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还没有能跟霍尘绝对抗的资本,唯一可以拿捏的,只有谢晚一人。谢晚一下子明白过来。是了,前世傅宴初这个时候也是拿了颗避孕药给她,说为了她的身体着想,加上她当时正跟霍尘绝闹离婚,自然是一口就吞下了。现在仔细一想谢,前世避孕药她是吃了的,但不久还是查出怀孕了,所以三胞胎绝对是她和霍尘绝新婚那一晚怀上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现在已经怀孕快半个月了,将将十天出头的样子,可这件事她不能让傅宴初知道的,这一世,她一定要保住三个孩子!
孩子……
想起前世三个未出世的孩子,谢晚伸手摸向扁平的肚子,顿时心如刀割。
她压抑着内心滔天的怒火,打开水龙头捧起冷水冲了两遍脸,才让脑子清醒了一些。
她狼狈地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见镜子里的人儿此时脸色还透着几分苍白。
其实她长得很好看,属于骨相绝佳越看越耐看的那一类美人,可要说她这偏中的五官里最出色的,就是一双极其漂亮的狐狸眼,右边的眼角下卧着一颗小小的美人痣,眼睛水灵中透着一股子聪明和狡黠,看人时眼睛水雾雾的,特别勾人。
可惜她前世绵软的性子和蠢笨的恋爱脑与她精明的面相相反,气质配不上这张脸,导致这张脸硬生生被压了几分,反而显得不出彩了。
重生之后,她的心境有了变化,倒像是终于给这双眼睛注入了灵魂。
“晚晚?你醒了吗?”
听到傅宴初在敲门,谢晚重新调整好心情走过去开门。一开门就看见他手上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两菜一汤,还有一杯温开水。
“宴初。”
谢晚顶着一张苍白的脸勉强朝他笑了笑,其实现在她心里只要想到这个名字就觉得恶心,可是傅宴初为人谨慎,她性子一下子转变太快可能会引起他的警惕,此时敌暗我明,她大仇未报,亦知道逞一时之勇是下下策。
为此,她现在愿意隐忍,与他周旋。
“我给你弄了点吃的,看你脸色这么差,还是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说。”傅宴初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将她拉到床边坐下。
谢晚自醒来滴米未进,现在急需补充能量,所以她并不矫情,而是直接拿起筷子,可是她刚准备吃饭,傅宴初却拿过一旁的温开水递给她,随即掌心一摊,里面露出一颗白色药丸。
谢晚眸光颤了颤,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这是?”
傅宴初脸色微微发沉,“那个晚晚,昨晚你跟霍尘绝……”刚刚在外头看到她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傅宴初就觉得心里发堵,“这是我让沈蓝刚买的紧急避孕药……”
他不希望谢晚怀上霍尘绝的孩子,有了孩子的羁绊,他既怕谢晚因为孩子舍不得跟霍尘绝离婚,又怕霍尘绝为了孩子不肯离婚。
他现在还没有能跟霍尘绝对抗的资本,唯一可以拿捏的,只有谢晚一人。
谢晚一下子明白过来。
是了,前世傅宴初这个时候也是拿了颗避孕药给她,说为了她的身体着想,加上她当时正跟霍尘绝闹离婚,自然是一口就吞下了。
现在仔细一想谢,前世避孕药她是吃了的,但不久还是查出怀孕了,所以三胞胎绝对是她和霍尘绝新婚那一晚怀上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现在已经怀孕快半个月了,将将十天出头的样子,可这件事她不能让傅宴初知道的,这一世,她一定要保住三个孩子!
谢晚接过避孕药和温开水,头一仰,伸手将避孕药悄悄压在了舌头底,接着咕噜咕噜喝了两大口水。
傅宴初见她还是这么乖巧听话,很是满意,笑着伸手接过她的水杯,转身去放。就在他转身之际,谢晚立马将嘴里的避孕药拿了出来,直接丢到了床底下。
傅宴初放好水杯,又端过饭来喂她。
前世正是他无微不至的关怀,让谢晚对他动了心。
十几岁的少女时期,谢晚情窦初开,身边有一个温润如玉,对自己百般宠爱的“哥哥”,再加上傅宴初有意的引导,不经世事的谢晚自然一头就栽了进去。
如果不是重活一世,谢晚都想象不到自己爱着的人这般可怕,谢爸爸拿他当半个儿子,给了他最好的教育,把他培养得跟豪门世家的公子别无二致,可他居然这么早就开始布局谋划谢家的家产,甚至把谢家的每一个人都算计到了!
那个时候,他才十几岁,心思居然如此深沉。
谢家对他们傅家一家不薄,却不想引狼入室,还养出了一个白眼狼,谢晚看到眼前斯文有礼的男人,真是恨不得扑上去咬断他的脖子,撕下他虚伪的面具!
傅宴初见谢晚目光带刺,手紧紧抓着被单,全身紧绷,略有些戒备的模样,他低头轻轻吹着勺子里的汤,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晚晚在想什么?”
谢晚立马回过神来,现在对上傅宴初她没有胜算,她摇了摇头,继续演戏,“没想什么,只是想看看你。”
前世谢晚就是傅宴初的舔狗。
对于谢晚看着他犯花痴的样子,简直是满足了傅宴初身为男人大大的虚荣心,他嘴角得意地勾了勾,顿时将谢晚的异样抛之脑后。
谢晚刚吃好饭,一抬头,就看见沈蓝戴着围裙站在门口,正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们。
前世沈蓝和傅宴初早就勾搭在一块了,看着傅宴初对别的女人好,沈蓝心里又怎么会好过?
谢晚前世有一段时间还因为傅宴初跟沈蓝走得太近而吃醋,这一世她倒是希望傅宴初和沈蓝这对渣男贱女彻底锁死才好!
思及此,谢晚假装一脸担心地说:“宴初,你的伤还是让沈蓝姐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前世沈蓝和傅宴初两人暗通曲款这么久,却不敢在谢晚面前不敢露出半点端倪,这一世谢晚更要给他们添一把火,多多创造让他们独处的机会了。
沈蓝看到傅宴初胳膊的纱布染红了,心里早就急了,连忙走上前来,“宴初,听晚晚的,你这伤口得尽快去医院打个破伤风,那菜刀又是剁鱼又是砍瓜的,不知道有多少细菌呢!”
她这么一说,傅宴初也慎重起来了。但是他仍不忘回头朝谢晚点点头,“好,我听晚晚的!”
“你们快去吧。”谢晚顺坡下驴,催促的同时不忘恶心他们一下,“你们不用担心我,我这边霍尘绝亲自派了私人医生过来帮我看过了,我没事。”
她眼底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倒是你们,一个被砍伤了胳膊,一个被抓花了脸,当真是太倒霉了。”
听了这话,傅宴初和沈蓝脸色一变,就跟吃了狗屎一样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