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航听到君修臣那疯疯癫癫的笑声,他头皮更加发麻了。他怎么会不明白这两人是在打情骂俏,是故意在做给他看呢。想到半月前自己在赛车场对阮倾城说的那些话,周启航悔得肠子都青了。笑容灿烂的君修臣,突然摘下齿尖香烟,将那忽明忽灭的烟头,不轻不重地摁在周启航的上嘴唇。“啊!”周启航惊呼了一声,他痛苦地挑眉。看清上方男子那明明笑着,可眼里却寒霜冷冽的样子,他后背冷汗涔涔。“九...九爷!”周启航疼得脸都在抖,却不敢后退一步。
能有资格登上游轮的人,都是受到俱乐部邀请的客人,一上船阮倾城就在人群中找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她看到了周启航跟骆月廷,与他们站在一起的还有骆月安。
骆月廷依然是一副花花公子打扮,身旁跟着一个波大臀圆的外国美人。他左手手臂搭在那女子腰间,手指却藏在女人暴露的礼服里面。
看到随君修臣登船的阮倾城,周启航目光微闪,下意识地往人群后方挪了挪。
阮倾城玩味地看着周启航的小动作,突然觉得没意思,这就是她看不上周启航的原因了。
他在赛车场当众羞辱阮倾城的时候,像是个充满道德正义感的大英雄。这会儿看到了君修臣,却又像是见了猫的老鼠。欺软怕硬那一套算是被他给玩命了。
君修臣没空去注意周启航,但他注意到了阮倾城的视线。顺着阮倾城目光望过去,君修臣这才发现像个小老鼠往后躲的周启航。
想到监控视频里周启航说的那些话,君修臣微微一笑,朝陈昂招了招手。
陈昂赶紧走过来,“老板。”
“去,把周家二少爷请过来。”
“好。”陈昂阔步走上甲板,将周启航‘客气’地请了过来。
周启航面白如死灰,都不敢抬头只是君修臣。他像是个刚学的小学生,恭敬拘谨地站在君修臣面前,忐忑不安地问道,“九爷,您找我?”
君修臣却像是没听到他的声音,他站在围栏边一边抽烟一边跟阮倾城讨论今晚的夜色,“宝贝儿,你看天空夜色美不美?”
阮倾城被这声‘宝贝’肉麻到了,她抬头看天。八月初的月亮像把弯刀,被几颗星星围绕着。这夜景很一般,随时可见,阮倾城客观地评价道,“tຊ夜景一般。”
说完,她又深情地凝视着君修臣,嘴巴甜得像是抹了蜜,“夜色虽然一般,但我看到九哥,又觉得今晚夜色很美。”
这马屁太明显了,偏偏君修臣似乎很享受,一个劲儿地闷笑,随后更是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
周启航听到君修臣那疯疯癫癫的笑声,他头皮更加发麻了。他怎么会不明白这两人是在打情骂俏,是故意在做给他看呢。
想到半月前自己在赛车场对阮倾城说的那些话,周启航悔得肠子都青了。
笑容灿烂的君修臣,突然摘下齿尖香烟,将那忽明忽灭的烟头,不轻不重地摁在周启航的上嘴唇。
“啊!”周启航惊呼了一声,他痛苦地挑眉。看清上方男子那明明笑着,可眼里却寒霜冷冽的样子,他后背冷汗涔涔。
“九...九爷!”周启航疼得脸都在抖,却不敢后退一步。
阮倾城望着这一幕,心里也有些被吓到,但她面上不显,也没有要当生母劝君修臣放过周启航的打算。
骆月廷看到这一幕,抚摸女伴香软身子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旁边,骆月安也是一脸莫测的表情。
等烟头熄灭,失去余温,君修臣这才收回手,没什么诚意的道歉,“抱歉,没找到烟灰缸。”
周启航上嘴唇被烫出一个焦黑的疤,他疼得面颊苍白,却还要逼自己露出笑容来,“没、没关系,九爷满意就好。”
