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兰能怎么办,只能继续相信她了。白大柱一家的无耻,并不会影响白棉第二天摆摊。等她赶到县一中,从人群中一眼看到贺骁时,头皮不由得一麻:这人怎么又来了?仿佛看出白棉的疑惑,贺骁神色如常的解释道:“以前没有机会念高中,就想趁假期来这里看看高中生是什么样的,顺便给你搭把手。”白棉心里呵呵,睨着男人:“编剧都没你会编。”别人说这种话还有几分可信度,换成面前这个入伍十年,多次去军校进修的家伙,她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附近干农活的人不少,虽然离得有些远,听不清白棉与白大柱一家的对话,但是目睹了白小龙要动手,结果被白棉一脚踹飞的一幕。
众人直咂舌,聚在地头议论纷纷:
“这丫头还是这么狠,大柱竟然忍得下这口气!”
“她从小力气大,还跟她外公学过几手,大柱一家根本打不过,不忍着能咋办。”
“这些天她在县里摆摊卖包子,没有跟那些混子胡闹,还以为她彻底改好了,没想到跟以前没两样,说动手就动手。”
“大柱两口子也不是啥好人,去年还跟铁军一家大闹一场,这次八成是把人惹急了。”
……
河边发生的冲突,白铁军周小兰傍晚就知道了。
问清前因后果,周小兰气得不行:“在我这没讨到好,就逮着棉棉欺负,真当咱们是面团,由着他们捏扁搓圆!”
白铁军心惊肉跳,急声安抚道:“大哥大嫂是不像话,我会找他们好好聊聊,你千万别气坏了身子,仔细晚上闹头疼。”
周小兰冷笑:“聊?他们一家子不要脸,一心打阿骁的主意,天天盼着棉棉和阿骁分开,再狠狠地踩咱们一脚,你说啥他们都不会搭理……”
说着说着,她就红了眼眶:“踩咱们就算了,上午还想让我帮仙容说好话,说服亲家母让阿骁和仙容结婚,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啥?
白棉简直三观被毁,怀疑人生。
白仙容迫不及待想做三儿,白大柱两口子不仅大力支持,竟然还让周小兰女士出面,给白仙容与贺骁做媒?
怪不得周小兰女士如此生气,感情是被这一家不要脸的东西气的。
早知道这样,下午在河边的时候,她就该狠狠地揍他们一顿,撕烂他们的脸皮丢在地上踩两脚!
重新拣起自己的三观,白棉伸手勾住周小兰的肩膀:“妈,贺骁不是一般人,不会被这帮不要脸的算计,咱们就在一旁看他们上蹿下跳。”
周小兰明显不信,瞪着让她操碎心的女儿:“知道阿骁不是一般人,你还不肯跟他老实过日子?你能算计阿骁跟你结婚,白仙容就不能了?”
白棉被噎的不轻,却不忘给自己贴金:“吃一堑长一智,有我这个现成的反面案例,那家伙一定会吸取教训,不给那些别有用心的女人可乘之机。”
周小兰哭笑不得,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你要是能跟阿骁和好,和和美美的过日子,老娘根本不用受这些恶气!”
白棉低头讨好:“和好就算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决不会让你失望。”
周小兰能怎么办,只能继续相信她了。
白大柱一家的无耻,并不会影响白棉第二天摆摊。
等她赶到县一中,从人群中一眼看到贺骁时,头皮不由得一麻:这人怎么又来了?
仿佛看出白棉的疑惑,贺骁神色如常的解释道:“以前没有机会念高中,就想趁假期来这里看看高中生是什么样的,顺便给你搭把手。”
白棉心里呵呵,睨着男人:“编剧都没你会编。”
别人说这种话还有几分可信度,换成面前这个入伍十年,多次去军校进修的家伙,她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贺骁笑了笑没有否认,来到车尾将炉子拎下来放好,又拿起水桶去面馆接桶水往蒸锅里倒了半锅,将装满包子的蒸笼端上。
白棉冷眼看了会儿,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难怪他和原身都结婚一年了,还让白仙容念念不忘,豁出脸皮也要嫁给他。
只是他们都要离婚了,不应该保持距离么?
昨天帮忙是还人情还说得过去,今天又是为什么?
白棉可不认为这男人看上她,不想离婚想挽回,才大早上来这里献殷勤。
这里面,肯定有她不知道的原因。
下早读的铃声响起,白棉暂时没工夫想这件事,只能压下心里的种种猜测。
不提爱八卦的学生,老客们一看到贺骁,也会笑着调侃白棉几句,夸她不仅能干,眼光还好,找的对象都比别人强。
白棉不能否认,也不好承认,只tຊ能扯着一脸假笑,到最后笑的脸都僵了。
心里堵着一口气,白棉卖光所有的包子,没有像昨天那样给贺骁留几个,还故意数出五毛钱递给他:“亲兄弟明算账,不能让你白干。”
贺骁愣了下,提醒道:“我们没离婚,现在还是夫妻。”
夫妻之间,自然不需要明算账。
白棉有些烦躁,索性质问道:“要离婚的是你,我也没有纠缠不放,你这样在我面前晃悠,到底有什么目的?”
贺骁竟然没有否认,深沉似渊的眼睛盯着她:“我突然对你很好奇,想近距离了解你。”
白棉心头一悚,瞬间拉响警报:难道是自己露馅,被他发现了什么?
不,不对,最熟悉原身的白铁军周小兰都没有发现,这个仅仅见过原身三次的男人,怎么可能看出她不是原身?
稳住稳住,不能心虚,现在她就是原身,他突如其来的好奇,针对的是她也很正常,并不能证明他在怀疑她的身份。
白棉暗暗吸气,嫌弃地甩给贺骁一对白眼:“莫名其妙,离我远点!”
说罢,她干脆利落的骑上三轮车,头也不回地跑了。
再不跑,就真露馅了!
第一次被如此嫌弃的贺骁没有追,看着女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原地站了会儿才离开。
白棉以为自己态度如此恶劣,纵然贺骁有天大的好奇,也不可能出现在她面前。
谁知第二天一到县一中,他依然立在原来的地方,姿势都没有变一下。
甚至顶着她刻意露出的冷脸,如昨天一样把一切安排妥当,鸡蛋里挑骨头也挑不出毛病来。
白棉不信邪,再次卖光包子后,挑衅般对男人说道:“生意太好,每天做的包子不够卖,你实在闲得慌,就来我家做包子,让我多赚点钱。”
男人深深看着她,没有一丝迟疑:“好。”
白棉:“……”
上当了!
现在一拳打死前一刻的自己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