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被打扫的一干二净,佣人小贤给沈夏梨穿好衣服,开口劝和:“少奶奶,少爷发了好大的火,楼下的拳击室都被砸坏了,他不和你说话,是不想伤到你。”沈夏梨闷闷的“嗯”了声,穿好外套坐在沙发,威尔给她开了几剂药,吩咐护士给她打针。如果不是她擅自乱走,如果不是她犯傻喝下那杯掺了料的橙汁,他根本就不会发狂。如果如果,现在一切都成了事实。霍晞自认为能掌控全局,自命不凡的以为他能照顾好沈夏梨的身体,但这女人还是打了该死的By针!
男人被激怒后,肆虐的情绪湮灭了他的理智。
……
他看着柔弱的女人,双眸布满红血丝,瞳孔翻涌着痛恨和疼惜。
霍晞恨沈夏梨私自和外人旅游,恨她没有安全意识,将自己置身于险境,恨她让他一次次失控,一次次狼狈不堪的满大街找人。
暴躁和愤怒凝结成弦,霍晞看到她伤痕累累的流泪,又心疼的眸底泛红。
男人将烟蒂灭掉,快步离开卧室,他不能再和沈夏梨待在一起,她伤的很重。
一夜未眠,霍晞在楼下拳击室发泄。
晨光刺穿薄雾,阳光从窗外浓密的树叶滤进,照在沈夏梨红润黏腻的脸上。
她挪了挪身子,被酸痛唤醒。
想起昨晚在宾馆被光头男抱着,沈夏梨猝然坐起身,环视主卧熟悉的黑金陈设,紧缩的心脏才软下。
幸好霍先生及时出现,她不敢想象被光头拽进房间后会遭受何种肮脏。
沈夏梨掀开被子,看见……
霍晞昨晚发狂,她受伤了。
床单没换,她身上也没有沐浴露的味道,沈夏梨猜测霍先生肯定是生气了,所以丢下她去楼下泄愤。
“醒了?”男人字眼寡淡。
霍晞出现在卧室,他光裸着上身,只穿一条浅灰色的运动裤,健壮的胸肌上有深深的指痕,再往上,英俊的脸庞阴鸷至极。
沈夏梨很想霍晞能抱抱她,可是她明显察觉出这个男人的不对劲,冷的令她不敢靠近。
霍晞低低喘息一声,像是在克制某种情绪,伸手把女孩稳妥抱进怀中,带她去浴室,全程无眼神交流,态度淡漠。
“自己洗干净,我出去安排医生给你打针。”在浴缸放好温水后,男人终于开口。
沈夏梨眸光一颤:“打什么针?”
还能是什么针?
Biyun针。
霍晞暴躁捏住拳头,直接离开浴室。
——
主卧被打扫的一干二净,佣人小贤给沈夏梨穿好衣服,开口劝和:“少奶奶,少爷发了好大的火,楼下的拳击室都被砸坏了,他不和你说话,是不想伤到你。”
沈夏梨闷闷的“嗯”了声,穿好外套坐在沙发,威尔给她开了几剂药,吩咐护士给她打针。
如果不是她擅自乱走,如果不是她犯傻喝下那杯掺了料的橙汁,他根本就不会发狂。
如果如果,现在一切都成了事实。
霍晞自认为能掌控全局,自命不凡的以为他能照顾好沈夏梨的身体,但这女人还是打了该死的By针!
霍晞冷着脸看着针头刺进薄薄的肌肤,情绪濒临失控,拽着女孩大步离开海湖半岛。
沈夏梨几乎是被拖进黑色法拉利的。
霍晞踩下油门,风驰电掣开向海边,他提起女孩,让她直视眼前的惨状:“知道我昨晚满大街找你是什么心情吗?”
沈夏梨紧紧掐着掌心,眼眶通红:“对不起、对不起……”
霍晞冷笑一声,掰正她的脸颊。
李萍的头发被孟煜抓住,头部一次一次陷进海水,每当她快窒息而亡,整颗头又被拎起。
她贪婪的呼吸新鲜空气,可没几秒又被迫扎进冰冷的海水。
“是窒息。”霍晞居高临下看着沈夏梨,薄红的唇掀起,一字一句吼她:“昨天是我们结婚三十天纪念日,你给我的礼物就是一场窒息的找人游戏!”
