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找到一点念想。只要能证明我不是孤身一人……什么都行。可怎么找,也没找到她母亲留下的首饰盒。更不用说照片。谢南晚崩溃地坐在废墟之中,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她无法说服自己不恨关司深,哪怕她知道,站在他的立场,他没有做错。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家破人亡,父母皆丧。谢南晚慢慢躺在了那已经不能称作是床的地方,旋开了药瓶的瓶盖。眼泪静静掉落时,她仰起头,将一把药用力吞下。锋利的药丸快速涌近的速度似乎划伤了她的喉咙,使得口腔里血腥味弥漫。
只要扣下扳机,谢南晚的生命就会到此刻结束。
谢南晚心脏猛地一缩,狠狠打了个颤。
却不是因为这死亡的危险。
而是关司深要杀她。
与他曾说要亲手判了她的死刑不同。
这一刻,他是真的恨到甘愿抛弃警察的身份,也要杀了她!
谢南晚紧紧盯着关司深,那张从前儒雅的脸如今全是冷漠。
“你想杀了我,给你的未婚妻报仇是吗?”
“好啊……”她倏然抬手握住了他手腕,更用力地抵着自己,“开枪!杀了我啊!”
话落同时,一滴晶莹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两人相视着,谁也不后退一步。
紧赶而来的几个警察终于赶到,上前按住关司深,也夺走了他手中的枪。
“关警督,别冲动!”
“为了一个这样的人不值得,嫂子还在医院里等你呢!”
七嘴八舌的劝阻中,关司深依旧冷冷地看着谢南晚。
可谢南晚看着空掉的手心,却突然自嘲地勾起嘴角。
有人认为她这是挑衅,怒斥:“你笑什么!”
谢南晚笑自己可笑,笑自己天真。
她曾经送给关司深一条手链,上面有一只丑丑的小木偶坠子。
当时他虽然不情愿,他也还是将它戴在了身上。
并且站在人前时,他也会露出手上的坠子,然后神色自然地解释是阿晚送的。
但刚刚,谢南晚没看到那条手链。
无声的眼泪汇聚成串,一颗一颗砸到地面。
渐渐地,泣不成声。
“关司深,你好狠。”
关司深没有理会她,在冷静下来后,直接转身离开。
最终,谢南晚还是因为证据不足被释放了。
每一个警察都用仇恨的目光注视着她离开,所有人都感叹她手段高明。
谁又能知道,这本就是一场莫须有的罪名。
……
离开警局,谢南晚回到了谢宅。
那场大火已经过去了很久。
曾经富丽堂皇的宅邸,如今已经变成了一片漆黑的废墟。
半点再找不出曾经的美好。
那些美好,都只存在她自己的回忆里了。
谢南晚走在已经褪去温度了的残垣断壁上,心中冒出了一个无比卑微的期盼。
她想要找到一点念想。
只要能证明我不是孤身一人……什么都行。
可怎么找,也没找到她母亲留下的首饰盒。
更不用说照片。
谢南晚崩溃地坐在废墟之中,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
她无法说服自己不恨关司深,哪怕她知道,站在他的立场,他没有做错。
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家破人亡,父母皆丧。
谢南晚慢慢躺在了那已经不能称作是床的地方,旋开了药瓶的瓶盖。
眼泪静静掉落时,她仰起头,将一把药用力吞下。
锋利的药丸快速涌近的速度似乎划伤了她的喉咙,使得口腔里血腥味弥漫。
不过没关系……很快就不疼了。
安眠药的瓶子从床沿滚落。
谢南晚望着一片虚无的黑暗,在那片虚化的视线中,她忽然看到了父母的身影。
“爹地……妈咪……”
我来找你们了。
请原谅,你们的女儿是这样无用胆怯的一个人。
谢南晚闭上眼,如同进入了一场安眠的好梦。
在梦境里,父母陪伴,爱人相依。
她再也不要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