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见女儿和外孙女都斗不过祝卿安,声援道:“以巫蛊之术诅咒君王可不是小事,长公主莫要混淆视听。”穆尚宫扶着腰,将手中的桐木人偶送上,那人偶身上有一个布条,写着景泰帝的生辰八字。“陛下,这是早上宫女们在柳树下发现的人偶,奴婢在后宫主事这么久都没见过这样的腌臜事,您一定要抓到凶手,严惩不怠!”祝卿安笑眯眯的问:“穆尚宫说说,如何才能抓住凶手?”“这木偶身上写生辰八字的布是上好的绢布,施咒者定然会留下蛛丝马迹,自然要搜殿检查。”
景泰帝带人来到华英宫,里面的场面让他发自内心的想笑。
祝卿安那边只有三个人,个个都生龙活虎,斗志昂扬。
反观皇后这边,明明周边围了一堆人,却都是灰头土脸的模样。
尤其是他那平日里八面威风的皇后,整个人如霜打的茄子般无精打采,显然被摧残的不轻。
他承认自己有些幸灾乐祸了。
皇妹好样的!
嘉柔大公主看到父皇,刚想过去哭诉祝卿安的大逆不道,没想到一个人影快速从她身边闪过。
“皇兄,您可来了,再不来卿安就要被人冤枉死了!”
“母妃将我托付于您,您答应会护我周全,可如今这后宫之中,人人都敢以下犯上,对我这无根无势的遗腹女肆意欺凌。我实在忍无可忍,再难苟活啊!”
皇后母女顿时一愣,她们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倒打一耙了,明明一直受气的是她们,祝卿安怎么好意思如此颠倒黑白!
景泰帝是个配合度极高的兄长,他微笑着说道:“卿安莫要难过,有什么事跟皇兄说,皇兄给你作主。”
嘉柔大公主气不过,快步走到景泰帝面前,气呼呼地揭露起祝卿安的恶行。
“父皇,华英宫挖出了写着您生辰八字的桐木人偶,分明就是姑姑因为和亲而心怀不忿,恶意报复您。还有华英宫前些日子闹鬼,说不准就是皇祖母担心她害您,故意提示大家的。”
景泰帝原本很宠溺女儿,但听到她提及闹鬼,立刻脸色一变,怒斥道:“都是谁跟你说的浑话,子不语怪力乱神,以后休要让我听到你再这么胡言乱语!”
嘉柔大公主从未遭受过父皇如此严厉的斥责,她气得满脸通红,在原地直跺脚。
李相见女儿和外孙女都斗不过祝卿安,声援道:“以巫蛊之术诅咒君王可不是小事,长公主莫要混淆视听。”
穆尚宫扶着腰,将手中的桐木人偶送上,那人偶身上有一个布条,写着景泰帝的生辰八字。
“陛下,这是早上宫女们在柳树下发现的人偶,奴婢在后宫主事这么久都没见过这样的腌臜事,您一定要抓到凶手,严惩不怠!”
祝卿安笑眯眯的问:“穆尚宫说说,如何才能抓住凶手?”
“这木偶身上写生辰八字的布是上好的绢布,施咒者定然会留下蛛丝马迹,自然要搜殿检查。”
祝卿安直接跟景泰帝说道:“我要是施咒者,肯定早早就将蛛丝马迹烧毁,哪还会特意留着给别人搜。刚刚穆尚宫也说了,这布是上好的绢布,宫女们怎会有绢布,想必这大殿内有嫌疑的人只能是我了。”
她无所谓地侧身让开,嘴里说道:“人家都已经请君入瓮,看来不搜也不行了,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请宗人府和刑部一起搜查,这样施咒者栽赃陷害的时候也能有所顾忌。”
嘉柔大公主反驳道:“有些人就是做贼心虚,故意拖延时间。”
祝卿安不屑的说:“母妃曾跟我说过,后宫陷害人的手段无非就是下毒、故意栽赃、欲加之罪,变不出什么花样。我倒是要看看,今日这出戏要怎么收场。”
她几句话就将整个事件说的明明白白,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皇后故意陷害,但以景泰帝作筏子的手段着实不高明。
李相心里也气愤女儿糊涂,但事已至此,只能倾力回护。
“长公主,是非曲直自有圣断,今日宗人府主事和刑部尚书都在,你既然坚持,那就按你说的一起搜吧。”
女儿再胡闹也会准备好了再下手,所以这个“蛛丝马迹”一定会被搜出来。
祝卿安看了一圈,除了皇兄和落江宁,只有阳武侯和刑部尚书,哪来的宗人府主事啊?
阳武侯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长公主殿下,宗人府主事一向由亲王或是勋贵担任,睿王爷另有重任,故而由老臣兼任。”
祝卿安:她只关注了五娘和阳武侯的风流韵事,正事是一个都没问......
不过老熟人好办事,她乖巧地说:“那就劳烦阳武侯了。”
阳武侯听说祝卿安是李欣媛带大的,想到曾经的求而不得,心里对她更是亲近了几分,和蔼的说:“这是老臣的本分,长公主不必自谦。”
皇后:什么情况,为什么人人都向着祝卿安!
一番分配之后,景泰帝决定四人一组开展搜索,其中宫正司、尚仪局、宗人府和刑部各派一人,以示公正。
在等待搜查期间,李相陪着景泰帝和皇后喝茶,祝卿安和落江宁则无所事事地在院子里闲逛。
落江宁路过她身边时轻声问道:“长公主可想好了脱身之法?”
祝卿安瞪着无辜的大眼说道:“我这不正在想呢嘛。”
两个丫鬟:她们还认为主子胸有成竹呢......
落江宁浅笑道:“我说过欠长公主一个人情,要为您鞍前马后 ,若您需要帮忙,尽可吩咐在下。”
祝卿安用审视的眼神看向他,自己能信任这个人吗?
这事说来也不麻烦,但悠悠和青青都不方便做,确实需要一个人帮忙。
落江宁猜到她心中所想,诚恳地说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答应长公主的事我一定会做到。”
看着他一脸诚挚的表情,祝卿安脱口而出:“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
秦嬷嬷不能暴露,此时她确实没有更好的人选,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她将一个瓷瓶放在落江宁手中,低声嘱咐起来。
落江宁感觉手心被指甲轻轻划过,像被羽毛轻柔拂过,有点儿痒,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
他告诉自己,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是他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