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那双眼睛虽不能视,但总觉得如芒在背。“有劳于姑娘了。”晏辛的声音带着几分虚弱。于晓晓看着如同生了一场大病的晏辛。她猜不透对方的心思,但显然,她的行为在对方看来并无不妥。但在此人面前她总是变来变去,太过明显,此人却丝毫不问,仅这点不免让人心生疑虑。她甩了甩头,试图驱散这些纷乱的思绪。她在晏辛的手心轻轻写下:“公子暂且休息,我稍后就回。”写完,她坐下倒了两杯茶水,自己一饮而尽,另一杯递至晏辛唇边。
“于姑娘,此番得你相助,晏某感激不尽。”晏辛稳住气息,然而那疲惫之态却难以掩饰。
空间中的于晓晓看得清晰,只见那白皙如玉的胸膛紧贴在柔软的怀抱中,仿佛一只陷入了盛开的花丛中的蜜蜂,它的身形逐渐沉沦,直至完全被包裹在甜腻的花蕊中。
于晓晓心情大好,她轻轻地托起晏辛散落的长发,轻柔地放在自己的肩头,如同两人紧紧相拥一般。
她还饶有兴趣地将一缕发丝缠绕在指尖,轻轻拉扯。
仿佛在回应晏辛的感激之情。
空间中于晓晓看得不忍直视。
这般造作之态,无法忍受。
她集中意念,身形如光剑般穿射而出,试图挣脱这束缚。
豆大的汗珠从于晓晓的额头上滚落,她仰头张嘴喘息,胸口剧烈起伏,而后渐渐恢复了平静。
终于出来了!
她欣喜万分,这是她第一次成功尝试冲破禁锢。
之前每次被控制时,她都感到强烈的被压制的感觉。
这次不知是意外,还是说以后她也能用集中意念的方式去冲破禁锢,不至于每次都束手无策。
如今终于找到了新的方法,或许未来这个问题将不再是困扰。
只是被控制的原因,却无从下手,只能慢慢摸索。
于晓晓收回心神,看着晏辛瘫软无力的模样,她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襟,然后小心翼翼地试了试,确定能够挪动他。
她一个横抱将晏辛揽入怀中,迈过几步,将人放在床铺上。
接着,她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地脱下那耀眼的外衫,放在一旁,同时将被子轻轻盖在晏辛的身上。
这衣物想来是有用的,不能破坏了才好。
至于床上,想到隐藏在被子下方裸露的身躯,于晓晓别过头去,不再多看,心中默念非礼勿视。
更何况那双眼睛虽不能视,但总觉得如芒在背。
“有劳于姑娘了。”晏辛的声音带着几分虚弱。
于晓晓看着如同生了一场大病的晏辛。她猜不透对方的心思,但显然,她的行为在对方看来并无不妥。
但在此人面前她总是变来变去,太过明显,此人却丝毫不问,仅这点不免让人心生疑虑。
她甩了甩头,试图驱散这些纷乱的思绪。
她在晏辛的手心轻轻写下:“公子暂且休息,我稍后就回。”
写完,她坐下倒了两杯茶水,自己一饮而尽,另一杯递至晏辛唇边。
见晏辛稍作迟疑后还是喝了下去,她回去放下茶杯,转身迅速离开。
房门轻轻合上,晏辛微微动了动有些酸涩的眼睛,眼前仍是一片黑暗。那杯清凉的茶水在腹中化开,腹中的暖意瞬间四散。
于晓晓的房间不似他的那般,而是自带了一分独特的气息,身上丝滑冰凉的被褥贴在了他的身上。
他身上的乏力就像昙花一现,如今已慢慢恢复,想必不久就能恢复正常。
至于那脱掉的衣衫,保存完好,此后定有大的用处。
那一刻,想必于晓晓也是如此的想法。
于晓晓出来没有走远,摸着喉咙,感受着里面残留的冰凉触感,生无可恋的对着木门咚咚咚地碰头。
她为什么要喝凉的水,而且还给那么虚弱的人喝。
至于离开的那么迅速,因为当时口渴没注意,反应过来之后,她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已经喝下了整杯水,心中羞愧交加,无言以对。
