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有了夫君,难道陛下还想要撬一个死人的墙角不成?”她一字一句的继续说道:“我本以为天朝的陛下,是一代名君,没想到四下却也是这般腌臜之人。”眼里的鄙夷,更是狠狠的戳进了萧子越的心里。萧子越想要上前,只是迈了一步,又退到窗前,不敢前进。他想伸手,却只能怔怔的站在原地。他一切都知错了,当初不该欺骗于她的,可如今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反倒将一个死人,日日念做自己的夫君。“我不怕你忘了所有,可你为何独独只记得周应淮!”
沈灵韵坐在床边,拉下帷帐,嘲讽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天朝的皇帝就是如此风范?”
“夜夜闯入女子的房间?”
无人应答。
沈灵韵穿好衣服下床,点亮了房里的烛火。
房间大亮,萧子越的穿着和之前无异,一袭黑色的夜行衣,套着一个宽大的黑色披风。
若是没有光亮的地方,他几乎与黑夜融在了一起。
萧子越站在床边,神情关切:“你的伤势如何,可好些了?”
现在的模样,与白日里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子完全不一样。
像一个常人,一个走下高台的平民百姓。
甚至还有一丝熟悉的陌生感。
沈灵韵心觉异样,但依旧冷声道:“请陛下离开,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有不妥。”
西域虽民风开放,对男女共处一室并未有太多的束缚。
但站在自己对面的是萧子越,天朝的皇帝,自该多有避讳。
萧子越一怔,原来他们早已没了关系。
在三年前,或者是六年前他的突然离世,他们就没了关系。
想到这里,他靠着窗,眉心紧皱,脸色跟纸一样惨白,额头的冷汗让他彷佛从水里捞出一般,他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有些急促。
无限的空虚感在心底蔓延开来,向被一片黑漆漆的云托着往天上飘。
他无力的抬眼看向沈灵韵,声音有些微弱:“可是灵韵——”
“明明曾经我们才是夫妻,是你忘了……”
沈灵韵顿时怒目圆睁:“陛下这是何意?”
“我早已有了夫君,难道陛下还想要撬一个死人的墙角不成?”
她一字一句的继续说道:“我本以为天朝的陛下,是一代名君,没想到四下却也是这般腌臜之人。”
眼里的鄙夷,更是狠狠的戳进了萧子越的心里。
萧子越想要上前,只是迈了一步,又退到窗前,不敢前进。
他想伸手,却只能怔怔的站在原地。
他一切都知错了,当初不该欺骗于她的,可如今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反倒将一个死人,日日念做自己的夫君。
“我不怕你忘了所有,可你为何独独只记得周应淮!”
“只当做自己是他的妻。”
萧子越无力的靠在窗子上,凛冽的北风吹在他的脸上,宛如刀割。
这冬日的风,果然是要冷上许多的。
他看着地上清冷的银辉,低喃:“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吗?”
不然为何沈灵韵只记得那周应淮。
门口处突然一阵脚步声,木驰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灵韵,我听得你这边有异响,可是出了什么事?”
沈灵韵一愣,随即看向萧子越。
她做势要去开门,用唇语告诉他:快些离开,不然西域和天朝就完了。
萧子越拧眉,看了她一眼,转瞬向窗外跳出。
见人离开,沈灵韵朝着门外喊去:“无碍,刚刚路过了一条小猫。”
“我已经睡下了,你也早些歇息罢。”
听到她的回应,木驰野放下心来应了一声:“好。”
说罢,转身离去回了自己房中。
沈灵韵站在窗边,明月高悬,夜凉如水。
一时之间,思绪乱飞……
翌日,王公公携着一堆礼物来到四方馆。
他站在前厅,向沈灵韵和木驰野说着萧子越的旨意。
“昨日之事,陛下思来想去,要做些补偿。”
“今日特意命咱家带了些东西过来看看圣女,还有这擦伤的药膏。”
“女子爱美,这药膏擦了可以不留伤疤。”
沈灵韵塞给王公公一锭银子,笑着说:“今日有劳王公公跑一趟了,还请您提过谢过陛下。”
王公公推了回去:“为陛下办事,这是咱家的荣幸。”
“礼物既已送到,咱家这就回宫了。”
说完,他就转身离去,回宫中复命。
待王公公走后,木驰野看着一地的珍宝玉石,眉头紧皱。
随后又严肃的看向沈灵韵:“灵韵——”
“我明日便送你回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