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总,您怎么了?”秘书站在一旁,顺着他目光看过去,也没发现什么啊。“你看前面那个是不是许岁安。”孙屿川伸手指了指那个短款羽绒服扎着高马尾的女孩,觉得那人和他妹妹一模一样。秘书推了推眼镜,有点不确定,“好像……是有点像许姑娘啊……”只是,要是真的是姑娘,那她身边和牵着手的男人……是男朋友?听夫人说之前给她介绍的男生都不太感兴趣,刚到海州就……孙屿川从西裤口袋里拿出手机,找到许岁安的号码拨了过去。
临近年底,各行各业的人开始为了冲业绩、争年终奖忙碌,总裁也不例外。
孙屿川作为房地产界闪耀之星存在的福凌集团的唯一接班人,在年前坐飞机赶到海州参与竞标,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拿下这个标!
他要让福凌从星星变成月亮。
结果也没有辜负他和团队的努力,这就当是这个世界送给他的开年第一礼。
他很满意。
兴高采烈地去品尝当地特色,从餐馆出来时,他就没那么高兴了。
“孙总,您怎么了?”
秘书站在一旁,顺着他目光看过去,也没发现什么啊。
“你看前面那个是不是许岁安。”
孙屿川伸手指了指那个短款羽绒服扎着高马尾的女孩,觉得那人和他妹妹一模一样。
秘书推了推眼镜,有点不确定,“好像……是有点像许姑娘啊……”
只是,要是真的是姑娘,那她身边和牵着手的男人……是男朋友?听夫人说之前给她介绍的男生都不太感兴趣,刚到海州就……
孙屿川从西裤口袋里拿出手机,找到许岁安的号码拨了过去。
响了几声,电话接通了。
秘书看得一清二楚,孙总拨电话的时候,前面的女孩子顿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接了。
这天下这么巧的嘛……
孙总就是出来签了单生意,怎么还抓着许姑娘谈恋爱了,这算不算开年第二礼啊……
“你现在在哪儿?”
“刚吃完饭啊,怎么了哥?”
“没事,听妈说你元旦不回家啊?”
“对,一中要一月底才结课。”
孙屿川简单说了两句就挂了,他抬头,看见他怀疑的那个女孩也把手机收起来,接着往前走。
好好好。
他当真是没认错。
命运真够开玩笑的,生意是拿下了,妹妹丢了……
“查,我要她身边这个男人的所有信息。”
“是,孙总。”
“飞机改签到明天晚上。”
坐回车上的许岁安有一瞬的毛骨悚然,忍不住抱着自己胳膊,赵淮知看她这样,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可能冻着了吗,我回去喝点感冒药吧。”
孙家秘书的办事效率很快,当天晚上就查到了赵淮知的资料,他拿着文件走到酒店,支支吾吾地回答。
“有话直说,那人到底是谁,做什么工作的,家境如何。”
“孙总,今天大姑娘身边的男人应该叫赵淮知,是个警察……禁毒警察。”
他调查了大姑娘的工作和生活痕迹,发现她刚到海州时到过公安局,当时人都吓坏了,深挖下去,彻底吓坏了。
大姑娘十八岁跟着夫人到凌川,那两年她活得艰难,他一个外人看了都心疼。
至于她父亲的工作,确实神圣崇高,但也是真的危险,老板就很不喜欢自己有个这样的大舅哥,孙总小时候说要和舅舅一样做警察,老板气得直打他。
现在大姑娘谈了个警察男朋友,还是个禁毒警察。
枪口下找命活的人……
他看着孙总的眼神,真想死在当场。
手里的文件被抢过去,孙屿川整个人都压着怒火,“你去,你去联系,半个小时后我要见他!”
“我倒要看看,什么人敢打我妹妹的主意,这个警察是图人图色还是图钱!”
秘书看着他,满眼小心,真怕话说的不对惹爆了他,“孙总,应该,不是图钱的。”
“您看看他父母的名字。”
孙屿川还没反应过来,瞪了他一眼,打开文件后也吓到了。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赵淮知,父亲赵陆成,母亲宋意。
赵陆成,这个名字……
草!
“是……我知道的那个赵陆成吗?”他有些不敢相信,嘴唇都歪了些。
“应该,是吧……文华集团董事长?”
文件扔在桌子上,孙屿川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卧槽,我……”
“……”
“你说我是该骂她还是该夸她……”
“孙总,那这人您还见吗?”
他把文件捞回来,接着瞪他,“见,怎么不见?这是我妹妹,我有权力管她!你去打电话约人,别让岁安知道。”
“好嘞孙总。”
秘书在咖啡馆订了个位置,离公安大楼和孙屿川的酒店都不是很远。
他们等了五分钟,一个儒雅斯文的男人走进来。
他环视一圈,目光落在靠窗位置身穿西装的男人身上,走过去打招呼。
“您好,请问是福凌的孙总、岁安的哥哥孙屿川先生吧。”
“赵先生眼光很好。”
他站起来,手握上他的手掌,暗暗用力。
“孙先生到海州来,也没和岁安说一声啊。”
“不知道赵先生喜欢喝什么,美式吧。”
“我都可以。”
赵淮知坐下,等着对方开口,岁岁没和家里人说他们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这次孙屿川突然要约自己,肯定是知道了。
“赵先生tຊ应该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找你的,今天在中央街226号,岁岁接了个电话。”
“……”
“她到海州来才三个月,赵先生也是好本事。”
赵淮知听出他话里的讽意,只是笑笑。这一关,早晚要面对。
“我不知道你和我妹妹到哪一步了,也不在乎,但是我希望,赵先生能和岁安分手,你们两人,不是一个世界的,早晚会分开。”
“孙先生不知道事情原委,你虽然是岁岁的哥哥,但不能替她做决定,也不能毁了她的幸福。”
幸福?
哼。
孙屿川一口干了咖啡看着他一字一顿,“你是文华的继承人,岁岁和你在一起,物质方面确实不差,但你是警察,你是禁毒警。”
“你知道她父亲吗?”
赵淮知轻嗯一声。
“那你知道她母亲吗?”孙屿川看他模样便了然了,“我给你讲讲吧,一个禁毒警家属的角度。”
“洗耳恭听。”
“八年前,岁岁十八,我妈带着我到海州办事,顺便去看看她们,那天一中正好休息,只有岁岁在家里,舅母从医院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抢救无效,死在医院里。”
“办案的警察在车祸现场找到了散落的海洛因粉末,量不大,葬礼结束之后,我妈提出带着岁岁去凌川生活,但她一直不肯,直到车祸司机自首,她才松了口。”
“在凌川的家里,她一开始还很正常,越往后几天,我们发现她精神状态不太好,学习成绩也一落千丈,她心理出了些问题,在家休学两年。”
“禁毒警的配偶,生活在孤独和担心里,你们每一次出任务,都是在刀剑上舔血,靠着运气活命,她那时候很苦,你想让她日后也这样吗?从名不见经传的小警员做到支队长,你所有的精力和荣誉都在警队,一个男人,二三十岁的全部心血,你不会为了她离开警队的。”
“实不相瞒,凌川那边,我父母已经在为岁安相看男生了,对方都是安安稳稳的工作和生活,我妹妹配得上最好的,所以……”
“你们是打算,让岁岁去商业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