不过,于晓晓摸了摸额头,暂时未起包,也许是她脑袋坚硬的缘故。
想到此处,她甩了甩头,将杂念抛诸脑后,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阁中的飞尘坐在一个阴凉的角落,看得出来,他非常需要静静。
但没有人会关注他的想法,直到那个人把他带走。
刷刷刷
于晓晓拿出几张纸大笔一挥,写着:
晏辛我带走了
在我住的地方
你过去好生照顾
看到飞尘欲言又止,她又添了一句:
不tຊ要多问
写完把纸塞给飞尘,扭头离开。
不用回头多看,于晓晓也知道飞尘绝对会过去的。
而那塞的纸张,标出了她房间的位置。若是飞尘脾气不好,或者看不惯她把纸扔了的话,也不怪自己没有帮他了。
飞尘原地看着于晓晓潇洒的背影,又看了看纸张上不怎么好看的字迹。
他无奈地笑了笑,这姑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认命一般地整理好纸张,他发现了那张标注房间位置的图。
飞尘有些窘迫的笑了笑,看来这姑娘是关心主子的,那他之后也对她好一些吧,当然是在主子允许的范围内。
想着,拿着图仔细观看。
……
看得他眉头越来越紧,湿润的墨汁在纸上渲染开来,任他怎么观看,也分辨不出真的所在地。
看来只能尽快寻找了。
在此之前他愿收回之前的话。
于晓晓眨了眨眼睛,眼睛突然一痒,轻揉一下,一个喷嚏冒了出来。
她疑惑地看了看周围,对着师傅鸣嫣的方向走了过去。
看到来人,鸣嫣笑意盈盈地迎了上来。她打趣道:“晓晓,那位公子我看着不错,容貌绝不逊色,你这次把人掳走,事情办得如何了?”
于晓晓听得脸色一红,办事,办什么事?怎么如今师傅也会开这种玩笑。
完全不像她印象中刚见时,一副慈爱稳重的样子。
她正色道:“师傅,莫要打趣我了。我有一事想问,您知道那位公子多少?”
鸣嫣摇了摇头,说道:“知之甚少。我虽在阁中呆了很久,但此人我也只有几面之缘。他平日里只在那处偏僻的院落活动,我见了他也要尊重几分。晓晓,此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于晓晓听得目光闪烁,惹不惹得,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师傅,那位公子的舞技您也看到了,千古难遇。用了什么方法暂且不论,但我知道这次魁首之中的头筹非他莫属。
此事暂且不提,我想求师傅从中斡旋一番,让舞之一组的获胜者可以不上台答谢。”
鸣嫣看着于晓晓有些失落的表情,点了点头说道:“话虽如此,但最终还是要以阁主的决定为准。晓晓,此事莫要再提。
至于你说的上台答谢一事,若他人有不妥之处,我可以从中说道一番。
但成功与否,暂不可知。”
“师傅莫要唬我,晓晓在此谢过师傅了”听着师傅说完,于晓晓心中便有了决断。
师傅既然答应,那就有百分百的把握。
这是她这一阵磨砺出来的道理。
起身谢过师傅,于晓晓欢喜地离开。
看着于晓晓远去的背影,鸣嫣轻轻叹了口气。
而此时的暗处,一个身影缓缓现出。他看不清面容,只听得他低声说道:“你这般纵容,就不怕她日后学那曦云跑了?”
鸣嫣淡淡地回答道:“阁主说笑了。我只是为阁主分忧解难。若此事不解决,难道真要让人把晏公子抬上台?那才是极不体面的。”
“此事就按照你的意思来办吧。明日让他们五人各自来过,尝试一番。”阁主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疲惫。
“谨遵阁主吩咐。”鸣嫣恭敬地答道。
随后,暗处的身影缓缓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