“我像个傻子在主干路飙车,撞坏护栏,砸烂宾馆的大门。”
霍晞看到光头那双手碰到她的头发,血液都在簌簌倒流。
他怒极反笑:“沈夏梨,你当老子是死的,你愚蠢到被人牵着走,还是你很享受被人拐卖的戏码,看着我为你狼狈就爽了?”
霍晞狠狠攥住女孩两边的肩膀。
沈夏梨身体一晃,痛的掉眼泪,他立刻松开,烦躁的扯开领带,凉薄的命令下去:“通知家里的保镖,不准让沈夏梨离开海湖半岛一步,否则全炒了!”
“是,少爷。”谢凌走到沈夏梨旁边,看着她脸颊沾满了泪水,恭敬的递上手帕:“少奶奶,属下送你回去。”
沈夏梨看着霍晞如海水深暗的眼眸,干哑着嗓音问他:“霍晞,你要囚禁我吗?”
男人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给一个无知的人自由,是我二十九年来犯下最大的错。”
沈夏梨错愕的看着霍晞,她想看清楚男人是真心还是假意,可最后还是被泪水模糊了眼眶。
是啊,她无知,她愚蠢。
妈妈嫌弃她,她不值得被爱。
沈夏梨坐上那辆黑色劳斯莱斯,霍晞坐上反方向的法拉利,两人在海岛分别。
——
霍晞三天没有回家,沈夏梨每晚在噩梦中惊醒,只能孤独无助的抱着被子流眼泪。
她怕宾馆楼道的黑影,她怕再遇到李萍这样的人,她怕霍晞再也不回来了。
沈夏梨坐在窗台,眺望远处,海湖半岛的大门倒映在她的眼眸,但男人高大的身影很久很久都没有闯进她的视线。
待在家里的日子过的很慢,沈夏梨看着日历,终于等到霍晞生日的这一天,某种心灵感应暗示她,霍先生今晚会回来。
女孩起了个大早,在厨房虚心请教厨师做菜,希望能借着晚餐这个机会,跟霍晞讲清楚,她知道错了,陈述她想和好的心意。
沈夏梨给霍晞做一桌丰盛的美食,小心翼翼的转动餐碟,确保他们位置摆正,又夹起一块鲜嫩的鱼肉放进口中品尝,琢磨着咸淡。
她没想到她对这类河鲜过敏,寻麻疹发作,加上最近免疫力下降,突然发起高烧,手臂和大腿冒出一片片风疹块。
霍晞以为沈夏梨最近能学乖了,当他走进餐厅,看见女孩痛苦的坐在座椅吃药,冷漠的脸色瞬间阴鸷。
厨师怕被大魔王弄死,连声解释:“霍总,我提前问少奶奶会不会对河鲜过敏,她说不会,所以才……”
霍晞看着沈夏梨红痒的皮肤,心脏狠狠一撞,歇斯底里低吼:“你难道连海鲜河鲜都分不清楚吗?”
“也是。”他愤怒冷笑:“你都能蠢到喝外人给的饮料,蠢到跟外人在晚上十二点出去鬼混。”
张口闭口就是骂她蠢。
他给她机会解释了吗?没有,他生气所有人都得跪求他,他永远高高在上。
沈夏梨这几天的抑郁瞬间爆发,眼泪大颗大颗往外冒:“霍先生在结婚之前不是把我调查的一清二楚吗?知道我蠢还娶我?”
“像我这样愚蠢的人,就不在霍先生面前晃悠了!”
沈夏梨从靠椅站起身,在大厅拿起包包,旁边的佣人小贤立刻惊呼一声:“少奶奶,你要去哪?外面马上就要下暴雨了!”
孟煜和谢凌也在挽留:“是啊,少爷见不到你会担心的。”
沈夏梨转过身,看着霍晞阴沉的俊脸,等着他说话。
男人被怒气冲昏头脑,冷冷的说一句:“让她走,没钱了还不是得回来求我。”
字眼间充斥着嘲讽和不屑。
沈夏梨感觉心脏都快碎掉,定定的站在霍晞面前,抹掉眼梢的泪水,报复似的回答道:“过去的十九年,没有你我照样活在这个世界。”
“所以,你在我的世界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霍晞死死盯着眼前反叛的女人,黑眸燃烧着戾气,他咬紧牙根低吼:“谢凌,关门!”
谢凌像被雷劈中,呆在原地不敢动。
沈夏梨倔强的转身,在暴雨天离开海湖半岛,纤瘦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