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微一字一顿地说着。话音落下后,沈素微的眼圈也彻底红了。沈素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泛红的眼睛强忍着眼泪,对他露出笑容,转而回了院子里。此后,顾景昭没有再来找过沈素微。但是和离的事情,他也没有说同意或不同意。似乎就打算这么拖着。
沈素微抬手擦掉眼泪,试图将渐渐激动起来的情绪平复。
她好想知道,是不是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要等到失去之后才会珍惜呢?
可是,为什么?
可是,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啊……
倘若她没有回到现在,顾景昭,那你又该如何……
这些话,她这辈子都听不到了啊……
沈素微的胸膛隐隐作痛。
无论过去,沈素微死去时,那种几乎灭顶的痛苦和绝望仍然会时不时折磨着她。
沈素微痛得躬身,险些从秋千上摔下去。
顾景昭紧张地抱住了沈素微,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所以他的声音不停在抖,手也在抖:“素微……素微……”
沈素微渐渐从痛苦之中缓过,而后轻轻挣脱顾景昭的拥抱。
“你看,我只要一看到你,一想到那些过去,我就感觉,浑身都在密密麻麻的痛,这是上天对我回头的惩罚。”
“不是的……不是的素微……”
高高在上的顾国公世子,此时蹲在沈素微的面前,紧紧握着沈素微的双手。
“到底怎么样,你才肯给我一次机会……”
他像彻底走入死胡同的困兽,紧紧将沈素微搂在怀中,仿佛要靠这样的方式,汲取一点点力量。
这一次,沈素微没有挣扎。
沈素微只是静静地望着远方,将所有的眼泪倒灌进眼中。
她闭着眼睛,不断想着。
如果她没有那些过去,如果没有经历这么多,她和顾景昭,是不是真的会一直是一对无比恩爱的夫妻呢?
可是,这个问题就算沈素微想破了脑袋,也无法想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顾景昭,我经历过死亡,你知道吗?经历过死亡的痛苦和绝望,那么你现在所感到的一切,或许都不会觉得痛苦了。”
失去一段感情,不过是人生里最不重要的一环,不过是无病呻吟而已。
顾景昭听到这里才松开沈素微。
他的眼泪砸了下来。
或许是想到了过去,想到上辈子沈素微昏迷时他误会沈素微的一切,于是他拼命摇头,像是要将那些痛苦全部甩出身体。
“对不起,对不起素微……对不起……”
沈素微无从知道,此时的顾景昭心里在想什么。
他或许在想,自己还能说什么?仅仅对不起三个字,他要说多少遍?
又或者,他也在忏悔自己的过错吧。
可是,一切都不重要了。
沈素微轻声道:“顾景昭,从此以后,就离我远一点吧,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眼前了。”
“若有一天,你想通了愿意和我和离,那么我们从此一别两宽,婚姻嫁娶,各不相干。”
“或许那个时候,我们还能坐下来一起,聊聊以后,聊聊过去。”
沈素微一字一顿地说着。
话音落下后,沈素微的眼圈也彻底红了。
沈素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泛红的眼睛强忍着眼泪,对他露出笑容,转而回了院子里。
此后,顾景昭没有再来找过沈素微。
但是和离的事情,他也没有说同意或不同意。
似乎就打算这么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