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烟心一沉,转头看向鹿希砚。鹿希砚也回眸,静静的瞥了一眼身侧的樊烟,突然扔下手中的红绸。这场戏,她只陪着演到这里了。樊烟一怔,眼看着就要完成仪式了,不明白鹿希砚怎么突然反悔。异象突变,一阵奇异的香飘过,周围的侍从包括玖鹤,纷纷倒地。姬千夜带着人,从屋顶跳了下来。有鹿希砚的里应外合,姬千夜很容易就迷倒了王府众人。
南霜面露犹豫,最终吐出一句:“小姐,是您的。”
鹿希砚心坠落谷底,她没想到樊烟都病成那样,居然还有心思来折腾她。
她冷着脸,拒绝了来量尺寸的喜娘。
樊烟得知消息,也在意料之中。
他这几日喝了玛⃠丽⃠玖鹤的药,也能强撑着下床行走。
下午时分,鹿希砚就在房内,看见了樊烟的身影。
一看见樊烟,鹿希砚平静的心,又再起了涟漪。
樊烟一进来就说道:“你放心,这场婚礼是秘密进行的,不会有外人知晓,就当完成本王的心愿好吗?”
他希冀的望向鹿希砚,心情是前所未有的紧张。
一国的摄政王,能妥协到这个地步,换成金国其她女子,恐怕早已感动不已。
可鹿希砚只冷淡道:“樊烟,成亲应该是情意相通的男女,期盼步入新的幸福所做的,你觉得我们合适吗?”
樊烟一怔,眼中闪过一抹痛意。
鹿希砚的话外之音他听懂了。
他跟鹿希砚之间,早已没有了爱意,再办婚礼只不过是自欺欺人。
可是,这是樊烟唯一的憾事。
他眼中带上一丝不舍,道:“本王活不久了,成完亲本王就放你自由。”
樊烟提出的条件,鹿希砚心动了。
她早就不想在摄政王府内,离开这里,天高海阔才能舒心自在。
鹿希砚心中百转千回,最终淡淡点头。
她轻声开口:“那就请摄政王信守承诺。”
樊烟脸色一暗,她不在意自己活不久,只在意她能不能自由。
虽然早知道鹿希砚迫不及待想离开。
可眼睁睁看着她毫不关心自己的模样,他还是忍不住涩然。
事情就此谈妥,终于在五日后,一切准备就绪。
鹿希砚穿上樊烟为她准备的嫁衣。
鲜艳喜庆的颜色,鹿希砚面上却无半分笑意。
与鹿希砚的冷漠相比,樊烟罕见的露出了笑意,欣喜又紧张的进行着流程。
可明明是在办喜事,王府内却透着一股凄凉。
婚礼一切从简,甚至除了摄政王府内的人,没有惊动京城任何一人。
只有玖鹤在一旁观礼。
樊烟牵起红绸,鹿希砚牵着另一端,两人并肩而立。
一步步朝着祠堂方向走去。
这场简单的婚礼,只有拜天地父母。
鹿希砚头顶凤冠,跟着樊烟踏进祠堂。
一旁的礼官在轻喊,一拜天地,可鹿希砚却站着久久未弯下腰。
樊烟心一沉,转头看向鹿希砚。
鹿希砚也回眸,静静的瞥了一眼身侧的樊烟,突然扔下手中的红绸。
这场戏,她只陪着演到这里了。
樊烟一怔,眼看着就要完成仪式了,不明白鹿希砚怎么突然反悔。
异象突变,一阵奇异的香飘过,周围的侍从包括玖鹤,纷纷倒地。
姬千夜带着人,从屋顶跳了下来。
有鹿希砚的里应外合,姬千夜很容易就迷倒了王府众人。
看见姬千夜出现,樊烟怒不可遏,他怒道:“姬千夜,你怎么敢来?”
姬千夜轻笑一声,道:“摄政王还是担心自己吧。”
樊烟已经是将死之人,姬千夜也不屑再多对付他。
他的仇,也总算报了。
鹿希砚深深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樊烟,抬脚就想朝着门外走去。
迷香让樊烟昏沉欲睡,他咬牙掏出随身的匕首,狠狠划过手臂。
剧痛之下,头脑瞬间清醒。
可情绪剧烈波动之下,他体内的毒也汹涌翻滚,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樊烟捂紧剧痛的心口,奄奄一息躺在地上,望着鹿希砚离去的背影。
他带着一丝祈求轻声喊道:“鹿希砚,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