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耳边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姜蕴怔住,就见那边的门被推开,,她连忙扯住地上的衣裳遮住自己浑身的青紫,微微仰头靠在床边,外面的光束照了过来,姜蕴抬手挡住,片刻之后,神色恢复清明,眸子之中尽是凛冽。“这是哪里,你们是何人,我为何会在此处?”姜蕴声音喑哑,面上尽是疲惫之色,喉咙处还感受到明显的刺痛,攥着被子的手蓦然收紧,浑身俨然一副戒备的模样,一双眸子死死盯着进屋的几人。“回姑娘,奴婢是替主子打理这院子的,至于其他问题,奴婢无法与您说。”就见领头的奴婢朝着姜蕴行礼,接着便吩咐后面的几个奴婢上前……
屋中烛光昏暗,熏香萦绕,屋中香气萦绕,水晶珠帘流光熠熠。
就见榻上两道身影起伏着,姜蕴只感觉身下传来一阵刺痛,整个人晕晕乎乎。
“嘶……”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鼻尖,气息交缠,姜蕴本能的往后缩,她努力想要睁开双眼,想要看清面前的人究竟是谁,此时一双手却将她的眼睛蒙住。
略带喘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看……”
那声音低沉而喑哑,好似在克制着什么,她想要推开,可是双手却被身上的人钳住,随即压过头顶。
唇上传来的温热之感让姜蕴喘不过气,双唇微微张开,疼痛之感更甚,惊得榻上之人睫羽轻颤,姜蕴不由得咬紧双唇,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一双手正死死扣住自己的腰肢,力道惊人。
灯火明耀,是不是传来女子压抑的啜泣,姜蕴整个人浮浮沉沉,四肢酸软无力,眼睛被身上的人用布遮住,一片漆黑……
再醒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切让她既熟悉又陌生,满屋子的红绸深深刺痛了她的双眼,攥着被子的手蓦然收紧,眸子微闭,深吸一口气,看着床上的狼藉愣愣出神。
自己不是已经死了么,现如今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这里虽然看上去与侯府的婚房无异,但是姜蕴可以看出,这并非侯府。
所以,这究竟是哪里?
身上的被子滑落,昨夜的痕迹清晰无比,她揉了揉额头,眉头紧皱,掀开被子,试图从床上下去,但双腿发软根本站不稳,一个不慎直接跌倒在地,腿间的酸痛提醒着她昨夜是如何的激烈。
铜镜之中映出姜蕴的面容,是tຊ她十八岁时候的模样,姜蕴浑身无力的靠在床边,思绪飘飞。
此刻她意识到,自己没有死,或者说,她又活过来了。
她闭上双眼,一地泪从眼角滑落,脑海中浮现出过往的一幕幕。
上辈子,她满怀期待嫁给了赵宴,被囚禁地牢数年,用她的血喂养蛊虫,只因为一句:不祥之人,天生邪祟,她被做成人彘,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活活烧死。
浑身被烈火灼伤的疼痛感仍旧清晰,她承受着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姑娘,该起身了。”
直到耳边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
姜蕴怔住,就见那边的门被推开,,
她连忙扯住地上的衣裳遮住自己浑身的青紫,微微仰头靠在床边,外面的光束照了过来,姜蕴抬手挡住,片刻之后,神色恢复清明,眸子之中尽是凛冽。
“这是哪里,你们是何人,我为何会在此处?”姜蕴声音喑哑,面上尽是疲惫之色,喉咙处还感受到明显的刺痛,攥着被子的手蓦然收紧,浑身俨然一副戒备的模样,一双眸子死死盯着进屋的几人。
“回姑娘,奴婢是替主子打理这院子的,至于其他问题,奴婢无法与您说。”就见领头的奴婢朝着姜蕴行礼,接着便吩咐后面的几个奴婢上前……
池中水气氤氲,满池的玫瑰花瓣漂浮,纱帘后面的人影若隐若现,四个婢女围在自己身边,替她沐浴。
这水竟让姜蕴舒服的渐渐睡去。
“舒服么?”
