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节目组的一个副导演。”“…………”“老大。”钟虞心虚虚,声若蚊蝇,“周末打扰你休息真是不好意思啊,那两个孙子嚷嚷要给个说法,不然就把我送局子里,我自然是不怕的,老大你怕不怕?”祝书黎都要气笑了,“呵呵,你都不怕,我怕什么?”“那我要去吃几天牢饭吗?”他闭了闭眼,咬牙挤出一句,“等我过去。”“好的!老大我爱你!也不用急,还早,你再睡个回笼觉,哈哈哈……拜拜。”电话挂断,闻时琛把手机放回去,看着一脸郁气趴在怀里不动的人,放轻语气斟酌着开口,“要再睡会吗?”
闻时琛在外边等了二十多分钟,才看见祝书黎和一行人出来,他没有按喇叭提醒,耐心等着,目光却不由自主透过车窗落在祝书黎的身上,思绪不免被牵动。
祝书黎在外面和在家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状态,在家的时候会闹人,动不动就钻到他怀里乱蹭,时不时说些引人遐想的聊骚话。
在外面呢,剪裁合体的西服上身,气质就变了,是不张扬但吸睛的内敛,加上优越的外形,很容易就成为社交场上的焦点。
从旁人赞赏的眼神和止不住的笑容不难看出,祝书黎在任何名利场的角逐里,都不会落人下风。
而且,祝书黎面面俱到,滴水不漏的社交能力闻时琛是见识过的,他想,如果在商场上有利益来往,祝书黎会是他最青睐的合作对象。
饭店门口,祝书黎把几位老师送上车,笑盈盈地挥手告别,才轻呼一口气,慢悠悠往停在路边的车走去。
他拉开车门上来,闻时琛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气,侧目看去,“喝酒了?”
“只喝了两杯。”他扯了一下领带,眼神清明透彻,“没醉,我酒量很好。”
闻时琛收回视线,车子开出去一会儿,又淡声说,“不久前我就见你醉了两次。”
祝书黎偏头回忆,哼笑,“你说在你车上那两次?我装的啊,故意黏你的,我在外面不会喝醉。”
“……”小把戏真多。
他探头过去,眨巴眨巴眼,“我是不是很会撩你?你还很受用。”
闻时琛暗暗摩挲了一下方向盘,沉声提醒,“坐好。”
祝书黎缩回座位,得意地翘起嘴角。
半小时的车程到家,有些困倦的祝书黎让闻时琛牵着进屋,回房间洗了个澡出来窝到床上打哈欠。
闻时琛给手机充上电,见他闭眼又睁开,觉得好笑,“困了就睡。”
他伸手,勾住闻时琛的小拇指,蒙上生理性眼泪的眸子水光闪烁,“晚安吻。”
闻时琛顿了一刻,俯身,在他额头印下一记轻吻,“睡吧。”
祝书黎愣愣眨了下眼,在闻时琛要退离之际,揪住他的衣领,仰头送上红唇。
闻时琛呼吸一重,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托住祝书黎的后颈。
迷糊之中,祝书黎听见闻时琛在耳边哑声询问,“明天还有工作吗?”
祝书黎艰难思索,“有……”
“嗯。”闻时琛应了下。
“老公……”
他感动于爱人的体贴,献上亲吻……
*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映下一条细细的光线,驱不散满室的旖旎气息。
“嗡嗡——”
床头的手机震动了好一会儿。tຊ
被吵醒的祝书黎埋进宽厚的胸膛,嘶哑的声音带着细微的哭腔,“好吵,接电话……”
闻时琛把他搂紧,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背,才伸手去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说,“叫钟虞的,接吗?”
他迷瞪睁眼,“接。”
闻时琛按下接听键,把手机放到他耳边。
“老大。”钟虞语气里的心虚根本遮掩不住,“早上好,又是美好的一天开始了……”
祝书黎皱眉,哑声问道,“你又闹什么事了?”
“呃……那什么,不是我先闹事的,我只是正当还手。”
“说清楚重点。”
“我把乔屿打了。”
“……”
“还有节目组的一个副导演。”
“…………”
“老大。”钟虞心虚虚,声若蚊蝇,“周末打扰你休息真是不好意思啊,那两个孙子嚷嚷要给个说法,不然就把我送局子里,我自然是不怕的,老大你怕不怕?”
祝书黎都要气笑了,“呵呵,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那我要去吃几天牢饭吗?”
他闭了闭眼,咬牙挤出一句,“等我过去。”
“好的!老大我爱你!也不用急,还早,你再睡个回笼觉,哈哈哈……拜拜。”
电话挂断,闻时琛把手机放回去,看着一脸郁气趴在怀里不动的人,放轻语气斟酌着开口,“要再睡会吗?”
祝书黎一口咬在他的肩上,留下浅浅的牙印,气恼道,“你骗人,我都说有工作了,你还不让我睡!”
他轻揉着祝书黎的腰肢,坦然接受所有的控诉。
“混蛋。”
祝书黎低骂,爬起来,又愤愤踢了他一脚,扶着腰下床。
闻时琛坐起身,倚靠在床头,垂眼看着胸膛上的几道抓痕,勾唇笑了。
以前温柔乖顺的,只会软乎乎地嗯嗯啊啊,现在猫爪子不藏了,挠人还挺凶。
今天何琴回来了,一个星期没见到祝书黎,问了好多关切的话。
祝书黎都温声应答,但视线一落到对面的闻时琛身上,就暗悄悄地放刀子。
闻时琛沉静自如地接下他的眼神攻击。
他忍不住又在桌子底下踢了男人一脚,披着人皮的禽兽!
吃完早餐,祝书黎准备出门。
闻时琛好声询问,“要我送你吗?”
他瞪过去,“不用!”
“哦,开慢点。”
“哼!”
祝书黎刚走两步又掉头回去,抓住闻时琛的衣领,气哼哼地说,“你好好反省!老婆不能那样欺负!”
闻时琛突然低头,在他开开合合的唇瓣亲了一口。
他瞬间就宕机了。
闻时琛捏住他的下巴,温柔袭入。
祝书黎呆愣愣的,桃花眼漫上一层薄雾。
良久,闻时琛退开,指腹擦过他的下唇,“这样算欺负老婆吗?”
他眼睛微微睁大,脸蛋倏地就红了,慌乱转身跑了。
闻时琛愣在原地几秒,眼底浮现浓浓的笑意,有时候脸皮还真挺薄的。
被撩得落荒而逃的祝书黎坐在车里,趴在方向盘上,脖子到耳朵红得透彻,心脏也是砰砰砰跳得快速。
平复好久,他深呼吸,启动车子,气急败坏地暗骂,“刚开了窍就这么会,表里不一的闷骚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