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兰却像是什么也没察觉到一般,扶着腰直喘粗气,“不是兰亭又是谁?也不知道那丫头早上吃错了什么,竟闹起肚子来。”“我不放心,就跟过来看看,谁知她偏挑了小路走,一头钻进林子里就不见了踪影。我方才恍惚瞧见一角青色衣裙从窗户那边一闪而过,你俩看见她没有?”说着芷兰踮起脚尖,还往窗户那边望了几眼,因着着急找人,还想进暖阁里寻一番。秋菊忙上前拦住,“许是你看差了,”她看了腊梅一眼,“我跟腊梅一直在暖阁里洒扫,并未曾见到有什么人来过。”
秋菊也跟了过来,看向她的眼神满是审视。
芷兰却像是什么也没察觉到一般,扶着腰直喘粗气,“不是兰亭又是谁?也不知道那丫头早上吃错了什么,竟闹起肚子来。”
“我不放心,就跟过来看看,谁知她偏挑了小路走,一头钻进林子里就不见了踪影。我方才恍惚瞧见一角青色衣裙从窗户那边一闪而过,你俩看见她没有?”
说着芷兰踮起脚尖,还往窗户那边望了几眼,因着着急找人,还想进暖阁里寻一番。
秋菊忙上前拦住,“许是你看差了,”她看了腊梅一眼,“我跟腊梅一直在暖阁里洒扫,并未曾见到有什么人来过。”
她笑道,“想来是兰亭内急这才跑得快些,前面就是茅厕,你不如过去寻寻。”
“也罢,”芷兰认命地点点头,“那我再往前找找,这一个两个的,真是不让人省心。”
见她走远,腊梅的面色越发阴沉得吓人,“竟然是那个野丫头!”
“我平日里虽不大瞧得上她,却也不曾和金兰几个一道为难于她,没想到她竟一声不吭偷听了我的事去,简直是包藏祸心!”
秋菊的脸色同样不好看,“如今你打算怎么办?”
腊梅眼中滑过一丝阴狠,“哼,既然她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
“兰亭,今日轮到你去大厨房还碗筷啊,我来帮你。”秋菊殷勤地迎了上来,说着就要帮兰亭拎食盒。
兰亭不动声色退后一步,这几日,这个秋菊总是找了借口来寻自己说话,甚至还抢着帮自己做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
兰亭认为自己身上实在没什么东西值得她图谋的,秋菊这么做,必定有什么缘故,只是,她究竟想干什么呢?
“好啊,”想到这里,兰亭笑眯眯将食盒塞到秋菊怀里,“这几日我肠胃总有些不大舒服,既然秋菊你这么想帮忙,那就有劳你帮我跑一趟吧。”
秋菊一张脸青了又紫,忍了半天,这才忍住将食盒砸在兰亭那张可恶脸上的冲动,动作僵硬地接过食盒,“这样啊,那兰亭你就先好好休息,我等会再来找你。”
秋菊走后,山竹和杨梅从旁边走了出来。
“这个秋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看她这是打算缠着你不放了。”山竹有些不高兴。
杨梅皱着眉头,用力思索,“她总来说腊梅如何如何待她不好。腊梅的脾气咱们也知道,难道秋菊这是想借着我们摆脱腊梅?”
“管她想干什么,总之咱们以不变应万变就是了,既然人家都把台子搭起来了,咱们不上去唱一唱,岂不是辜负了人家的一番苦心?”兰亭笑道。
“兰亭,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山竹问。
“你们两个盯紧了秋菊和腊梅,”兰亭双眼微眯,“至于我,还得去找个人。”
“刘嫂子,”进了屋,见刘二家的正在泡茶,兰亭忙殷勤地迎了上去,“这种活嫂子怎么亲自做呢?吩咐一声,让我们来便是。”
说着便去抢刘二家的手中茶碗,见是兰亭,刘二家的十分不耐烦,“起开,谁知道你这死丫头安的什么心?”
自上回棉被风波过后,刘二家的看兰亭便十分不顺眼,明里暗里给兰亭使了好几次绊子,让她更生气的是兰亭滑不溜手,竟都躲了过去。
刘二家的心里正憋着气呢,谁知兰亭竟还敢来主动找她。
推搡间,茶水溅了刘二家的一身,兰亭慌忙掏出手帕去擦,“都是兰亭的错,对不住啊婶子!”
“啊!你个死丫头想烫死我?真是遇见你就没有好事,还不给我滚!”刘二家的推开兰亭,指着门口怒吼。
兰亭却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期期艾艾片刻,“刘婶子,我今日来,实际上是有件事想跟您说。tຊ”
“什么事?”刘二家的忙着整理衣裳,头也不抬。
兰亭深吸了口气,“我总觉着有人要害我!”
“噗……”刘二家的差点儿没喷出来,“你说什么?”
兰亭丝毫不以为忤,似乎是在斟酌该怎么说,“这几日,我回到寝室,总觉着有人动过我的箱笼。”
还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过是这死丫头的疑神疑鬼罢了!
刘二家的全然没放在心上,“嗤,就你那仨瓜俩枣的,也值得人惦记?”
就差没明说那房间里就数兰亭最穷,要丢东西,也该是别人丢!
“你小小年纪的,哪来这么深的心思?”刘二家的看热闹不嫌事大,刻意挖苦,“有这功夫怀疑旁人,倒不如想想自己究为什么这般惹人讨厌!”
“婶子说得不错!”兰亭故意曲解她话中的意思,“兰亭性情耿直,确实得罪了不少人,想来便是为着这个,才会被人整治。您说,这人究竟会是谁呢?”
刘二家的瞪着兰亭半晌没说话,她竟从未见过这等厚颜之人!
“哈!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赶紧滚,老娘可没这闲工夫,跟你在这儿浪费时间!”
无论刘二家的怎么说,兰亭就是咬死了有人要害自己。
仿佛是怕她不信,最后兰亭咬牙摘下手腕上的银镯子,拍到桌上推了过去。
“兰亭实在心中惶恐,这才不得不求到婶子这来。还请婶子能够多看顾几分。”
刘二家的眼神微闪,心中忍不住生出一股贪婪来。
那日兰亭从明辉堂回来,得了一只赤金簪子的赏赐,这事她早就听说了。还暗示过好几回要兰亭孝敬上来,偏这死丫头揣着明白装糊涂,就跟块榆木疙瘩似的。
今日既她自己送上门来,可就怪不得她刘婶子狮子大开口!
刘二家的用食指挑起银镯,满脸的嫌弃,“空心的?这什么破玩意,就是府里的扫地婆子也不肯戴,你跟这儿寒碜谁呢!”
兰亭面上闪过几分难堪,“婶子,这只镯子是兰亭阿娘留下的唯一念想,您何故如此出言折辱。”
刘二家的嗤了一声,将镯子扔了回去,“你要弄明白一件事,不是我管你要东西,是你在求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