半睡半醒之间,耳边却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
意识到此刻自己一丝不挂,瞬间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就朝浴池中缩下去,只露出一个脑袋。
顺着的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屏风后面坐着一个人,就见他端起桌上的茶,慢慢的饮了一口,姜蕴看不清这人的视线,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此人正盯着自己这边。
“若是洗好了,就起来,将这喝了。”他的语气之中带着冷冽,却又有几分慵懒之感,就见话音落下,一个婢女端着衣裳进来。
姜蕴看向他的方向,就见这人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这边,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阁下不如先回避一下,我……”
“阁下?”霍谨看着帘纱后面的人,蓦然起身,准备将走过去。
发愣间,便瞧见那人要过来,姜蕴吓得朝后挪了挪:“你别动,我,我……”
“你浑身上下有什么是我没见过的。”霍谨唇角微勾,透过帘子便见池中女子身影仓皇的起来,他错开眼,又坐下,静静地一言不发。
此刻,姜蕴嘴角微抽,心中不由得将这人骂了个遍,觉得他好不要脸。
一旁的婢女端着衣裳站着,姜蕴见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能咬牙从浴池之中站起来。
“哗”一声,水珠顺着她的身体下滑,落入地面。
姜蕴扯了扯裙子,企图遮住暴露在外面的双腿,这薄纱好似随时都会滑落一般,她整个人都极不自在。
“喝了。”外面那人的声音传来,一旁的婢女将一碗褐色的药递给姜蕴,气味很是难闻。
“你是什么人,我为何会在这里?”姜蕴站着,那人的视线直勾勾落在自己身上,让她整个人都极不自在。
“怎么,你夫君将你送给谁,这么快就忘了?”窗户被风吹开,刺骨的夜风吹在她的身上。
是了,她怎么会忘记呢,自己上辈子就是喝下赵宴递给自己的汤后便不省人事,什么都不知道了,再次醒来就是被说与人苟合,败坏门风。
原本是,京都贵妇受长公主邀约,到公主府赏花,可自己却衣裳凌乱,浑身青紫的出现在长公主府后院的凉亭之中,二伯母柳氏写老夫人来院中,便撞见自己狼狈模样,为掩盖此事,避免侯府丢脸,想要赵宴休妻,可待赵宴回京,却拒绝了休妻,姜蕴愈发痴迷赵宴,更是巴不得将命给他。
殊不知,这是赵宴为了换取官位,便将自己送给朝中大臣,可笑的是,上辈子到死都不知道这人是谁。
她看着面前的人,眸子幽深,此处应该是长公主府了,上辈子她是在凉亭之中被发现的,但是这次却不是,应该是因为自己提前醒来的缘故。
姜蕴也不纠结,接过婢女的药就仰头喝下,丝毫不拖泥带水。
霍谨看着,眸子有些冷,却听见纱帘后方女子清冷的声音传来:今日之事并非我所愿,还请阁下放我离开,至于您方才提到的我的夫君,不论你们之间有什么交易,都可以不作数。
说完,姜蕴便拿起一旁的衣裳换好,提步走了出去。
“主子,要拦下么?”一旁的女暗卫昭雪上前询问。
“不用,让她离开。”
霍谨看着扔在地上空的药碗,唇角微勾:“有趣,当真有趣。”
“你去查一下……”
姜蕴出来后便按着记忆前往客房,这条路人很少,当推开门的时候,桑竹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视线落在远处燃着的熏香上,姜蕴提起茶壶将其浇灭,然后倒了一杯茶直接浇在桑竹的脸上。“桑竹桑竹,快醒醒!”
“夫人,我……”幽幽转醒的,一脸茫然的看着姜蕴。
“桑竹,你记住我说的,去寻长公主,说我身体不适,先先回府了,然后你到……”
“是!”桑竹虽然不知怎么回事,但是也不敢耽误,按照姜蕴的话就去做。
桑竹走后,姜蕴起身,从长公主府出去后,进了一家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