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还是要多仰赖姑爷,姑爷近几日可别出门太久让郡主着急!”“看情况吧,”沈穆面带为难,临了道:“官署没急事,多请几日假不是不行!”旋即他进了北屋,一眼望见榻上的赵熹宁双臂交叠在小桌上,脑袋侧歪在胳膊上睡着。午后融融日光穿过窗户,洒满赵熹宁周身,耀眼的碎金将她身上金丝银线的罗裙映照的璀璨夺目。朦胧光晕下赵熹宁睡地眉目舒展,像极了被祥光笼罩,不染杂尘,刚无忧无虑玩乐累的小仙娥。“睡了!”沈穆略带失望,竟没有让赵熹宁一下看见他腰前戴的玉佩,话说他至今都没看见自己的玉佩有没有在赵熹宁手中。
……
沈穆摇着玉佩回到臻云院,站在院门口忽的停下步子沉思了会儿,随即整理整理了衣服,重新换张不苟言笑的模样。
还特地将粉穗子的玉佩在腰前整理好,这才大迈步朝里进。
皓月品月见着沈穆回来,腰前挂着那么明显一只粉穗子蝴蝶玉佩,一下就认出是郡主的。
两人默声对视一笑,继而福礼:“姑爷好!”
“郡主呢,我出去时没找我吧?”沈穆不以为意问道。
“没有,您出院没多久大奶奶跟三奶奶就来了,大奶奶巾帼不让须眉比奴婢们力气大多了。”
“郡主动个身想做什么,大奶奶也能抱起郡主,”品月一本正经。
沈穆:“……”
皓月补话:“当然了,大奶奶是郡主的长嫂,大奶奶照顾郡主再方便,郡主也不可能让大奶奶天天照顾。”
“日常还是要多仰赖姑爷,姑爷近几日可别出门太久让郡主着急!”
“看情况吧,”沈穆面带为难,临了道:“官署没急事,多请几日假不是不行!”
旋即他进了北屋,一眼望见榻上的赵熹宁双臂交叠在小桌上,脑袋侧歪在胳膊上睡着。
午后融融日光穿过窗户,洒满赵熹宁周身,耀眼的碎金将她身上金丝银线的罗裙映照的璀璨夺目。
朦胧光晕下赵熹宁睡地眉目舒展,像极了被祥光笼罩,不染杂尘,刚无忧无虑玩乐累的小仙娥。
“睡了!”沈穆略带失望,竟没有让赵熹宁一下看见他腰前戴的玉佩,话说他至今都没看见自己的玉佩有没有在赵熹宁手中。
皓月小声:“姑爷,别怪奴婢多嘴,郡主自打回王府不是夜中难眠,就是白日里伤春悲秋。”
“现今回来了,郡主心情舒朗能吃能睡,已经是难得的幸事了。”
沈穆嘀咕:“这话说的,回自己家还睡不好吃不下,又回来了倒能吃能睡,明明是她嫌弃我,说的跟我赶她回去似的。”
皓月:“……”
青天大老爷,她是想表达这个意思吗?
品月建议:“姑爷,郡主没醒离午膳也还有半个时辰,您要不写写字做做画打发打发时间!”
沈穆嫌弃:“没事就写字画画,确定这叫打发时间不是磨人?”
“你家姑爷我是那么闲情雅致的人吗?有这功夫督促我们家永郊还有玉嫣去!”
永郊和玉嫣分别是沈穆大哥,三哥的孩子,一个六岁,一个刚四岁。
皓月向品月摇摇头。
品月也只是照郡主的习惯安排,她听着话觉得自己多此一举,遂不再多嘴。
沈穆无睡意也没打扰赵熹宁,便找了张凳子坐在外间竹亭下围炉煮奶茶,烤上一些吃食打发时间,这都是从前冬天日常消遣的乐子。
就是沈穆娶完亲后闹了两个月的不愉快,心情每日不好,压根没心情吃吃喝喝。
这会儿他算是有闲工夫了。
赵熹宁睡的很舒服,觉补足了后有苏醒的劲头,又在半睡半迷糊间闻见混杂的食物香味。
她呢喃醒来:“皓月,品月什么味道?”
