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之中,我重重倒在地上。谢长宴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顾司遥,你真是自作自受。”轰隆,天空突然响起一声闷雷。我蜷缩在那里,感受着手臂上落下的雪花,刺的我一激灵。雪顷刻下大,落在我身上,伤口上,冷的我几乎失去知觉。我不禁抬眼看向谢长宴,甚至压不住喉头的哽咽:“为什么要对我这样残忍?”可男人的神色平静,找不到过往的半点痕迹。“因为你姓顾,便是最大的原罪。”他说完,勒马掉头,径直而去。
刺目的鲜红瞬间盈满我的眼。
剧痛之中,我重重倒在地上。
谢长宴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顾司遥,你真是自作自受。”
轰隆,天空突然响起一声闷雷。
我蜷缩在那里,感受着手臂上落下的雪花,刺的我一激灵。
雪顷刻下大,落在我身上,伤口上,冷的我几乎失去知觉。
我不禁抬眼看向谢长宴,甚至压不住喉头的哽咽:“为什么要对我这样残忍?”
可男人的神色平静,找不到过往的半点痕迹。
“因为你姓顾,便是最大的原罪。”
他说完,勒马掉头,径直而去。
我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视线一点点模糊。
可我转眼时,却见一层薄雪中,散落一点红。
我呼吸一滞。
这是……我亲手为宋裴祉做的香囊!
许是我娘在生我时,将所有的天分都装在了琵琶上。
所以自小,我于女红一事上便十分欠缺。
当年偷偷在夜里熬了半月,也只绣出一个歪歪扭扭的纹样来。
宋裴祉收到时,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正努力憋住自己的笑意。
为了不打击我,憋得耳根子都发了红,最后笨拙地夸了一句:“这橘子绣得真好!”
我一听便将香囊从他手中夺回,恼羞成怒道:“哪里是什么橘子!分明是红豆!”
宋裴祉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见我气鼓鼓的样子,又硬生生将唇角压下来哄:“原是我眼拙了。”
他倾身凑到我耳边,轻声道:“原来这上面绣的,是司遥比旁人都要大一倍的相思啊!”
只一句话,将让我转怒为羞,我用力推了推他:“少贫!”
那日宋裴祉爽朗的笑声,此刻盘旋在我耳边。
我费力的爬过去攥紧那个香囊,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宋裴祉……若我不让你来京城……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
我在雪地躺到半夜,就在我以为我会就此死去时,有人将我带了回去。
却是回了天牢。
我感受着熟悉的潮湿,脚步踉跄着跪在了地上。
时至今日,我浑身已经没有一块好皮肤,伤,除了伤还是伤。
如今唯一支撑我活下去的念头,唯有为顾家证清白。
狱卒不耐的看着我:“你……”
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从我手中夺过香囊。
我抬眼对上谢长宴隐约含着怒气的眼睛,凄然笑开。
“谢长宴,你若忘了我,又为何要紧张这个香囊?”
他的神色有片刻的怔忪。
眼中浮现我熟悉的困惑,一如在白天在坟茔前。
可很快,一道声音传来:“谢公子,江姑娘在天牢外等候。”
顷刻间,谢长宴眼中的情绪烟消云散,神色变得柔和至极。
他点点头,说道:“将她收押起来,不要出什么闪失。”
我心中的希冀,也在这时悄然碎裂。
他像是急于见到江如茉,脚步匆匆的片刻就不见了踪影。
一副沉重的枷锁扣上我的脖颈,狱卒不屑的看着我:“进去!”
我看着那昏暗的天牢,自嘲笑笑:“顾司遥,你还在奢望什么?”
第二天,我刚睁眼,就听见一番争执声。
“顾家人尚未定罪,谢公子如此作为,是否太过狠戾?”
谢长宴冷冷的声音传来。
“周少卿多虑了,顾氏一族罪恶滔天,再重的刑罚都不为过。”
我如同溺水之人一般,无法呼吸。
却听另一个声音掷地有声。
“可据本官所知,私贩官盐一案另有蹊跷,主谋并非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