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他们还要入宫,就耽搁了,想不到这锦娘如此的心急。也罢。“去禀报婆母一声,就说我们回来了。”“是。”楚平川原本要走,闻言没好气的问:“给锦娘抬妾你就这么不乐意,还要唤母亲过来?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而这宫门,她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只是上次她是国公夫人,如今是侯府世子夫人,身份差了一大截,动作上自然也规规矩矩的。
直到见了楚贵妃,才算松了口气。
楚贵妃很是平易近人,不如想象中的贵妃威严,反而像个寻常的长辈,穿着常服,热情的邀他们坐下留了午膳。
席间,目光总是落在楚平川的腿上,估计心里也是没少的为此伤心过。
“姑母,你若一直的看着我,我便走了。”
楚平川微沉了脸。
楚贵妃气恨道:“你这死孩子与本宫耍什么横,平日都叫你小心了,刀剑无眼,你还,哎,白疼你了。”
楚平川:“……”
沈燕宁:“……”
“世子爷,您就别气贵妃了,贵妃头痛的毛病又犯了,一宿都没安稳,这会儿还疼着呢,怕你担心,强装着没事呢。”
一旁的女官,心疼的道。
一说这个,楚平川里神色微动,露出关切的表情:“可寻了太医。”
“太医都快将我这门槛踏平了,都是老毛病了,前些年吃药还有用,如今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楚贵妃显然是放弃了。
也就是说,这看都逗趣好相处的楚贵妃,实则一直承受着头痛,在与他们谈笑吗?
沈燕宁心上有些说不出的滋味,问:“贵妃姑母可试过金针刺穴之法?或许可以缓解许多。”
“金针?之前本宫倒是试过银针,这金针是个什么?”楚贵妃奇怪的问。
沈燕宁道:“金针刺穴,并非真的金针,而是一种独特的手法,tຊ妾身之前曾学习过一二,若是姑母不嫌弃,或许可以试试。”
“沈燕宁,不可胡言。”
楚平川皱眉,楚贵妃金尊玉贵,岂是随便什么人能试的,万一出了事情她担得起吗?
沈燕宁也着实是鲁莽了,一来是她挺喜欢楚贵妃的,二来,这金针刺穴的法子,她前世跟那老乞丐学的,早已练习多年。
最困难的时候,她甚至还乔装成老头,开堂坐诊,成了当地的名医,所以她还是有些把握的,算不得胡来。
而前世她在行医的时候,也才知道,这种金针刺穴的法子,似乎十分的罕见,早已失传。
“别凶你媳妇,那试试就试试,”谁知楚贵妃倒是无比爽快的答应了,她也是死马当活马医,这头疼犯起来的确是要命。
听说古代有个君王,也得的是她这种头痛的毛病,杀了不知多少名医,最后临终,也是生生疼死的,想想她就不寒而栗。
楚平川想拦着也是拦不住了。
沈燕宁让女官准备好应用的工具,然后让楚贵妃躺在小榻上,她先帮楚贵妃按摩头部,肩颈,令她彻底放松以后。
才接过女官手里的银针。
而这一过程,楚平川与女官看的的是惊心动魄,反倒是当事人,都跟没事人似的。
沈燕宁更是熟能生巧,毕竟之前行医,在她脑中还彷如昨日,连续几针都扎在了楚贵妃的头上。
楚贵妃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疼一样,就这样眯眼假寐。
直到,沈燕宁行完一套针以后,发现,楚贵妃竟是睡着了。
“娘娘怎么睡着了……”女官都惊奇了一句。
沈燕宁像是什么都知道一般,道:“她太累了,姑姑不是也说了,姑母昨夜疼的一宿没安稳,如今该是不疼了吧。”
“不疼了?”
女官更是惊异,毕竟楚贵妃的老毛病,她最是清楚的。
“如今姑母睡着了,我与世子便先告退了,”沈燕宁道。
女官赶忙道,“这怎么可以,若娘娘不疼了,世子夫人便是立下大功,若就这么让您走了,娘娘醒来不得怪罪我们,夫人就当体谅我们下面人,且先喝一杯茶去。”
这倒是实话。
毕竟贵妃姑母还没赏赐东西呢。
沈燕宁惦记这个,一旁的楚平川则是一副重新认识她一般的样子,“你居然会医术?”
“平日闲来无事,喜欢看看医书,不想当真有用。”
“无知。”
楚平川却冷冷看了她一眼,“若是看几本医书就管用,那这宫里的太医岂非都可以回家了,你该庆幸姑母这个时候刚好不疼了,姑母仁慈,才没有戳穿你的小把戏。”
果然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沈燕宁还想,如果楚平川信了她的医术,她也是可以帮他看看腿的,没准他能站起来,此刻看来是她多想了。
“是是,让世子见效了。”
沈燕宁干笑一声,就听里面的女官笑道:“世子夫人妙手啊,娘娘醒来了,不光醒来了,头也不疼了,整个人神清气爽的。”
楚平川一呆。
沈燕宁则笑了,“那就好。”
说着,楚贵妃便出来了,一副欢喜的看着沈燕宁,“看来嫂嫂说的没错,武定侯府当真是捡到宝贝了,燕宁,快跟本宫说说,这金针刺穴当真这么神奇,本宫之后再疼,传你入宫你可方便。”
“方便方便,燕宁随时都方便。”
“好孩子。”
两个女人瞬间打成一片,唯有楚平川在一旁的古怪,不过他坚信,沈燕宁此女心机叵测,才第一次见贵妃,就能将贵妃姑母哄成这样。
以后万不能让此女形成气候。
回去的路上,沈燕宁差点没把嘴给笑歪了,贵妃姑母果然出手大方,赏赐的东西,件件都是最好的。
楚平川之前还对沈燕宁的一点好印象,也算荡然无存,这就是个贪财欺诈的小人,连贵妃都敢骗,等谎言戳破那天,他可不会救她。
“奴才见过世子,少夫人,锦娘在晨月院等了快半个时辰了,”这时一个管事的过来禀报。
沈燕宁这才想起,今日她成婚第一天,也是给锦娘抬妾的日子,寻常人家,早上敬茶的时候估计就安排明白了。
奈何他们还要入宫,就耽搁了,想不到这锦娘如此的心急。
也罢。
“去禀报婆母一声,就说我们回来了。”
“是。”
楚平川原本要走,闻言没好气的问:“给锦娘抬妾你就这么不乐意,还要唤母亲过来?你又在耍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