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车,边关门边出声:“我在等他。”“老公!”檀相思迎着风急匆匆地喊了声,快速跑向了商京舟。沈肆看着檀相思慌张跑走的背影,默默摇头笑了起来,一人绕后先离开。“刚刚谁在那?”商京舟靠近檀相思后,随口问了句。他不敢让相思在外停留太久,快速将她带回了车里。“刚刚沈肆路过,聊了两句。”檀相思没有任何隐瞒,反倒是坦然地解释:“真的就只聊了两句。”她紧张的模样好像下一秒就要发誓。
夜色,宛如被翻阅出的古画卷轴,橘红的余晖被点点繁星代替。
冬末初春,倒春寒最易受凉。
还带着男人体温的外套被披在了檀相思窄肩上。
“风大,小心凉。”商京舟微微俯身,宛若西方中世纪的绅士。
轻柔的嗓音在微风中安抚着她有些烦乱的心。
檀相思迎风抬眸,主动握上商京舟微凉的手。
“大木头....”
她带着鼻音,喃喃开口:“我不冷的,你把衣服穿回去,你手好凉。”
“我受凉顶多感冒。”
商京舟垂眸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含笑着勾唇:“你受凉,我会心疼。”
他总是能轻描淡写地说出令人误解与动情的话。
檀相思刚从檀家带出来的烦闷心情一扫而空,拉过他的手搭在了自己另一侧的肩上。
“那你这样抱着我。”她带着点窃喜的小心思,小声说:“我们抱团取暖。”
“好,听你的。”
商京舟柔声应着,搭在她肩膀的手缓缓滑到她的手臂上,紧紧握住抱入怀中。
其实,餐厅与车子离的并不远,可两人都心照不宣地将步子的速度降到了最慢。
世界仿佛都都被童话渲染,灯光,月光,星光,还有她抬眸即可触碰,含藏着浓烈爱意的眸光。
“小红豆。”商京舟放缓步子,边走边问:“你还记得,你为什么叫我大木头吗?”
“当然!”
檀相思一提起从前的事情,眼底都闪起了光:“因为船都是木头做的。”
“从前在农村见识少,以为船只能是木头做的,没想到来了帝京后,船都甚至能用金子做成。”
商京舟突然停下了步子,侧眸深情道:“但京舟的舟,永远都只能用木头做。”
永远,只能用相思树的木做成。
一种强烈的tຊ猜测爬上心头,呼之欲出的情感仿佛快要捅破那一张朦胧的窗纸。
檀相思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又转了话锋:“其实,你不是小白脸,你一直都很优秀。”
“我也可以是小白脸。”
商京舟挑挑眉,在檀相思没有问之前继续道:“因为你喜欢小白脸。”
“你想让我喜欢,啊——”
檀相思微微皱眉,因为被握到的伤处,下意识地出了声。
“怎么回事?”商京舟倏地皱眉,眼底的温柔全被担忧占据,紧张地看着檀相思,沉声问:“你哪里受伤了?”
“没....”
檀相思想说没有,可看到男人严肃的目光,还是低下了头:“就背后左侧,不疼的。”
是上次被锁在厕所爬墙出来受的伤,还没好。
不疼,压到会叫?
商京舟没有再说话,只抱着檀相思快步往车里走,直接开向了回家路上的药店。
他快速泊车:“等我回来,很快。”
檀相思摁下车窗,看着男人走向药店的步子有些急,默默地掏出了手机。
她简单地描述了方才发生的事情,最后简洁总结:
【他说,他想被我喜欢。】
许软软第一时间冲到前线,用着文字呐喊:【够了!我说够了!我不要再吃狗粮了!我心疼我自己!】
可能又觉得文字描述的不够表达情绪,许软软又发来了一条语音。
“思思,别犹豫,跟着心走,出了事情姐妹我罩着,啊——小叔叔,你怎么来我房间都不敲...”
这话前言后语转折的有些离谱,檀相思听了好几遍,脑子一时半会儿有些转不过来。
她的小姐妹,许氏集团的小公主,被从小被宠到大的独生女,从没听说过还有个小叔叔的呀?
车窗边的黑影缓缓靠近,檀相思放下手机,欣喜地带笑侧眸:“你回来...了...”
来的人却不是商京舟。
“学妹,好巧,你也住星都名城吗?”沈肆笑地随意,单手撑在车窗边,洒脱地与 檀相思挥手。
檀相思笑容微微僵硬,对着他笑眯眯地点点头:“学长,好巧。”
“你怎么车停这里?在等人吗?”
