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镜头跳转,医生对着宋书礼和尹柏聿宣布了没有抢救成功的消息。一段黑屏之后竟然是宋书礼躺在浴缸里,手腕上是深可见骨的伤口。尹柏聿也因为抑郁宣布退圈,再没了消息。不行!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努力挣扎着醒来,却只看见守在她身边的尹柏聿,而宋书礼不见了!巨大的恐慌感促使她比任何时候都想见到宋书礼。而他现在离她只有一扇门的距离,可是他说不敢见她。“宋书礼!进来吧!”阮如烟忍不住出声道。
宋书礼将藏好的录音笔保存好,转交给推门而入的警察。
“程女士,我们现在怀疑你涉嫌一起故意杀人案,请配合我们调查。”
程姝姝被戴上手铐,反倒平静了下来。
在经过宋书礼时甚至还嘲讽道:“阮如烟不会原谅你的!”
“宋书礼,你是我的帮凶,我是因为你才去杀她的!”
宋书礼面色紧绷,扣住轮椅的手用力到泛白。
原本藏好的后悔和自我厌弃的情绪像一个黑洞快要将他吞没。
那种快要失去阮如烟的痛苦重新出现,灼烧着他仅剩的理智。
他感觉自己的四肢骨髓都像是被浸没在一口井里。
寒气刺骨,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逃离。
沉寂许久的光屏适时展开,弹出的弹幕像是从井口落下的救援绳,将他轻松托起。
【阮如烟醒了!】
宋书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原本勒住他喉咙的细绳终于断裂。
绷紧的肩膀瞬间松弛下来。
宋书礼用力地闭了闭眼,调整好情绪。
调转轮椅,缓慢地挪出病房,却正好看见出来找他的尹柏聿。
尹柏聿向前一步,脸上看不出情绪:“她说想见你。”
宋书礼没有说话,任由尹柏聿推着他一直走到阮如烟病房门口。
尹柏聿正要推门,一路上沉默的宋书礼却突然出声:“要不我走吧。”
“柏聿,我不敢见她。”
尹柏聿这才注意到,宋书礼已经是满脸的泪水。
尹柏聿鲜少见到这样脆弱的宋书礼,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透过模糊的玻璃看见似乎一直望着门外的阮如烟:“哥,她想见你。”
“你们应该好好聊一聊,我想如烟也是这样想的。”
宋书礼却还是固执地压住轮椅,声音脆弱又无助:“柏聿,她是不是要离开我了?”
“我怕这是我们的最后一面。”
阮如烟早就注意到门口的人影,却没有出声催促。
程姝姝的那一刀下去,她差点以为自己又要死了。
和自己主动死去不同,程姝姝的那一刀又快又狠,直接插在心口,刀尖刺破皮肤的阻滞感将她的痛苦不断延长。
然后又是快速地拔出,血液迅速流失的眩晕好像是将她的头塞进了真空瓶里。
呼吸不畅导致的氧气缺失像是浓硫酸将她的意识迅速溶解。
阮如烟甚至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灵魂被人从躯体里夹取出来。
瞬间的黑暗之后又紧接着被丢进一个完全纯白的空间。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走过去,却发现面前是一块光屏。
不同于上辈子之前一直滚动弹幕的那一块。
这一块光屏更像一个摄像头,播放的是一段视频,上面显示的似乎是未来的事情。
她看见自己躺在手术台上,胸口的伤口汩汩冒着血。
抢救室里的仪器疯狂作响,血氧仪上的一条直线彻底宣告了她的死亡。
接着镜头跳转,医生对着宋书礼和尹柏聿宣布了没有抢救成功的消息。
一段黑屏之后竟然是宋书礼躺在浴缸里,手腕上是深可见骨的伤口。
尹柏聿也因为抑郁宣布退圈,再没了消息。
不行!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努力挣扎着醒来,却只看见守在她身边的尹柏聿,而宋书礼不见了!
巨大的恐慌感促使她比任何时候都想见到宋书礼。
而他现在离她只有一扇门的距离,可是他说不敢见她。
“宋书礼!进来吧!”阮如烟忍不住出声道。
门推开。
两人对视之间,宋书礼突然笑出了声。
尹柏聿将门合上。
病房里只剩下她和宋书礼。
宋书礼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开口,声音却像是梗在了喉咙里,酸涩又难听:“如烟,真好,你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