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切徐之婉都不知道。她只觉得自己的意识一直在下沉,好像落进了深海。没有光亮,无法呼吸,只能感觉到冰冷。每当她感到无比痛苦的时候,想着要不然就算了吧。可每当这个时候,都会有一道微弱的声音出现,不停的呢喃着。想听清,却听不清。想去抓住什么,但好像一直都在原地踏步。直到这次,才终于听清。“之婉,今天天气很好,床头放了你喜欢的茉莉花,你醒来就能看见。”是谁?第一次清晰的感受到温暖的大手在自己的脸颊上,紧接着微凉的触感落在额头上。
关于杜希雅被逮捕的事情在网上掀起了很大的风波,一时间所有的舆论都倒向了徐之婉。
纷纷为她鸣不平,曾经骂过她的都站出来道歉。
徐父也在徐母的悉心照料下,身体也在慢慢恢复。
徐家的局势就算没有陈家也能勉强维持下去。
日子在一天比一天变好,就只等着徐之婉醒来,他们一家人就能团聚了。
直到三个月后,陈嘉肆醒来。
陈母哭肿了双眼,坐在陈嘉肆床边,满脸悲切。
“嘉肆,你可算是醒了,你都不知道徐家对我们做了什么!”
陈母将一切事情,都添油加醋的一股脑说了出来。
陈嘉肆脸色一变,眼底的情绪瞬间变得冰冷,声音在这瞬都变得阴冷。
“妈,你说之婉不仅被贺驰野带走了?徐家还要和陈家退婚?”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陈嘉肆再也不曾压抑自己的情绪。
眼眸中充满了被背叛的仇恨,让人感觉到十足的危险。
当陈嘉肆才恢复一些的时候,就开始对徐家展开了疯狂的报复。
让本就出于风雨中的徐家,此时更是摇摇欲坠。
然而这一切徐之婉都不知道。
她只觉得自己的意识一直在下沉,好像落进了深海。
没有光亮,无法呼吸,只能感觉到冰冷。
每当她感到无比痛苦的时候,想着要不然就算了吧。
可每当这个时候,都会有一道微弱的声音出现,不停的呢喃着。
想听清,却听不清。想去抓住什么,但好像一直都在原地踏步。
直到这次,才终于听清。
“之婉,今天天气很好,床头放了你喜欢的茉莉花,你醒来就能看见。”
是谁?
第一次清晰的感受到温暖的大手在自己的脸颊上,紧接着微凉的触感落在额头上。
就好像那天夜晚一样……
恍惚间,她想了起来,想起了一切,包括贺驰野。
她想睁开双眼,眼皮却格外的沉重。
眼珠微动,手却感受到了灼热的温度,片刻变得冰凉。
指尖微微颤动,是他在为我感到难过吗?
然而这细微的动作,却没有逃过贺驰野的眼睛。
他眸中带着一丝希冀,温柔又小心的抓住徐之婉的手。
“你听的到我说话对吗?”
她眼皮微微睁开,想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直到视线聚焦。
她看清了眼前的男人,剑眉星目,以及他浓密的下睫毛,视线上移还能看见他的寸头。
徐之婉看着久违的阳光,以及眼前的男人,眼眶中的泪水滚落,无声的流着泪。
贺驰野抬起手,轻轻地擦拭掉她脸上的泪水,看着她憔悴的模样,疼的几乎喘不过来气。
微红的眼眶,让他嗓子干涩,声音也显得有些微哑。
“之婉,我去叫医生。”
徐之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鼻尖嗅到了床边的茉莉花。
洁白的茉莉花,徐徐绽开,仿佛像是在庆祝她的新生。
徐之婉被推走做了全面检查,看着这里的一切格外的陌生。
可看到一直跟随的贺驰野,心却又奇迹般的平静了下来。
大抵过了两个小时,检查才算结束。
徐之婉此时并不能站起来走路,只能坐上了轮椅。
被贺驰野推回了病房,面对独立的病房,才终于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
“你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