君修臣又拍了拍周启航的肩膀,差点没把周启航拍得灵魂出窍。
君修臣笑问道,“听说周少爷想知道,我们倾城是不是贱骨头。”
一听到这话,周启航顿时双腿发软。他下意识朝君修臣跪下,结结巴巴地说,“九爷,我一点都不想知道答案!是我糊涂!是我说了蠢话,请九爷不要怪罪。”
“这是做什么?”君修臣朝陈昂使了个眼神。陈昂像是拎小鸡一样,将身高一米八,一身肌肉结实的周启航给拎了起来。
陈昂单手架着周启航胳膊,阮倾城清楚地看到周启航双腿在发抖。
站在甲板上的那些人看到这一幕,都没敢站出来劝和。
君修臣瞥了眼怂得快要尿裤子的周启航,突然抬头,朝着前方看热闹的看客们露出一个堪称温柔的笑意。
君修臣拥有顶级妖冶的皮囊,这一笑,那双桃花眼都变得生动诱人起来,没有几个人抵挡得住,也没有几个人敢与他直视。
“或许在场诸位,也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君修臣搂住阮倾城的细腰,文质彬彬地说:“若你们真想知道答案,以后尽管来问君某人,就不要再找我家倾城了。”
说到这里,他神色一肃,尽显体贴地说:“我家倾城脾气不好,行事莽撞,是出了名的蛇蝎毒妇。你们要是把她惹急了...”
他‘呵呵’地笑了两声,视线停在骆家兄弟身上,戏谑地说:“可不是每个被她撞断了一条腿的人,都能好命地嫁入豪门。”这个‘嫁’字充满嘲弄之意,他明显是故意的。
游轮上的气氛一阵波诡寂静,骆家兄弟都没有吭声。
君修臣又低头靠近周启航的左耳,声音轻得像是恶魔呢喃,“周少,你的狗腿子都快抖断了,怎么也不见你的主人替你主持下公道呢?”
周启航闭上眼睛,被羞辱得抬不起头来。
十多分钟后,游轮终于抵达目的地。
君修臣搂着阮倾城,在陈昂跟工作人员的陪同下率先下船。他走后,压在游轮上空的乌云顿时散去,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二哥。”骆月安在骆家这一辈孩子里面排行第二,骆月廷喊他一声二哥。他若有所思地说:“君九爷对那阮家女的态度,不太像是对待玩物该有的态度。”
想到阮倾城跟沈恒安的恩怨,骆月廷迟疑地说道:“若她跟沈恒安真的开撕了,咱们就不好帮沈恒安了。”
骆月容是骆家唯一的小孙女,受尽全家宠爱,骆月廷身为堂哥,也对骆月容多有偏爱。沈恒安能得到骆月容的爱,无形中就得到了骆家所有男儿的帮助,他是真的命好。
骆月安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了,他说,“我原本以为君九爷对阮倾城只是一时新鲜,现在看来,这份新鲜一时半会儿怕是淡不了。”
如果阮倾城真要借君修臣的势报复沈恒安,他们骆家的确不能明着跟君修臣对着干。
“不管怎么说,只要沈恒安没有辜负容容,我们就不能对他见死不救。”君家是厉害,君修臣本身也是一座难以翻越的山,可他们骆家的女婿也不能任由别人欺负。
骆月廷想到什么,眯起眼睛来,他说,“阮倾城这种人,不登大雅之堂,君老那么疼爱这个小儿子,肯定不会允许一个破了相坐过牢的女人成为君九爷人生里的污点...”
骆月安眼前一亮,“你说的有道理。”想到骆钰出生一个多月了,还没有正式回君家去认亲,骆月安笑道,“快中秋节了,我也该带你二嫂回趟娘家了。”
骆月廷淡笑不语,望向那道贴着君修臣的倩影。狗仗人势,若没了势,还不是要乖乖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