些事情不解决,我没心情进行研究。”
那边应了一声,又和江予时交流了几句,才挂断了电话。
而江予时看了一眼沙坑,转身走回了晏家。
……
宴会已经结束,晏家恢复了静谧。
江予时抱着那个陶瓷娃娃,站在宴行远房间下方,坚持不懈拨打他的电话。
可始终无人接听。
二楼的阳台被厚重的帘子挡着,看不到房间里的情景。
等待中,江予时的心也慢慢冷了下去。
最后没办法,她只好再次拜托晏家管家去帮忙叫宴行远下来。
但晏家管家拒绝了:“江小姐,少爷刚才特意叮嘱了不想见您,您还是回去吧。”
江予时没想到宴行远会这么做,喉咙哽了又哽后,还是执拗道:“不,我一定要见他,我有话要对他说。”
“您帮帮我,带我去见他好不好?”
江家和晏家本就交好,管家也不好一再拒绝,只能带江予时上去了。
宴行远房门口。
江予时看着紧闭的门扇,鼓足了勇气敲响了门。
“阿承,我还有话要对你说,还有东西要给你。”
她不知道宴行远会不会开门,只能对着紧闭的门将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我还爱你,真的不想失去你!”
“给我最后一个机会,阿承,我是真的想跟你重新在一起……”
倏地,门开了。
江予时眼睛一亮,却在看到房间里的人时,所有的紧张期待都瞬间冰冻。
站在门口的,不止宴行远,还有慕晓蓝!
所以……刚才自己所说的那些话,慕晓蓝都听见了?
江予时一阵难堪,满腹想要对宴行远说的话全数哽在喉间,也将陶瓷娃娃藏在了身后。
“我说过,别再纠缠。”
宴行远凉薄的声音将江予时的思绪拉回,她抬眼,就对上他那双像是会摄魂夺魄的眸子。
江予时逼着自己找回声音:“我不相信,阿承。”
“如果你心里没有我,不可能七年了还留着我的联系方式……”
“那你就看清楚了。”
宴行远冷声打断她,掏出手机当着江予时的面,直接把她拉入了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