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之闭上眼,眼前不知怎么竟浮现出徐修源狼狈崩溃的模样。明明是相似的面孔,两相对比,徐青屿却总是运筹帷幄的胜利者。裴南之感到敬佩,却也不免从心底涌起一丝害怕。-订婚宴的事平息下去后,裴南之去医院看望小姨。在病房前,她遇到了小姨的主治医生——陆医生。裴南之惊喜道谢:“陆医生,我之前来过几次都没遇上您,今天终于见到了,谢谢您救了我小姨。”陆医生眯了眯眼:“……你就是裴南之?”
裴南之居高临下,盯了徐修源一会儿,漠然道:“我觉得我之前说得够明白了,徐修源,你我今后只会是陌生人。我信谁,不信谁,与你无关。”
“南之!”徐修源快走几步,想拉住裴南之的手腕,却被她身后的徐青屿狠狠推开。
“徐修源,今天你未来岳父被抓,有件事我本来想过两天再告诉你,但我看你好像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徐青屿的眼神像寒潭里的冰,“总公司打算在非洲开设一家分公司,你不是一直抱怨徐家没有产业交给你吗,这家公司就是给你的,你明天就启程吧。”
徐修源不敢置信:“你说什么?我要去问……”
“就是父亲的意思。你选未婚妻的眼光,让他对你很失望。”
徐青屿的一句话,令徐修源僵在原地,喃喃自语:“怎么可能,不会的……”。
徐青屿不再管他,揽着裴南之往外走。
两人上了车,徐青屿伸过手,与裴南之十指相扣,但一直没有说话。
车窗外的路灯一闪即过,照得他的面孔明明灭灭,深不可测。
裴南之闭上眼,眼前不知怎么竟浮现出徐修源狼狈崩溃的模样。
明明是相似的面孔,两相对比,徐青屿却总是运筹帷幄的胜利者。
裴南之感到敬佩,却也不免从心底涌起一丝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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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宴的事平息下去后,裴南之去医院看望小姨。
在病房前,她遇到了小姨的主治医生——陆医生。
裴南之惊喜道谢:“陆医生,我之前来过几次都没遇上您,今天终于见到了,谢谢您救了我小姨。”
陆医生眯了眯眼:“……你就是裴南之?”
“是我。”
“不错。”陆医生点点头,“人漂亮,气质好,徐青屿那小子眼光出众。你可不知道,为了给你小姨做手术,他提前三个月就开始预约我的行程了,偏偏我在国外也脱不开身,还好紧赶慢赶可算赶上了。”
……提前三个月?
裴南之敏锐地察觉不对劲,三个月前,她跟徐修源甚至还没分手,与徐青屿更是没交集,他怎么会给小姨预约陆医生的手术?
她还欲再问,陆医生却被其他护士叫走了。
裴南之只好先进病房。
“南之,你来啦。”
“小姨。”
裴南之坐到小姨的病床旁,小姨的脸色好看多了,这让她放下心事,安心和小姨聊天解闷。
两人聊了一堆,小姨说起了订婚宴的事。
裴南之惊讶:“您都知道了?”
“都上新闻了,你当小姨是瞎子?听说徐修源劈腿把你甩了?你这傻孩子,受了委屈也不跟小姨讲。”
被家人一关心,裴南之拼命压抑委屈多时的眼泪。
她趴在床头,撒娇道:“小姨别怪我了,反正都过去了,我早就不难过了。”
小姨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听说你现在和徐修源的哥哥在一起?”
“……嗯。”
“他人怎么样?”
裴南之的思绪百转千回,最终选择实话实说:“对我挺好的,但是我看不透他。总感觉他有事瞒我。”
“我们南之不是能忍的性子啊,既然觉得有所隐瞒,干脆直白地问问好了。”
裴南之闷闷答:“万一问了,他不高兴呢?”
裴南之莫名有些害怕。
这些时日,让她早已习惯上依赖徐青屿。
他能包容她的真实、尖锐和脆弱,裴南之像被他养在温室里的花朵。
虽然是“包养”关系,但裴南之讨好徐青屿的时刻很少,往往都是他在迁就。
明明默不作声就能安稳度日,哪怕有天两人结束,也是好聚好散,她非要刨根问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