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蹩脚的普通话开口:“我见过你。”正当我不明所以时,女人举起了手,朝我晃了晃。“我知道,你是傅在大陆的老婆,但现在,他属于我。”她的无名指上,傅寒夜曾说一生一次的那枚对戒。就这么直直刺进我眼里。
订婚两个字,像是化作一只无形的手掐住我的喉咙。
种种情绪在我心间闪过,最后汇聚成一股空洞的茫然。
我看着陈安鸣,脸色依旧平静。
“你现在涉嫌包庇罪,跟我们回局里调查。”
陈安鸣眼里划过一丝诧异,而我没有继续看他,转身上了车。
直到坐进了车,我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被压抑的心颤和慌乱齐齐涌上,我下意识抓紧了扶手。
傅寒夜怎么会跟别人订婚呢?
我跟他领证那天,我们从民政局走出来,阳光下,他眼里有泪意一闪而过。
“季沅满,从今天开始,我终于可以跟你不可分割了。”
他将一整年的工资和奖金拿出来,定制了一对钻戒。
他说:“这辈子我只会娶你,所以钻戒,一生一次,独一无二。”
可现在……我闭了闭眼,缓缓松开了手。
傅寒夜,不是那样的人。
车门被拉开,我看着坐在驾驶座上的柯郁青,出声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根据会所隐私包间里待过的痕迹,可以确认是傅寒夜。”
柯郁青脸色沉沉:“你有没有想过,傅寒夜回临海市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眉心一跳:“你什么意思?”
他别开眼,望向前方。
“我不相信他回来就为了给你送一个便签,他来见陈安鸣,一定在密谋什么。”
“你别忘了,境外组织最擅长的,就是对无辜群众造成威胁。”
我张嘴想说什么,喉间却涌上一阵刺痛,我止不住咳嗽起来。
点点猩红落在中控上,触目惊心。
我还没反应过来,柯郁青就递了纸过来,他声音又惊又急。
“季沅满!这是怎么回事!”
我接过纸,擦去嘴上的血迹,淡淡开口。
“没事,最近胃有点不舒服,医生已经开过药了。”
我没敢看柯郁青,却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很久才移开。
“季沅满,如果你真的出了事,想想老师和师娘。”
我心里重重一刺。
我又何尝不想考虑他们,可上天定了我的命,由不得我说不行。
我跟柯郁青刚回到警局,就撞上一个文员。
“季队,张叔在三楼办公室,正找你跟柯队呢。”
办公室里。
我看着桌上那份已经盖章的出国文件,不由出声:“张叔,这是?”
“既然已经发现傅寒夜的踪迹,那你们就继续追查下去,今天下午就动身。”
我和柯郁青对视一眼,随即重重点头:“是!”
走出办公室的门,我心底突然腾起一丝莫名的惶然。
傅寒夜,这次,我能见到你吗?
我和柯郁青随意收拾了一下东西,直接去了机场。
北京时间11:21,我们踏上了一座小岛。
看着四面环海的岛屿,我下意识打量起四周的环境,却对上一双好奇的眼睛。
那是一个女人,皮肤在阳光直射下有些黑,却显出别样的健康。
她见我看过去,竟直直走了过来。
用蹩脚的普通话开口:“我见过你。”
正当我不明所以时,女人举起了手,朝我晃了晃。
“我知道,你是傅在大陆的老婆,但现在,他属于我。”
她的无名指上,傅寒夜曾说一生一次的那枚对戒。
就这么直直刺进我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