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黎是和我们这么说过,但我们想着这都嫁人了,哪里还能让你这么惯着她,没成想……”周韵也心疼在女儿头上划拉的伤口,虽说是找了专业的人,只是让血流得吓人了些,但到底捧在手心里的,当妈的哪有不跟着疼的。这么一想,竟也真的哭了出来。“谁让你们自作主张的!”魏轩舟却没心情跟着周韵感同身受,听到这个哭声更是莫名地有些烦躁,语气也冰冷地刺骨。周韵没成想魏轩舟竟然这样和她说话,哭声一顿,心里也不满起来。
早上一冉是被人亲醒的,睁开眼时她人还有点懵,还没等她反应,脸颊就重重一陷,随即又迅速一轻。
“阿黎,我先去趟公司,你在爸妈这儿再呆会吧,我下午回来再接你一去奶奶那。”
魏轩舟亲得心满意足,见人醒了,特意压低了声音轻声嘱咐道。
一冉听着耳边温柔的声线,迷迷糊糊应了声好。
等人摸了摸她让她再睡会儿,关上门走后,一冉才恍恍惚惚地意识过来,今天好像方黎黎要回来了。
脸颊处柔软的触感似乎还留存着,一冉闭了闭眼,顿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乌黑的眸子里已是一片清明。
这一切本来就是假的,她所做的不就是让他们回到正轨上吗?
“冉冉,爸爸知道这样做对你有点不公平,但是你放心,等这件事结束后,爸爸会尽力补偿你,再也不让你受任何委屈了。”
一冉是被方文山亲手送上车的,他的手很大,也很温暖,就像小时候无数篇描写父爱的文章里写得一样。
透出车窗,她看着温文儒雅的父亲,笑了笑,乖顺地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她的父亲满意地微笑,招着手让司机带着她离开。
为了让事情日后不被人怀疑,周韵有意让魏轩舟也看到出事的那一幕。
救护车来的时候,她看见魏轩舟神色焦急地匆匆赶来。
就是把人叫过来的周韵也没想到,魏轩舟会表现得这样冲动,想要拉着他的手愣是连他衣角也没碰到。
方一冉看着他动作迅速地跟在救护人员抬着地担架旁,嘴上不停地呼唤着“阿黎阿黎”,手上却是一副想碰又不敢碰的小心模样。
一冉坐在车里遥遥看着,心想魏轩舟大抵是对方黎黎有几分喜欢的。
至于到底是真的方黎黎,还是假的方黎黎。一冉却没再深想。
随着救护车离开,人群也逐渐消散,只余下发生车祸的残局,再无人问津。
司机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人,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简单包扎的纱布已经渗出丝丝缕缕的红来。
他看了一眼那张和大小姐一模一样的脸,神情寡淡平静,好像刚刚才经历一场车祸的人不是她。
心下莫名觉得有些诡异,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二小姐,我们现在要走了吗?”
“走吧。”
传来的声音平平,却让他恍惚间产生种错觉来,那声音里似乎蕴含着浓厚深重的悲伤和难过。
“轩舟,没事,医生说就是被吓晕了,受了点皮外伤,不是什么大事。”
周韵倒是没料想到魏轩舟后一步跟着救护车来得也这么快,看着一向表现在他们面前表现得稳重的人,此时为了自己的女儿,脸上全然都是毫不掩饰地焦急,心中不免有些喜悦,这魏家公子怎么看都比那个不入流的什么画家要好上一百倍。
“不是说我去接她吗?怎么还自己坐车?”
魏轩舟实在不敢相信早上还好好的人,下午就进医院了。
他想起刚刚看到担架上昏迷不醒的人,额头上那片鲜红的血,手到现在还在打颤。
“黎黎是和我们这么说过,但我们想着这都嫁人了,哪里还能让你这么惯着她,没成想……”
周韵也心疼在女儿头上划拉的伤口,虽说是找了专业的人,只是让血流得吓人了些,但到底捧在手心里的,当妈的哪有不跟着疼的。
这么一想,竟也真的哭了出来。
“谁让你们自作主张的!”
魏轩舟却没心情跟着周韵感同身受,听到这个哭声更是莫名地有些烦躁,语气也冰冷地刺骨。
周韵没成想魏轩舟竟然这样和她说话,哭声一顿,心里也不满起来。
一旁的方文山看出妻子的情绪来,连忙出声:“轩舟,这件事是我们的错。阿韵,你也是,人家小两口的事你也要掺和一脚,要不然黎黎哪能出这事,惹得轩舟这般生气。”
周韵想到自己这个女婿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到底是没发作。
魏轩舟沉了沉气,还是说了句:“爸妈,刚刚是我急昏了头,话说冲了。”
“是我们的错。”
周韵摇了摇头,低头抹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