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而温婉。白初走到床边,看着床上面容祥和的女人,声音已经有些哑了。“白玛,我们回来了,我带着你的小官回来了。”他走的时候,承诺过带着张启灵回来看她的。现在他做到了自己的承诺。小官就在这里,就在她面前。张启灵跟着白初走过来,站在床前。他关于白玛的所有记忆,都是从白初那里得来的。白初的描tຊ述中,白玛美丽,温柔,和蔼可亲,是世界上所有美好形容词的聚集体。面前的女人确实如同白初形容的一模一样。
第二天一早。
老喇嘛敲响了两人的房门。
“走吧,我带你们去见她。”
“麻烦上师了。”
两人跟在老喇嘛的身后。
他们穿过挂着经幡的走廊,走到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那是曾经白玛住的房间,这里的任何一个角落白初都走过看过。
“进去吧,她在等你们了。”
老喇嘛将两人带到门口就离开了。
张启灵看着白初,白初看着张启灵。
两个人同时将手放在门上,推开了这扇熟悉又陌生的门。
推开门时,白初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藏香的味道,香得浓烈,很快白初又闻到了藏香里藏着的一抹奇异花香。
应该是传说中的藏海花。
房间和多年前一样,甚至摆设都没有变。
阳光从窗户里射进来,描摹出几束漂亮的黄色光束。白初甚至看到了光芒中浮动的尘埃。
白初看到了十多年不见的白玛。
她安静的躺在床上,面容一如最后一次他见她的模样。
美丽而温婉。
白初走到床边,看着床上面容祥和的女人,声音已经有些哑了。
“白玛,我们回来了,我带着你的小官回来了。”
他走的时候,承诺过带着张启灵回来看她的。
现在他做到了自己的承诺。
小官就在这里,就在她面前。
张启灵跟着白初走过来,站在床前。
他关于白玛的所有记忆,都是从白初那里得来的。
白初的描tຊ述中,白玛美丽,温柔,和蔼可亲,是世界上所有美好形容词的聚集体。
面前的女人确实如同白初形容的一模一样。
明明他从未见过他,只是看着她的脸,听到她的呼吸,张启灵有一种他的心和她挨得很近的感觉。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可能就是白初所说的亲情。
奇妙的亲情。
白初拉过他的手放到白玛的手上,手里白玛的手凉得像块冰,完全没有了活人的温度。
和老喇嘛说的一样,白玛早就死了,她的身体机能已经全部停止。
张启灵握着她的手。
半晌,他才开口,“我回来了,母亲。”
张启灵话音刚落,一滴眼泪从白玛的眼角滑落。
张启灵看到了那滴眼泪。
看到那滴眼泪时,张启灵忽然感觉到了白玛对自己的爱。
那种无私的,磅礴的,母亲对自己孩子的爱。
白玛临死前都牵挂着自己的那种心情。
被那么庞大的爱包围,张启灵忽然明白了母亲这两个字的含义。
他知道,他的母亲知道他回来了。
那是极其短暂的三天。
短得白初和张启灵猝不及防。
第三天即将结束的时候,白初握着白玛的手承诺,“白玛你放心,我会陪着阿朝,他永远不会孤单一个人。”
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陪在他的阿朝,白玛的小官身边。
直到他们和白玛再次重逢。
“我们会好好的。”
张启灵也许下了自己的承诺。
藏海花的药效渐渐退去,白玛微弱的呼吸停止了。
她真的离开了这个人世间。
白玛的葬礼只有白初和张启灵,两个人将她葬在了藏海花海里。
“阿朝,你知道吗?其实白玛很早以前就发现我了。”白初轻声道。
张启灵疑惑的看着他,“母亲看得到你?”
“她通过你发现了我。”
白初也是在张启山发现自己之后,才发现了这件事。
回想起儿时的事,白初忽然明白,为什么心灵手巧的白玛有一段时间总是做出一些尺码不适合张启灵,却非常适合他的衣服了。
她怕吓到他,所以用这种方式把衣服给自己。
“那件藏袍是她专门给我做的。那些东西不是她想要丢掉的东西,都是她专门为我做的。”
“我的心脏好难受,阿朝,我生病了吗?”
白初抬头看着身旁的张启灵。一向盛满快乐的眼眸第一次出现了迷茫和悲伤。
张启灵被他的眼神看的难受,他伸手摸摸白初的头,“没事,我在。”
没有了白玛,白初还有他。
“阿朝。”
白初的头发蹭了蹭张启灵的手心。
“嗯。”
“我们不走了好不好?就住在这里,陪着白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