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狠心。”苦肉计被识破,他捉了她的手,不轻不重咬了一口,像是撒娇,“下个月,下个月我肯定不会忘了订酒店。”这么说完,起身套了T恤进厨房,锅碗瓢盆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隔着厨房玻璃门,能看见他的轮廓,鼻梁的线条折叠向下,勾勒出清晰的喉结形状。陈撰给人的感觉总是懒洋洋的,连做饭的姿态都散漫。盛以晴一个人在床上无聊,见他平板正放在一边,伸手够了想看视频,却没想到指纹刚一解锁,跳出来的
“你是真狠心。”苦肉计被识破,他捉了她的手,不轻不重咬了一口,像是撒娇,“下个月,下个月我肯定不会忘了订酒店。”
这么说完,起身套了T恤进厨房,锅碗瓢盆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隔着厨房玻璃门,能看见他的轮廓,鼻梁的线条折叠向下,勾勒出清晰的喉结形状。陈撰给人的感觉总是懒洋洋的,连做饭的姿态都散漫。
盛以晴一个人在床上无聊,见他平板正放在一边,伸手够了想看视频,却没想到指纹刚一解锁,跳出来的是他和一位粉色头像在ins的聊天记录。
对方问:“真的出国来找我?怎么啦,继续和我做同学?”陈撰回答:“嗯。”
那人似乎有些开心,发了可爱表情又问:“身边人呢?不会不舍得么?”这下陈撰没答了,转移了话题。
盛以晴说不出此刻心里滋味。愣了半秒,重新锁上平板电脑放回原处,下床跳到客厅前接着放摇滚cd。
客厅的音乐配合黄昏的光照进厨房里,厨房里的陈撰心情正好,嘴里哼着歌,听到手机震动,探出半个身子唤盛以晴:“乖,帮我看一下微信。手机在我床头。”
客厅里的女人抬了头回他:“不用。我发的。给你转账呢。上次开房的尾款。那次轮到我订酒店,结果结账的时候不是网不好嘛,你替我付的。“
陈撰的神色僵了僵,这才“噢“了一声,接着下厨,嘴上调侃:“和我也算那么清。”
盛以晴嘻嘻哈哈,语气无所谓,“纠缠少一点,离婚时候才方便啊。”
厨房里的人没应声了。
盛以晴是在第二天上午走的,客户一个电话将她从梦中惊醒,手忙脚乱翻了邮件发现半个小时后需要开临时会议。她连洗漱都顾不上了,穿完了衣服背上包扑到枕头边上拽了拽陈撰的耳朵说:“我走了哦?”
“这么早?” 陈撰依然正在梦里,嘟嘟囔囔应了一声。
她本来以为他会就这么睡死过去,没想到等她到门口的时候,陈撰又爬了起来,上半身裸着,头发乱成了鸡窝,眼神惺忪,说了声“等等”,不等她反应便将她搂了过来。
他微热的呼吸卡着她的脖子,盛以晴心里毛毛躁躁,推开他:“好了好了,又不是不见面了。”
他唔了一声,“我不送你了哦。再去睡一会儿。再见。”
盛以晴连连挥手:“再见再见。”
“?你叫我什么?”陈撰不乐意了。
“老公。”盛以晴无奈,在他嘴上啄了一口,哄他,“老公再见。”
陈撰满意了,勾着唇摸了摸她头发:“注意安全。”
关了门。盛以晴熟门熟路出了电梯。
想着这男人真是骗子。表面上黏人恋爱脑,私下里要多清醒有多清醒,两年的约定很快到期,她本来快忘了,可他倒好,心思比她还多。
她撇撇嘴,揉了揉脖子,想将他身上的味道散去。
初夏清晨的阳光照在盛以晴的身上,这会儿小区里没什么人,树荫里有鸟叫,几只流浪猫从人行小道里匆匆蹿过。她没往小区的正门走,而是走到了小区的侧门,那里的栏杆作为两个小区的分界从前年起就被人损坏了,从绿化带上攀上一个不足一米的台子,再弯腰一跃就能穿过围栏到达隔壁小区。
盛以晴猫着腰往下一跳,再走几步,到单元门前停下,人脸识别殷勤开口:“欢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