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萧皓年和江廷走远,柳沁窈才深吸了口气,颤声问:“你早就知道我是你女儿了对不对?”那日萧王氏捏着她的下颚问她的名字时,那震惊中带着厌恶的眼神此刻更像一根烧红的针刺进了她的心底。萧王氏目光落在那满满一箱的纸鹤上,心更如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她狠下心,硬着嗓音道:“对,我知道。”柳沁窈心一颤,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平稳:“为什么?”“我说了,你是耻辱,是我这一生的污点。”萧王氏一字字道。
后山。
萧皓年将藏在石头缝隙中的木箱抬了出来。
一大箱的纸鹤让萧王氏和柳沁窈都神色一沉,心思却各不相同。
直到萧皓年和江廷走远,柳沁窈才深吸了口气,颤声问:“你早就知道我是你女儿了对不对?”
那日萧王氏捏着她的下颚问她的名字时,那震惊中带着厌恶的眼神此刻更像一根烧红的针刺进了她的心底。
萧王氏目光落在那满满一箱的纸鹤上,心更如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
她狠下心,硬着嗓音道:“对,我知道。”
柳沁窈心一颤,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平稳:“为什么?”
“我说了,你是耻辱,是我这一生的污点。”萧王氏一字字道。
耻辱,污点。
这四个字如同刀刃在柳沁窈本就满是伤痕的心上又划出了一条血淋淋的口子。
“所以连我死都不可以在京城吗?”柳沁窈紧握着拳,指甲深深陷进掌中。
她在羽鸣山吞金自杀,又被萧皓年给救了。
按照萧皓年所说,他将她拜托给济世堂的大夫照顾后去了玉州查案。
可是她却出现在了夷安,因头受伤而失去记忆。
在京城,除了萧王氏,还有谁会这么希望她离开这里。
萧王氏愣了愣:“死?什么意思?”
她眼中一片迷茫,显然不知道柳沁窈为何会这么说。
柳沁窈也不愿再去说以前的事,既然萧王氏打心眼里不喜欢她这个女儿,她又何必再去强求。
她抑着心尖上的颤痛,拿出火折子。
“我知道你不想认我。”柳沁窈眼眶渐红,“那就从今日起,我与你非亲非故。”
说完,她紧了紧手,咬牙将手中的火折子扔进箱中。
萧王氏心一窒,差点伸出去的手僵硬地垂在身侧。
点点火苗渐渐变大,最后包围了整个木箱。
柳沁窈看着,眼泪再也忍不住地落了下来。
眼前烧掉的不只是纸鹤,而是她和萧王氏最后的母女情,也更是这十二年来她对娘所有的期盼。
从今往后,世上再无与她血脉相连的亲人。
此时另一边,萧皓年和江廷正站在曾是大堂的废墟中。
江廷看着已经不同往日的山寨,眼中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苍凉。
“你知道为什么沁窈不愿意走吗?”他问道。
萧皓年抿了抿唇:“是因为她娘吗?”
“没错。”江廷眼眸微垂,语气中透着几分后悔,“她说如果她走了,等她娘回来就找不到她了。”
他看向萧皓年,嘲讽一笑:“可想不到她等来的却是你。”
一个将她推入地狱的人。
萧皓年沉默,他不想再解释什么,他杀了他们是不争的事实。
他只希望柳沁窈能明白他对她的心意,也愿意死在她的刀下。
这是他欠她的。
“你从头到尾都是在骗沁窈吗?”
江廷狭眸微眯,似乎只要听到萧皓年的说一个字就要砍了他。
萧皓年眉眼一展:“我喜欢她,很喜欢。”
闻言,江廷神情一怔,好像没有料到他会说得这么直白,更没想到会看见他这般柔情的一面。
良久,江廷才怅然笑了笑:“那又如何,你终究对不起她。”
话音刚落,寨门口便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几十个身穿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人冲了出来。
“头儿!你怎么在这儿?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