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所有研究员都在忙着做研究,没人发现苏远杳跑了。研究所位置太过偏僻。烈日炙烤下,苏远杳伤口已经崩裂,衣服都被鲜血染红,每一步都摇摇欲坠。她像一具行尸走肉,已经什么都无法思考。只凭着一股执念支撑着。“楠楠,等着妈妈……妈妈回来……带你走……”好不容易路上经过一辆出租。苏远杳连忙拦下,不顾司机惊恐的目光,将身上唯一的首饰塞了过去。“去江湾别墅,求你……”司机不敢耽误,连忙开车。直到坐上车,苏远杳这才稍微安心,却仍不敢放松。
这句话不亚于一道晴天霹雳!
苏远杳瞬间瞪大了眼睛,浑身血液都在倒流,耳边嗡嗡作响……
安初夏的尿毒症,竟然……是假的?
秦旌怀还在继续说:“你当初说你一个人去做手术,不想让我们担心……”
“可实际上,医院根本没有你的手术记录,南熙说你只是去国外旅游。”
他的话音里满是失望和责怪。
“我们都没戳破你,你还真把我们当傻子耍?”
苏远杳被真相压得喘不上气:“这就是你们一个多月都没来看我的原因?”
当初她做完手术在医院独自躺了一个多月。
秦旌怀和苏家人从始至终没出现过。
她回了家,他们也没有任何关心。
那时苏远杳只觉得他们是单纯没那么爱她了,没想到……中间还有这层原因!
安初夏的声音这时突然从一旁传来。
“楚楚姐,你别再拖延时间了,只是摘一颗肾做研究而已,又不会危及生命。”
秦旌怀这时也缓下声音。
“好了楚楚,过去的事我不追究,你也别担心,我会再找肾源给你移植。”
“毕竟南熙还要回去,我不可能让她用一具残破的身体。”
苏远杳被恐惧和绝望逼出了眼泪,歇斯底里地哭喊。
“你就是个疯子!南熙她已经消失了!你就算杀了我她也回不来了!”
秦旌怀呼吸一重,声音更冷,却是对研究员下的吩咐。
“以后她做任何研究都不用过问,只要能让南熙的灵魂回去,她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他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她很能跑,你们可要看紧了。”
话落,电话直接被挂断。
苏远杳眼前一阵阵发黑,心彻底沉了下去,被绝望吞噬。
明明只要稍加查证就能拆穿安初夏的拙劣谎言。
明明秦旌怀和她亲热过,看见过她身上做手术留的疤。
可秦旌怀就是坚信,是她在说谎卖惨……
看着研究员已经拿出麻醉针,苏远杳恐慌至极,连声哀求。
“不、不要摘我的肾,你们看我身上的疤,我真的只剩一个肾了,我会死的……”
研究员眼神漠然:“秦少说了,不计你的代价。”
话落,一针麻醉被推进腰侧。
这些研究员甚至只给她打了局部麻醉。
整个手术过程,苏远杳都惊恐地睁着眼。
看着他们划开自己的腰,将仅剩的肾脏切除、取出、送走……
研究员声音像机器一般冰冷:“拿去切片。”
苏远杳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后一颗肾脏被带走,心里迸发强烈的恨意。
“秦旌怀,你好狠……要这样对我……”
苏远杳再也支撑不住,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
意识昏沉间,苏远杳恍惚间听见一阵交谈。
“我们就这样把她丢到病床上,真的不用管了吗?”
“她都这样了,还能做什么?早点把研究成果交给秦少才最重要!”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周遭恢复寂静。
苏远杳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狭小病房的床上。
腰侧伤口正叫嚣着疼痛,苏远杳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她似乎能感觉到,那里已经变得空空荡荡。
而她的生命,也正式开启了倒计时……
苏远杳想:或许这个陌生的研究所,就是她最后的归宿……
可,她放不下楠楠。
她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她还能寄托情感的人。
楠楠还在等着她,她不能就这么死掉……她要回家!
苏远杳心里冒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强撑着起来。
刚一动弹,身上开了刀的伤口就拉扯得生疼。
“唔……”
苏远杳死死咬着牙,强忍着剧痛,艰难地下床,一步步挪出去。
秦旌怀为了让南熙灵魂回归,投资了几千万给这个研究所。
此刻所有研究员都在忙着做研究,没人发现苏远杳跑了。
研究所位置太过偏僻。
烈日炙烤下,苏远杳伤口已经崩裂,衣服都被鲜血染红,每一步都摇摇欲坠。
她像一具行尸走肉,已经什么都无法思考。
只凭着一股执念支撑着。
“楠楠,等着妈妈……妈妈回来……带你走……”
好不容易路上经过一辆出租。
苏远杳连忙拦下,不顾司机惊恐的目光,将身上唯一的首饰塞了过去。
“去江湾别墅,求你……”
司机不敢耽误,连忙开车。
直到坐上车,苏远杳这才稍微安心,却仍不敢放松。
她只怕自己那根弦一松,就彻底撑不起来了。
就在此时,她看见不远处商场的巨大LED屏幕上正播放一道新闻——
“据报道,秦氏集团总裁夫人、苏氏集团千金苏远杳昨夜在家中突发急病,抢救无效……”
“秦、苏两家共同发布讣告,确认苏远杳已经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