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妃走出臻云院后,赵熹宁早已经从半躺着的姿势,改成了倚着桌子坐着。她没发现,方才自己在晋王妃怀中太过依赖,头发躺成了松散的模样,几根青丝挂在鬓间的珠钗上。刚才娇滴滴撒娇的模样还未褪完,赵熹宁白皙的肤色发粉,模样软糯,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揉捏。“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岳母说我俩生的孩子肯定好看的时候,”沈穆不假思索道。“你贫……,”沈穆知道赵熹宁下一刻要说什么,当即将她的话堵上:“我怎么就叫贫嘴了,这会儿是岳母先说的,让我听到了而已,郡主难道还怨岳母。”
“穆儿回来了,我就不多打扰你们小夫妻了,回去了。”
晋王妃不想打扰小夫妻俩,跟沈穆笑寒暄了两句,起身让人扶着她回沈家客房。
晋王妃走出臻云院后,赵熹宁早已经从半躺着的姿势,改成了倚着桌子坐着。
她没发现,方才自己在晋王妃怀中太过依赖,头发躺成了松散的模样,几根青丝挂在鬓间的珠钗上。
刚才娇滴滴撒娇的模样还未褪完,赵熹宁白皙的肤色发粉,模样软糯,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揉捏。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岳母说我俩生的孩子肯定好看的时候,”沈穆不假思索道。
“你贫……,”
沈穆知道赵熹宁下一刻要说什么,当即将她的话堵上:“我怎么就叫贫嘴了,这会儿是岳母先说的,让我听到了而已,郡主难道还怨岳母。”
赵熹宁:“……”
沈穆耳朵那么灵,赵熹宁就猜到方才他一定听见了,果然试问之后,沈穆连装也不装。
她能说自己母亲贫嘴吗,绝对不能。
“那是因为我母妃先对她这个女儿,对我有信心,才说……说的,”赵熹宁守住最后一丝倔强。
“光郡主一个,再大的信心也难实现啊,”沈穆不反驳,反而深深对晋王妃的心愿抱有微憾。
他凑近邀请:“天一会儿就黑了,要不我俩今晚试试!”
沈穆离的很近,几乎与赵熹宁就隔了一拳的距离,她忽而眉间酥麻,全身不知所措。
说行也不是,不行也不是。
徘徊着,蓦然院中响起皓月跟品月的声音:“时间到了,今日的工活可以停下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是修整院子的工人该下工了,也到了用膳的时辰,赵熹宁往后撤撤脑袋,瓮声瓮气:“看情况吧!”
“当真,”沈穆本意想逗逗赵熹宁,不指望她真应允了。
应该过不了几下,赵熹宁还会像平常一般唤他登徒子,孟浪之类的话。
哪想就应允了。
“你别高兴太早,我说了看我心情,若是我心情不好,就不许,”赵熹宁先将前话放出来,只要沈穆再不顾自己心情的对她胡乱揉亲,她就把沈穆赶出去。
沈穆始终都不知,洞房花烛夜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当是二人初见,互不了解。
赵熹宁郡主娇气性子上来,对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夫婿不满意。
沈穆想他们都朝夕相处认识半年多了,今儿能允了他,总该比上次好吧。
他爽快点头,言语暧昧:“郡主放心,我总归会让郡主舒服的。”
……
晚膳时,整个沈家后宅成片的亮起了暖黄的烛火,各个院子明明暗暗的勾勒出一幅气息浓厚的生活图景。
幽暗的小道上,蔺秋茹和沈其彬鬼鬼祟祟不知耳语什么。
“夫人,这蛇有毒,咬死了人会出大事的。”沈其彬心里骇,蛇都是经他手买入来的,要咬死了人,查到他头上怎么办。
蔺秋茹眼观六路,不耐道:“十条,无毒的多,有毒的就两条,能出什么大事,就是吓唬吓唬他们。”
其实并不是蔺秋茹想刻意减少了毒蛇数量,而是她们生活在江州城中,除非深山老林,不然可接触不到这么多毒蛇。
她还盼着赵熹宁运气不好,就被毒蛇咬上一口,即使咬不到,赵熹宁那么娇气,晋王晋王妃也在。
闹起来,晋王晋王妃怎么也不会让赵熹宁在沈家待了。
蔺秋茹不再耽误时间,就趁着这会儿府中人都在用晚饭,她赶紧偷偷将蛇放进臻云院去。
臻云院这阵子凿砖挖土不停,跑来一些东西又有什么可怀疑的。
良久,蔺秋茹找到一块不错的位置,她将蛇袋解开,顺着老鼠洞大小的空隙将蛇全部放进去。
沈其彬眼巴巴将妻子的所做所为看在眼中,心中紧张的跟打鼓一般,终于见蛇袋子里的蛇全一条不剩的钻进了臻云院。
他忙慌慌拽着蔺秋茹赶紧离开:“走走走!”
……
臻云院院内。
春日连夜晚的天气都让人舒适,赵熹宁用完饭会习惯在院子中走走,消消食。
不过这些时日院中在改造,能留给赵熹宁散步的位置只有廊下。
还有一条往院外出入的小道,其他地方不能随便乱走,泥泞多,容易脏了鞋子衣服。
赵熹宁在廊下消食,沈穆在她身旁亦步亦趋,许是饭前商量的事不久就要出现在眼前。
赵熹宁心中乱如麻,连沈穆跟的这几步道都让她胡思乱想:“你别总是跟着我!”
沈穆:“廊下还是有些黑,春天了晚上多虫子,我在后面盯着,省得你被什么飞蛾飞虫吓到。”
他这话不是借口,而是前几日赵熹宁就在廊下走着走着惊喝了一声,之后奔到屋中正好撞在他身上。
沈穆一问,赵熹宁才哆哆嗦嗦的说有虫子追她。
赵熹宁本来心中有些难为情,听沈穆又讲起了虫子的事,她立时惊起了心弦,往左右灯笼上乱看。
已经让皓月品月日日撒了驱虫粉,怎么还能来虫子。
不知不觉,她脚步杂乱地转了几下,竟然撞在了沈穆怀中。
沈穆当即将人揽腰扶住,温声提醒:“郡主小心。”
“你故意的?”赵熹宁没推开他,但心中有些微微不满。
“哪有,我还不是怕你摔了,”沈穆声音也放软了下来,没了寻日里跟赵熹宁唱反调的心思。
毕竟今晚不同,说什么都有些别有心思,那他就想大度包容些。
到底是软和话,赵熹宁想沈穆整天花言巧语惯了,也不会这时候再捉弄她。
她没了计较的心思,指着耳房:“我不想散步了,我要去沐浴。”
“好,你去,”沈穆咽了咽嗓子,松开赵熹宁。
赵熹宁得到自由,又迅速瞥了沈穆一眼,匆匆唤了皓月品月随她去耳房。
而她没等皓月和品月跟来,自己先闷头小跑到了耳房走进去,哪知下一刻赵熹宁的惊喝声就传了出来。
沈穆心头一紧,迅速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