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喻,你到底在闹什么?孤虽然娶了司徒瑾,但是你知道的,孤的心中从始至终就只有你一人……你何必生气伤害自己的身体?”裴屿渊说完,坐到了我的床边,手温柔抚上我的眉眼。他这副样子,根本不像是会逼我哥哥自缢,查封我将军府那个冷心冷情的君王。我挥开了他的手。“陛下,臣妾有些乏了……”裴屿渊的脸瞬间阴了下来。想必是觉得他都那样放低姿态了,我居然还敬酒不吃吃罚酒。“正巧,孤也该上朝了……”说完,他甩袖离去。他走后不久,小兰端着药进来。
裴屿渊看到我吐血,神色瞬间慌张起来。
“来人,传太医!”
意识丧失之际,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哥哥。
哥哥是来带我离开的吗?
再次醒来的时候,太医退去搭在我手腕上的手。
恭敬地朝裴屿渊道:“回禀陛下,皇后娘娘并无大碍,吐血之症乃是气急攻心所致,待臣开几副补气养血,安生养心的药便好。”
说完,太医便退下了。
裴屿渊拨开珠帘,心疼地看着我。
“阿喻,你到底在闹什么?孤虽然娶了司徒瑾,但是你知道的,孤的心中从始至终就只有你一人……你何必生气伤害自己的身体?”
裴屿渊说完,坐到了我的床边,手温柔抚上我的眉眼。
他这副样子,根本不像是会逼我哥哥自缢,查封我将军府那个冷心冷情的君王。
我挥开了他的手。
“陛下,臣妾有些乏了……”
裴屿渊的脸瞬间阴了下来。
想必是觉得他都那样放低姿态了,我居然还敬酒不吃吃罚酒。
“正巧,孤也该上朝了……”
说完,他甩袖离去。
他走后不久,小兰端着药进来。
“娘娘,喝点药吧!”2
我看着面前黑漆漆的药,心尖酸涩。
我知道,我根本不是什么气急攻心,是我本来就快死了。
越临近年关,我的身子越发孱弱。
小兰见我迟迟不动,也不好再说什么。
将药放到桌上,就退了下去。
……
雪落了一夜。
次日,辰时。
小兰着急忙慌的跑进寝殿。
“娘娘不好了,今日朝堂上,众位大臣弹劾大将军和少将军,说将军府谋反!”
“少将军夫人,……她知道后,为了证明将军府的门楣,撞死在了勤政殿……”
闻言,我手中的珠翠落了一地。
等我赶到勤政殿门口之时。
只见一地鲜血不断蔓延。
一行宫人抬着我的嫂嫂从殿内出来。
我看到长嫂闭着眼睛,发髻虽然凌乱,穿的却是当年我兄长收复郾城时,先皇赏赐的一品诰命服。
嫂嫂以死明志,用极端的方式控诉着君王的无情,彻底向所有人证明了将军府的清白。
这一刻,我终于知道,原来痛到极致是真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眼泪滑过脸颊。
我踉跄上前,却摔倒在地,半晌才发出一丝声音。
“嫂嫂……”
自从母亲离世后,长嫂便担任起了我母亲的角色。
我还没有好好报答她,她却离开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死死地抱住她的尸体,却只能感受到她的尸体一寸一寸变得冰凉。
“嫂嫂,嫂嫂……”
我一遍遍地喊着她,只可惜我再也得不到她的回音了。
这时,传来脚步声。
我抬眼望去,裴屿渊不知何时走到了门口。
片刻,他开口嗓音低沉:“而今逝者为大,你兄长意图谋反之事孤就不追究了,你嫂嫂的尸体,孤会安排与你的兄长合葬……”
我收回目光,一股腥甜涌上喉头,强行咽回去。
他眼底的薄凉狠狠地刺痛了我……
“裴屿渊,我想回家了。”
裴屿渊眸色一沉:“你是孤的皇后,皇宫就是你的家!”
我不再说话。
裴屿渊看着我呆愣的样子,不知道是心觉有亏,还是什么。
他不敢再面对我,转身对太监说:“摆驾春露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