“嗯——”
檀相思抿了抿嘴,瞧见药店门口走来的人后,忙推开了车门。
她下车,边关门边出声:“我在等他。”
“老公!”
檀相思迎着风急匆匆地喊了声,快速跑向了商京舟。
沈肆看着檀相思慌张跑走的背影,默默摇头笑了起来,一人绕后先离开。
“刚刚谁在那?”商京舟靠近檀相思后,随口问了句。
他不敢让相思在外停留太久,快速将她带回了车里。
“刚刚沈肆路过,聊了两句。”檀相思没有任何隐瞒,反倒是坦然地解释:“真的就只聊了两句。”
她紧张的模样好像下一秒就要发誓。
商京舟柔声解释:“我不是极端大男子主义,你也无需因为我顾虑跟其他男人接触。”
檀相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眼底全是真诚。
“乖。”商京舟看着她这模样,温柔说着乖,宠溺地伸手摸了摸檀相思的发顶。
——
两人回到相悦澜湾已快十点。
檀相思刚脱鞋准备换,眼前的男人已经拎着一双粉色的毛绒拖鞋放在了她跟前。
是一双甜美的软萌小兔子拖鞋,一瞧便是小女生的心头宝。
檀相思微微愣神,前几日穿的都是大了不知道多少码的男士拖鞋,突然出现这一双...
“新买的。”
商京舟似乎洞察到她的心里想法,随即柔声解释:“粉色很适合你。”
“谢谢。”檀相思穿上新的拖鞋,心里也暖暖的。
“先去洗漱吧,你洗好我替你擦药。”
他不容拒绝的语气让檀相思无法开口拒绝,只好转身先进浴室洗个澡。
被催得急,进来洗澡倒是忘记了带睡衣。
她在浴室内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回应,最后只好随手拉起浴巾围在身上,扶着墙慢悠悠往外走。
地上铺满毛绒地毯,相思索性就光脚踩在地上。
卧室灯光幽暗,温柔暖色倾洒在每个角落。
沙发上,商京舟轻轻闭着眼睛,慵懒地倚靠在沙发上,眉宇间隐隐浮现疲惫。
他单手撑在额前,整个人无形中透露出一种矜贵的优雅气质,与这喧嚣的灯红酒绿格格不入。
檀相思站在原地看的有些呆,此刻的男人少了白日的嬉笑撩拨,浑身上下的气质真给人贵公子的感觉。
她失神地往前走,视线落在了他无名指上戴着的那一枚玉戒。
那不是她第一日演出,传说中那位神秘的商总送她的的玉戒吗?
传说中价值连城,商王与荣华皇后的定情戒指本身是一对,男女各执一枚。
此刻,商京舟手上戴着的戒指倒像是枚男戒。
难道....
檀相思伸手去探:“啊!”
突然,手腕被握住。
商京舟敏锐又犀利地抬眸,眼神全然解释冰冷,含藏着杀气,似乎将檀相思当成了敌人。
直到看清女孩的脸,还有那声柔柔的叫声,商京舟瞬间回过神来。
“抱歉。”他揉了揉眉心,低哑的声线动听迷人:“我方才睡了会儿,吓到你了?”
檀相思缓缓缩回手,双手提着浴巾,感受到商京舟盯着自己不放的视线,她更加羞赧地低下头:“我,我去的急,忘记拿睡衣了,裹着浴巾就出来了。”
“我去找件睡衣换上,你等我一下。”
“不用了。”商京舟表情慵懒,抬手握住檀相思的手。
檀相思吓了一跳,抱着浴巾的手更加用力了些。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话。
倒是商京舟似乎还留在梦中,他语气欲染暧昧,眸色依然含春:“药擦好再换吧。”
“来,趴好,别动。”
明明是一句十分平静的话,可为何在他嘴里说出来,便染上了不一样的颜色。
檀相思咬着唇,深深吸了一口气,踩上柔软的大床,趴在了床上,宛如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有些害怕,有些胆怯,还有些对未知的羞涩。
她的背很单薄,很白嫩,只要轻轻挠两下就会留下粉色的痕迹。
商京舟眸色暗沉,眼底是控制不住的波澜。
他指尖轻轻划过檀相思的浴巾,挑开布料。
背后突然一凉,檀相思将脑袋埋地更深了些,微微颤抖着身子,不敢乱动。
“别怕。”
男人低声安抚的话十分性感:“我只是帮你涂药。”
微凉的指尖触碰上那块乌青的伤,轻轻画圈打转,揉着,将黏腻的药膏全部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