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珏,求求你做个人吧,我爸爸现在生死未卜……”叶绵绵哭得很伤心。小肩膀不停的抖动,像是被暴风雨摧残的小野花,好不可怜。厉珏心软了。把她从地上提起来:“我带你去看你爸爸。”“真的?”叶绵绵难以置信,她已经十来天没看到爸爸了。生怕他反悔,踮着脚尖,主动吻上他的脸颊,蜻蜓点水一样,温柔的一下。“谢谢。”……叶伟雄在军区医院,特殊手术室。傅良时早已进去。外面有人把守,荷枪实弹。
傅良时跟平时一样,没个正经的玩笑。
所有人里就他的职业最神圣——救死扶伤,但也就他最风流。
厉珏面带倦色,捏了捏眉心,抬头时不经意看到门外站着的那抹纤细身影。
刚才进来的急,门没关上。
傅良时坐在沙发上,手指夹着烟,继续嘲笑:“你忘了你当初在叶伟雄那里吃瘪的场面了,事后你咬牙切齿说要把那个老东西弄死……”
房门被人推开,叶绵绵苍白着小脸站在门外。
傅良时不正经的笑声戛然而止,有种背后说人坏话被抓包的尴尬,假装若无其事地将视线挪到别处。
“傅医生的话是什么意思?”叶绵绵声音都在颤,不知道是不是气的。
被点名的男人赶忙站起来,解释:“你别误会,我只是跟厉珏开玩笑,他比谁都关心你们家。”
叶绵绵没有看他,含泪的眸子盯着厉珏,眼底尽是痛苦和绝望。
“你一直在骗我,只是为了玩弄我对不对?”
厉珏眸色加深,没有说话。
瞧瞧,这他妈都是些什么用词!
傅良时见两口子要干仗,走上前解释:“不是,弟妹,你误会了,你爸出事前,厉珏找过他,想跟他聊聊……”
“傅老二。”厉珏撩起眼皮看他:“我的人已经过去给他做手术了,但我希望你可以过去坐镇。”
他在撵他走。
傅良时懂了。
两口子吵架他一个外人在这多不好,床头打架床尾和的事,难道还给他现场直播不成。
肇事者火速退场,书房只剩他们两人。
叶绵绵眼睛酸的厉害,抿着唇努力扬起下巴,不让眼泪掉下来。
中午孟狄的话在耳边回荡。
在此之前她从没怀疑过,厉珏是加害她父亲的凶手。
“我真是瞎了眼!”
她从来没有这么恨自己。
恨自己天真,恨自己有眼无珠。
少女越说越气,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往下掉。
厉珏原本眸子是冰冷的,就像在看一个傻逼胡闹,但见到那些眼泪,心头便烦躁起来。
大掌按住她的后脑勺,不给她丝毫退让的机会,俯身狠狠吻上她的唇,发疯般吮吸,掠夺她嘴里的空气。
少女呜咽着、挣扎着,男人力气越来越大,霸道地将她抵在墙上,滚烫的大掌控制她的纤腰,像是要融入她的身体。
少女所有的愤恨和不满都被他吞噬,直到软绵绵地瘫软在他怀里,这个惩罚性的吻才结束。
叶绵绵有气无力地看着他,眼睛红红的,脸颊上还带着濡湿的泪痕,像只被欺负狠了的小兔子。
“大坏蛋臭混蛋!”
厉珏扯了扯领带,盯着她被吻得红肿晶莹的唇,要不是念在她不方便他真想就地办了她。
深吸一口气,压住燥热的火气。
他捏着她的下巴问:“你告诉我,搞垮你爸爸对我有什么好处?天下女人多的是,老子在这个时候娶你,又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
叶绵绵噎住。
“今天说不出个一二三,老子干不死你。”
叶绵绵回答不上来。
叶家跟厉家素来没有交集,不存在私人恩怨。况且爸爸那点钱,厉珏压根不看在眼里。
至于第二条,那就更找不到答案了。
厉珏身份金钱相貌身材重重buff叠满,只要勾勾手指,想嫁给他的女人排队排到法国。
为什么偏偏是她?
“我、我不知道……”声音小的像蚊子叫。
厉珏还是听见了。
他狞笑一声:“犯错受罚,挨打立正,给我躺好。”
叶绵绵害怕:“我不方便。”
温暖的指腹碾过被他吻得饱满的唇,挑眉:“不是还有它。”
“不、不要,我再也不敢胡闹了。”
叶绵绵倒是会审时度势,立即求饶。
厉珏不听这些,抓住她的衣领,逼她就范。
“厉珏,求求你做个人吧,我爸爸现在生死未卜……”
叶绵绵哭得很伤心。
小肩膀不停的抖动,像是被暴风雨摧残的小野花,好不可怜。
厉珏心软了。
把她从地上提起来:“我带你去看你爸爸。”
“真的?”叶绵绵难以置信,她已经十来天没看到爸爸了。
生怕他反悔,踮着脚尖,主动吻上他的脸颊,蜻蜓点水一样,温柔的一下。
“谢谢。”
……
叶伟雄在军区医院,特殊手术室。
傅良时早已进去。
外面有人把守,荷枪实弹。
叶绵绵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从来没有的害怕将她淹没,她站在钢铁铸就的手术室外,脑子嗡嗡直响,有人给厉珏汇报手术室里的情况,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只觉得天旋地转。
厉珏有力的臂膀揽住了她。
他摆了摆手,跟他说话的局长离开了。
“我爸爸到底犯了什么事?”
叶绵绵死死抓着他的手臂,声音哽咽的不成样子。
厉珏把她带到不远处的等候区,等她微微冷静下来,说:“走私,jun火。”
虚弱的小脸褪尽血色,叶绵绵难以置信:“不可能,我爸爸是良好公民。”
厉珏眸色幽深,铁证如山,翻案很难。
他没告诉她这个,只是说:“泰叔是你父亲手下得力干将,他逃了,只有他知道真相,要找到他。”
叶绵绵像是看到一丝希望:“是不是只要找到泰叔我爸爸就能得救?”
是也不是。
这个案子很复杂。
泰叔只是案件转圜的关键。
“你说我tຊ爸爸住在单间,为什么还能有人害他?”叶绵绵终于清醒一回,抓住关键。
厉珏眸色越发幽深,只能说那人的手伸得比他长比他快。
叶绵绵捧着他的手,卑微讨好地说:“求求你,带我一起找泰叔好不好?”
她模样可怜极了。
无助、弱小。
不再是那个傲骨铮铮、阳光开朗、无忧无虑的叶家二小姐了。
莫名的,胸口刺痛了下。
厉珏俯首,吻上她的额头,说:“好。”
“绵绵。”身后传来一行人的脚步。
二人同时转身,慕海涛的身影映入眼帘。
叶绵绵下意识地将厉珏推开的一刹,厉珏心脏一空。
“慕伯父。”叶绵绵迎了上去。
“好孩子,这些日子你受苦了。都是伯父不好,忙着你爸爸的事,忽略了你们姊妹俩。”慕海涛在叶绵绵面前站定,慈祥地打量着她,语气里满是愧疚:“我四处托人,好不容易有些眉目,没想到你爸爸又在里面出了这事,哎。”
叶绵绵向来敬重慕海涛,见他自责,低声安慰:“傅医生进去了,他一定会治好我爸爸。”
“原来是良时主刀,那我就放心了。”慕海涛宽慰地松了口气,又关切地说:“绵绵,你一个姑娘家,自己住很不安全,你跟伯父回家,住伯父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