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来势汹汹,顾景阳虽然身中数刀却直到现在也没有tຊ倒下,固然是因为他意志坚强,但也和这些人手下留情有很大的关系。谁都知道顾景阳绝不仅仅是一名带刀侍卫这么简单。他是将门之后,又深得太后欢心,今他若真的身死此地,动过手的每一个人都要这位顾公子陪葬。他们要动的人,从一开始就只有唐沐瑶一个只可惜顾景阳寸步都不肯让。“你们不仅不能杀他,也不能杀我。”唐沐瑶扶着顾景阳的手又加了几分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沉稳下来。
唐沐瑶闻言心中了然,想来是皇贵妃无意中撞破了皇后的秘密,被皇后一党杀人灭口。
整件事中还有很多不合逻辑的地方,唐沐瑶很想问个明白,只是没有人再给她时间。
手持刀剑的守卫们闻令,一拥而上,顾景阳抽出佩刀,将唐沐瑶挡在身后,凝神应付诸多守卫。
那些守卫的武功在顾景阳的面前都算不上高强,换做平日公平对战,谁都不是顾景阳的对手,可今日这般情形,双拳难敌四手,没过多久他身上便已中了数刀。
伤口有深有浅,鲜血缓缓流淌,唐沐瑶站在他的身后,只觉得浓重的血腥气冲得她几乎落下泪来。
“住手!”
唐沐瑶终于忍不住,厉声喝道。
掌柜似是觉得她好笑,竟真的抬手示意守卫们暂停动作,讥笑的问:“唐尚宫现在还有心情和小人讲条件?”
“你们根本不敢要他的性命。”
唐沐瑶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顾景阳,声音颤抖。
掌柜眉心一紧,一言不发。
唐沐瑶端详着他的神情,知道自己赌对了。
这些人来势汹汹,顾景阳虽然身中数刀却直到现在也没有tຊ倒下,固然是因为他意志坚强,但也和这些人手下留情有很大的关系。
谁都知道顾景阳绝不仅仅是一名带刀侍卫这么简单。
他是将门之后,又深得太后欢心,今他若真的身死此地,动过手的每一个人都要这位顾公子陪葬。
他们要动的人,从一开始就只有唐沐瑶一个只可惜顾景阳寸步都不肯让。
“你们不仅不能杀他,也不能杀我。”
唐沐瑶扶着顾景阳的手又加了几分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沉稳下来。
想要谈判,就必须站在同一条线上,若是她示弱半分,迎来的就只有杀身之祸。
“为什么?”
掌柜看她的目光似是在看被困在罐子里的蝼蚁,生死都握在他的手里,他不介意听这个蝼蚁再说几句话。
“来此之前,我留了后手。”
唐沐瑶紧盯着掌柜说道,目光如刀,“我将我要查什么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太后,若是我忽然失踪,太后立刻就会命人查此处,到时候,皇后娘娘费尽心思隐藏的秘密,就要大白于天下了。”
“哼。”
掌柜冷哼一声,刚想说什么,却被唐沐瑶截口打断:“别和我说你将这里毁掉就没人能查出什么。”
唐沐瑶的唇角勾着讥讽,“若是能毁掉,你们也就不会留到今日等我们追查至此了。”
掌柜被她猜中心思,一句话噎了回去,气势上顿时弱了几分。
“我早已和太后约定,出宫的每一日都会向宫中传一封平安信。你若是轻举妄动明日一早,太后就会知道我出事了。”
唐沐瑶厉声说道。
“唐尚宫既然开口,自然已经想清楚了要和小人谈什么条件。”
掌柜挥了挥手,示意一旁气势汹汹的守卫退,以表谈判的诚意:“不如说来听听。”
“第一,帮他治伤。”
唐沐瑶尽量呼吸平静稳住心神:“他伤不致命,但拖久了若是落下病根,你们谁都担不起。”
“还有?”
掌柜不置可否,这一点就算唐沐瑶不说他也会主动请来郎中。
“第二,留我性命,我可以照常向宫中写平安信,不惊动太后,就没有旁人知道今夜发生的事情和这里藏着的秘密。”
唐沐瑶接着说道。
“唐尚宫的条件,未免太讨巧了些。”掌柜的目光中闪着狡點的光芒:“只要你能活着回去,这里的一切就都不会再是秘密。”
“我不知道这里究竟藏着什么,但我们不能毁掉,总归可以转移吧。”
唐沐瑶自然料到他不会轻易同意:“先前没有轻举妄动是担心引起我们的注意,如今不必担心了,关我们几日,直到找到下一个地方藏好,再放我们回去。”
她见掌柜不开口,便自顾自说了下去:“若是皇后想要出气,你们可以灌我哑药,我口不能言,自然也不能再查案,一举两得。”
话音未落,顾景阳低声喝止:“不行!”
“住口。”
唐沐瑶姿态强硬的出声,甚至没有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想活命就听我的。”
掌柜沉默了半晌,终于抬起头,面上带着惊叹的笑意,甚至还拍了拍巴掌,“精彩,唐尚宫,小人先前看低了。”
“过奖。”
唐沐瑶神色不动:“只是求得活命而已。”
“很好。”
掌柜微微颔首,扬声吩咐道:“来人,将二位大人带下去,再请一位郎中来给顾公子治伤。”
两人被关进一处地牢,有郎中被蒙着眼睛带进来,颤颤巍巍地帮顾景阳处理完伤口后又被蒙着眼睛带出去,临走前被唐沐瑶叫住,轻声说了一句抱歉。
在场的人都清楚,那郎中根本没有命走出院落。
顾景阳精疲力竭,没有心力再去管一个郎中的死活,靠在墙壁上和唐沐瑶聊天,声音虚弱顾景阳:“你为什么这么做?”
“只有这么做才能活命。”唐沐瑶轻声回答。
“可是……”
顾景阳握紧双拳,咬牙切齿道,“我不允许……我不允许他们那么对你!”
唐沐瑶望着他发白的面色,心中升起一股暖意,声音终于柔和了几分,“放心,我心中有数。”
“你没有!”
顾景阳厉声打断,虽然他努力做出发狠的样子,但还是掩不住声音中的有气无力:“皇后一向心病狂,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若是真被灌了哑药,后半生该怎么生活?!”
唐沐瑶歪着头望他,忽然勾了勾唇角,“顾侍卫娶了我,我后半生便也不会无依无靠。”
顾景阳忽然愣住,努力做出的怒意,甚至还有些手足无措:“这……你……”
“我说笑的,顾侍卫别往心里去。”唐沐瑶点到为止,正了正神情,“我从来没有向宫中写过平安信,太后若是见了信,自然会明白我的处境。”
第二日一早,太后刚刚起身,便有宫人递上来一封信函。
“什么信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