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忍的情绪彻底崩溃,眼泪止不住地从她的眼角滑落。原来……冬天真的到了。突然,房门被敲响。鹿悠擦去眼泪,打开门,竟是自己奶奶。两人坐在客厅,鹿奶奶看着她红肿的双眼,一切了然。“悠悠,明知会输,为什么当初还要赌呢?”鹿悠顿了顿,双手紧攥一团:“我曾以为我会赢。”人性如此,不亲自撞了南墙,不会回头。鹿奶奶叹了口气:“你与我的五年之约,只剩半年,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答案?”鹿悠看着仍放在茶几上、沈司聿拿来的剧本,心底狠狠抽痛。
话落,诡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鹿悠屏住呼吸。心底满是紧张不安。
然而,沈司聿的面容却是一片平静。
没有惊诧,没有意外,他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说。
恍惚间,鹿悠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声音止不住地颤抖:“你知道?”
沈司聿的手紧了紧:“是。”
刹那间,鹿悠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
她的眼前迅速闪过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沈司聿的改变终于有迹可循。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因为知道,他才故意和她保持距离,才会不再对自己百依百顺,才会越来越冷漠。
这一刻,鹿悠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漏洞百出的小丑,在尽力却拙劣地表演。
她的小心翼翼,她的欲盖弥彰,在沈司聿眼里其实都是掩耳盗铃。
多么可笑!
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
鹿悠躺在床上,铺天盖地的寒意将她包围。
隐忍的情绪彻底崩溃,眼泪止不住地从她的眼角滑落。
原来……冬天真的到了。
突然,房门被敲响。
鹿悠擦去眼泪,打开门,竟是自己奶奶。
两人坐在客厅,鹿奶奶看着她红肿的双眼,一切了然。
“悠悠,明知会输,为什么当初还要赌呢?”
鹿悠顿了顿,双手紧攥一团:“我曾以为我会赢。”
人性如此,不亲自撞了南墙,不会回头。
鹿奶奶叹了口气:“你与我的五年之约,只剩半年,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答案?”
鹿悠看着仍放在茶几上、沈司聿拿来的剧本,心底狠狠抽痛。
她沉默半晌,缓缓出声:“很快。”
鹿奶奶离开之后,鹿悠拿起剧本,指腹摩挲着‘导演’之后的那三个字。
沈司聿。
这是她全部的青春,如今,只差一个完美的句号。
鹿悠拿起手机,打开与沈司聿的聊天框,发送了一条消息。
“那个女二号……我演。”
发完这句话,她重重的舒了口气。
这样一来,十八岁的生日愿望,虽不完整,却也算是实现了。
一周后,鹿悠进入了沈司聿的剧组。
她笑着跟每个人打招呼,除了沈司聿。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鹿悠怕自己多看他一眼,就会舍不得放弃这段感情。
而沈司聿见她刻意保持距离,与和她的交流也是屈指可数。
一晃,三个月过去。
鹿悠的戏份结束,剧组给她准备了一场杀青宴。
吃过杀青饭,她刚要上车离开,沈司聿拦住了她:“我送你。”
鹿悠怔了怔,终是点头。
车行一路无声,直到鹿家门前。
沈司聿侧眸看着鹿悠,目光深邃:“你在躲我。”
鹿悠避开他的视线,语气疏离:“小叔误会了,我只是看你太忙,不敢打扰。”
话落,一阵沉默。
他们之间似乎又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但沈司聿说不清。
半晌,他没再说旁的,只是点点头:“回去吧。”
鹿悠心尖却蓦地狠狠抽痛,仿佛被剜了一个大洞。
她狠狠掐着手心,咬着唇忍下。
想彻底放弃,就是要将这段感情从血肉中剥离,痛苦是应该的。
可看着沈司聿淡漠的侧颜,鹿悠还是没忍住。
她压下喉间苦涩,颤着声:“小叔!”
沈司聿侧眸看向她。
鹿悠攥紧手指:“如果……如果我结婚,你会难过吗?”
沈司聿怔楞一瞬,摇了摇头:“我会祝福你,还会说一声恭喜。”
鹿悠霎时间如坠深渊。
她静默片刻,深吸了口气,才强扯出一抹笑。
这抹笑虽染着苦涩,却发自内心:“小叔,以后……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这段无疾而终的暗恋,如你所愿,我放弃了。
鹿悠回到家,鹿奶奶就坐在客厅中。
她在奶奶身边坐下,整个人像是被抽光力气,疲惫不堪。
“奶奶,我认输了。”
鹿奶奶像是早就预料到,拿出准备好的资料放在茶几上:“这是家里为你挑选的人,你和他在一起,一定不会受委屈。”
鹿悠轻轻点头,不知是妥协,还是真的愿意。
她拿起资料翻开第一页,却在看清照片时微微怔住。
那扬着明朗笑容的人,竟是谢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