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沈鹤语慢慢坐下,声音都带了些许哭腔。明明他走的时候还好好,但他庆幸沈鹤语没事。沈鹤语忍着痛,抬头强扯了下嘴角:“知言不怕,娘会解决的。”“是不是有坏人?”沈知言捏着小拳头,义愤填膺地就要转身跑,“我去报官!”“等等!”沈鹤语拉住他,劝道,“娘说了娘会解决的,你去帮娘洗洗菜吧。”她暗自叹了口气,如果真是唐少成,报官又能奈他何?“嘶——”腰间的剧痛袭来,沈鹤语痛的紧皱了一张脸,冷汗不断地滑落。沈知言一看,心疼地叫了声:“娘!”
沈鹤语硬撑起身子,欲追上去,却因为疼痛摔倒在地。
听着后院的杂乱声,她眼眶一酸,心里又怒又恨。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过路的人见沈鹤语倒在地上,无一人敢进去扶,生怕那几个男子出来打人。
沈鹤语噙着泪看着眼前的狼藉,紧紧咬牙站了起来,准备再去阻止。
而那几个男子却接连出来了,最后一个还将门帘都扯了下来。
朝那看去,后院的黄土上满是面粉,还有些已经做好没来得及切的糕点。
沈鹤语眼眸一怔,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我告诉你,三天之内不滚出扬州,哥儿几个就轮流睡你一觉再把你卖到妓院去!”
领头的男子指着她,威胁了一句后带着其他人气势汹汹地走了。
无人赶拦。
待他们走远了,隔壁的林大娘才小心地走进去,扶着沈鹤语坐了下来。
“老板,你还是快些走吧。”林大娘叹气劝道。
沈鹤语看着她辛辛苦苦经营的店被砸得如同破败的旧屋,又听林大娘这句劝她离开的话,伤心之余不免多了丝疑惑。
林大娘不应该劝她报官吗?
“林大娘。”沈鹤语哑声问,“我去报官成吗?”
闻言,林大娘“嗐”了一声,语气中满是嫌恶:“想想,在扬州,青天白日又明目张胆地来砸店,他们背后的靠山除了官就是商。”
她顿了顿,压低了声音:“这官的靠山可以小,但这商的靠山要大,才能有钱去买通官。”
沈鹤语一怔,且不说她之前从未经历过官商相互的事,就现在来说,她并未得罪过什么人。
官?这里的官除了程钧廷就是府尹江胜了。
可是人们都说江胜是个难得的好官,所以不可能是他,程钧廷就更不可能了。
商?
沈鹤语眸光忽地一闪,竟想到了唐少成那浪荡公子。
别说扬州,整个江南也只有他们唐家称得上是大商户了。
可是她得罪他了吗?仅仅因为芙蓉饼?
然而眼前这些景象让沈鹤语没有办法再去细想,她必须要赶在沈知言回来前收拾好,不然会吓着他。
好在有林大娘的帮助,勉强将店收拾完,但被踢坏的门还有桌椅还是让本来好好的店显得很是破旧。
沈知言本来高高兴兴的,可见家里像是被强盗洗劫了一样,心猛地一沉。
“娘!娘!”他急忙叫着沈鹤语,担心她出事。
厨房中,沈鹤语扶着还是疼痛的后腰,无力地应了声:“娘在这儿呢。”
沈知言跑到厨房门口,见厨房空荡荡的,所有做糕点的东西都不见了。
也只有桌上的花篮里的菜证明这是做饭的地儿。
见沈鹤语脸色发白,撑着灶台扶着腰几乎都站不住了,他赶紧跑了过去,扶着她:“娘,怎么回事啊?”
他扶着沈鹤语慢慢坐下,声音都带了些许哭腔。
明明他走的时候还好好,但他庆幸沈鹤语没事。
沈鹤语忍着痛,抬头强扯了下嘴角:“知言不怕,娘会解决的。”
“是不是有坏人?”沈知言捏着小拳头,义愤填膺地就要转身跑,“我去报官!”
“等等!”沈鹤语拉住他,劝道,“娘说了娘会解决的,你去帮娘洗洗菜吧。”
她暗自叹了口气,如果真是唐少成,报官又能奈他何?
“嘶——”
腰间的剧痛袭来,沈鹤语痛的紧皱了一张脸,冷汗不断地滑落。
沈知言一看,心疼地叫了声:“娘!”
“娘……没事。”沈鹤语竭力扯出个笑容,却似是又扯疼了痛处。
沈知言甩下书兜,跑了出去:“我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