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还得偷偷的。倘若被郭艳如发现,那就是非打即骂,更有甚者会被冠以偷盗的罪名。轻则被杖责,重则被浸入冰水中,饱尝那冰冻刺骨之痛。她这寒凉的体质,也就是那时候落下的。想起来就恨得要死!今天定然要好好的报复一番。而此时的沈傲心里更是惆怅,他没想到姜婉之前过得如此凄惨,住的连他府里的丫鬟都不如。她一个庶女怎么也得有间像样的屋子,却是三人挤在这一间破屋里,真是不像话。姜伯安这父亲是怎么当的,就算是惧内,也不至于到此地步吧?
只不过那不懂事的柳平威,还口口声声的叫嚷着让他舅放过他。
尴尬得赵之栋无地自容。
深知官官相护的姜望飞,此时不畏王权的上前直言,“赵大人,不知道您将怎么处置柳平威?他这个店铺将做如何处理?”
赵之栋对他这个胆大妄为的平头百姓,自然没什么好脸色,但碍事沈傲在只能忍着先搪塞过去,“本官自然会依法处理!”
姜望飞对这回答肯定不满意,自己将答案说了出来。
“按照我朝律法,柳平威当处以鞭刑三十,罚做苦力半年,他这店铺也应该查封,贪没百姓的钱财当十倍奉还!”
此话一出,赵之栋惊得一身冷汗,对这个姜望飞刮目相看。
没想到他这个毛头小子,竟然懂得这么多。
沈傲也没想到这姜望飞竟有如此的才学,对当朝律法如此清楚,又不畏惧强权敢仗义执言,深感他是个人才。
他也知道赵之栋肯定会对他外甥加以宽待,于是借着姜望飞的话,向其施压。
“赵大人,这后生的话你都听清楚了吧?”
赵之栋抚额,“微臣明白。”
只是那柳平威还不识相的想狡辩什么,被赵之栋一个狠厉的眼神给瞪得憋回去了。
之后便带着人马走了。
百姓们欢呼,“裕王千岁!千岁!千千岁!”之后,该散的也都散了,只剩下寥寥几个犯着花痴的姑娘。
姜婉此时才敢出来插话,男人们讲正事的时候,她总不好多嘴。
“王爷,您还是把面具戴上吧?再不戴婉儿怕那些姑娘把您给吃了。”
沈傲闻言得意的挑着眉眼,“婉儿吃醋了?”
“嗯。”
姜婉点头,一脸不开心的将面具直接盖到了他的脸上。
她的男人自然不能给别人多看。
换作旁人有这样的举动,肯定要被冠以七出之罪中的善妒之名,但她是姜婉,裕王心尖宠,又怎么会一样?
沈傲不怒反笑,宠溺的将她搂在怀里,反哄一句,“婉儿吃醋的样子甚美!”
姜婉娇笑着,很是开心。
姜望飞见他姐与裕王如此亲晲,心中疑惑不已,又不敢多嘴,站在一旁愣着。
一直没说话的沈景此时也恢复了洒脱性子,走到姜望飞的面前,朝他比了个大拇指,“你小子,有两把刷子,没想到还懂当朝律法,你可是有功名在身?”
姜望飞谦虚,“王爷谬赞,小民实不敢当。”
这话也引起了沈傲的注意,走到姜望飞的面前,询问着他平时都读了什么书?
姜婉知道,他弟怎么可能有书读,不过好在他聪明,过目不忘,平时在学堂外偷听些就会了。
“回禀王爷,不曾读过,只是跟着听过几堂课,记了些,平时又自学了点。”
沈傲对此很是不解,怎么说他也是姜伯安的庶子,怎么会连书都不给读。
这样好的苗子,倘若好好培养,将来定然是国之栋梁。
善于察颜观色的姜婉说了话,“我弟弟很聪明的,若不是大娘子从中阻挠,我弟早就是状元郞了。”
“姐,你别这么夸张,我没有那么厉害,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
看着如此谦虚的姜望飞,沈傲是越来越喜欢,不止沈傲,沈景对其也是颇为赞赏。
“依我看,差不多,这小弟是个好苗子,是个可造之材,四哥,不如咱们待会去相府里做场戏?”
沈景这话正合姜婉的意,她刚才也是这个意思,沈傲为了姜婉自然也是欣然前往。
就这样,沈傲先让斩风去帮姜望飞重新抓些药,他们则去了制衣坊,买了几身粗布麻衣,换了双鞋,跟着姜婉去了相国府。
一路上,姜婉将自己这两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姜望飞。
姜望飞很是激动,他姐的苦日子终于到头了,有了裕王这个靠山,相信他和他娘也能翻身了。
来到相国府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然有些昏tຊ暗了,门口都掌上了灯。
因他们身份问题,姜望飞带着他们走了后门。
倒也没有人发现。
拐了几拐来到了的后院的一个小破屋里,这里就是姜婉长大的地方,平时住着倒也没什么问题,但是刮风下雨的时候,问题便会频出。
漏点雨漏点风的是家常便饭,修修补补了几回也是无济于事。
这天气暖和倒也能凑合,最难过的是冬天,特别是下雪的时候。
郭艳如不给她们炭火,娘仨都是靠捡些柴火自己烧些木炭用。
就这样,还得偷偷的。
倘若被郭艳如发现,那就是非打即骂,更有甚者会被冠以偷盗的罪名。
轻则被杖责,重则被浸入冰水中,饱尝那冰冻刺骨之痛。
她这寒凉的体质,也就是那时候落下的。
想起来就恨得要死!
今天定然要好好的报复一番。
而此时的沈傲心里更是惆怅,他没想到姜婉之前过得如此凄惨,住的连他府里的丫鬟都不如。
她一个庶女怎么也得有间像样的屋子,却是三人挤在这一间破屋里,真是不像话。
姜伯安这父亲是怎么当的,就算是惧内,也不至于到此地步吧?
待会定然要好好的敲打他一番。
姜望飞见几人都愣在原地,也知他们各怀心事,便先一步打开了房门,喊了一声“娘!你看谁回来了?”
却是没有人回应。
他紧张的从屋里跑了出来,“姐,娘亲不见了。”
姜婉思量几秒,她娘八成是被大娘子带到前厅去受责难了。
因为平时郭艳如不允许他们姐弟俩出门,今日姜望飞私自出去,肯定是被发现了。
于是带着她弟去了前院。
这一路上,没遇到什么丫鬟婆子,想来是被郭艳如叫到前厅训话去了,通常她都是用她娘杀鸡儆猴。
果然不出她所料,刚到前厅门外就听到了郭艳如的怒骂声。
“你个贱货,生出来的女儿贱,儿子也贱!竟然不经我的允许就偷跑出去,我看他是身上又痒了。”
“还有你那个见了阎王的贱女儿,竟然想在大马路上勾搭裕王,活该她被马匹踩死。”
听到这里,姜婉也知道了,这郭艳如的消息并不灵通,想来这姜淑玉还没来得及通风报信,就被关起来了。
如此,她便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