皓月上前说话:“姑爷烤东西吃呢,您看姑爷已经送了一盘进来,郡主要不要尝尝?”
赵熹宁渐渐回神,一往外面不远处瞅,果真发现沈穆坐那摆弄东西。
屋内送的这一盘里放了好些烤橘子,桂圆,年糕,板栗,花生……
香飘四溢。
“我不吃,一会儿就要用午膳了!”赵熹宁想也没想拒绝。
她又没听见沈穆亲口邀请她吃,不声不响吃了多难为情!
赵熹宁刚拒绝完,沈穆端着一碟子食物,提着壶奶茶起身往屋里进,东西一会儿送到了赵熹宁面前。
“郡主吃不吃点,喝不喝点!”
方才他烤东西时一直注意屋里,见皓月忽然疾步往北屋来就猜到赵熹宁醒了。
小郡主娇气的很,还有些要面子嘴硬,他不亲自端来准不待见。
赵熹宁:“……”
正待她难为情上来时,一眼瞅到沈穆身上的玉佩。
沈穆见赵熹宁将视线移到了他腰间,对方盈盈含水的眼中泛着熟悉,他风轻云淡道:“郡主的玉佩不记得了?”
“谁说不记得了,那是我的,”赵熹宁一口认主。
那是幼时皇祖父送她的,她新得的东西会有段时间特喜欢,然后就遇见了父王要出远门。
她舍不得父王,就把当时最爱的东西给父王带着,让他没事想自己。
后来赵熹宁自然是有更多喜欢的东西,这块玉佩父王没还回来她也忘记要了。
不曾想父王用这块玉佩给自己牵了一个娃娃亲,让沈穆拿着来娶她了。
沈穆嘴角微微一扬,摩挲着玉佩随意问道:“那我的呢?不会让郡主丢了吧!”
沈其彰拿着玉佩带着沈穆找去时,晋王也将沈家的麒麟玉佩私下给了赵熹宁,东西自然只可能在赵熹宁身上。
她别扭道:“我又不是三岁孩子,这么重要的东西说扔就扔,在妆奁中!”
“真是重要的东西?”沈穆不信,加重语气问道。
赵熹宁斜了沈穆一眼,吩咐:“皓月,拿来给姑爷看看,免得以为我骗他。”
趁着皓月去的空档,她强调:“你别瞎想,毕竟是定亲玉佩,我们昨天若真和离了肯定要互相归还,弄丢岂不是不好。”
一会儿皓月便把沈穆的麒麟玉佩拿来了,棕色福结穗子,中间拴着一枚深绿圆形麒麟。
沈穆同样眼熟,当初他装小书生装的祖母欢喜,那么多孙子觉得他最有造化,独独送他一个人的传家宝。
后来他跟他爹一起回家,祖母见传家宝没了,孙子也不当小书生了,又听说他爹拿传家宝跟一个王爷给孩子定了娃娃亲。
气的沈穆祖母说沈其彰傻,王爷一定是说笑的,哪个王爷肯把郡主闺女嫁给小门小户的武官。
能凭本事考一个文状元届时娶郡主还差不多,玉佩指定有来无回。
赵熹宁漫不经心再睨了沈穆腰间自己的那枚玉佩,再看看沈穆的,挑眉对比:“我的玉佩就是比你的好看!”
沈穆:“……”
可不比他的花哨。
沈穆不争这个理,将两碟食物换个位置,又给赵熹宁倒了杯驱寒的奶茶。
“郡主都请我上桌吃饭了,我也要回报郡主,那碟凉了吃这碟吧。”
赵熹宁也因心情不好许久没围炉煮茶,吃这种小食了,反正沈穆都当面邀请她了,就着沈穆新端来的那盘捏了一个年糕送进嘴中。
“味道如何,”沈穆瞧她吃了才张嘴问。
香香的、焦焦的,一咬开满嘴年糕的香味,但年糕粘牙她不好张嘴说话,赵熹宁嗯嗯点着头。
沈穆见赵熹宁喜欢吃,他没浪费那碟凉的就自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