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婆子连连点头,“住手,都给我住手。”温芸对李妈妈抬了抬下巴,“先带春杏回去。”李妈妈看了眼管事婆子嗡了嗡唇,“世子妃……这……”“别怕,这里有我,先把人带走。”李妈妈咬咬牙点了点头,“是。”看着李妈妈三人走远,温芸才松开了管事婆子。管事婆子没了束缚直接跳了起来惊怒地指着温芸,“你,你擅自带走三小姐送来的人,三小姐绝不会放过你的!”温芸淡漠地收好银针,眼皮都没有抬,“唔,那你就找她告状去。”说完,她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埃,头也不回地走了。
“人是三小姐送来的,三小姐没点头,奴婢可不敢放走了,你们都把屋门给我守死了,决不能放这个贱婢出去!”
管事婆子虽然对温芸的身份有两分忌惮,但她坚信温芸是怕谢夕月的,现在也不过是嘴硬罢了,回头她在跑到三小姐跟前邀功,三小姐肯定会赏她。
管事婆子想得美滋滋,却没有看见温芸渐渐暗沉的眸底。
“我看今天谁拦得住我?”
管事婆子冷笑,“那奴婢就只能得罪了。”
管事婆子一个眼神,几个粗使丫鬟就上前要去拉春杏。
李妈妈跟春芽赶紧用身体挡着。
温芸没有跟她们拉扯,而是趁着管事婆子不备时绕到她身前一个耳光在她脸上落下。
“放肆,本世子妃的人也敢动。”
“你,你敢打我!”管事婆子回过神来怒不可遏,可还不等她反击一根银针就朝她眼睛扎来。
管事婆子惊叹不已连连后退,一个趔趄撞到了椅子上。
温芸上前一脚踩在她的脸上,手中的银针跟她的太阳穴只有一掌之隔。
“别动哦,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手抖。”
管事婆子看着近在咫尺的银针吓得汗毛竖起,“世子妃饶命,世子妃饶命。”
“让她们住手。”温芸冷斥。
管事婆子连连点头,“住手,都给我住手。”
温芸对李妈妈抬了抬下巴,“先带春杏回去。”
李妈妈看了眼管事婆子嗡了嗡唇,“世子妃……这……”
“别怕,这里有我,先把人带走。”
李妈妈咬咬牙点了点头,“是。”
看着李妈妈三人走远,温芸才松开了管事婆子。
管事婆子没了束缚直接跳了起来惊怒地指着温芸,“你,你擅自带走三小姐送来的人,三小姐绝不会放过你的!”
温芸淡漠地收好银针,眼皮都没有抬,“唔,那你就找她告状去。”
说完,她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埃,头也不回地走了。
温芸回到竹园时李妈妈她们已经将春杏安置妥当,这会儿退烧药也起了作用,春杏身上发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来。
温芸试了试她的额温,温度已经比刚才降了些,春杏也醒了过来。
春杏看见温芸时,惊愕地呆住了。
“世,世子妃?”
“是我。”
直到听见温芸的声音,春杏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她又看了看四周,确定这是自己住的屋子没错,她怎么回来了?
疑惑间,一只微凉的手落在她额前,春杏回神,眼底都是惊色。
“高热退下来后问题就不大了,只要坚持吃药就行。”
屋子里,李妈妈三人皆是诧异地望着温芸,眼前的世子妃真的跟她们认识的那个不一样啊,可看模样,却又还是那个样子,只是眼神,对,就是眼底的清澈跟坚毅跟之前的怯懦,不甘完全不同。
李妈妈当先回过神来道:“春杏,是世子妃将你从净衣房里带回来的,也是世子妃给你看病的,还不快谢谢世子妃。”
春杏闻言也回过神来,虽然疑惑,但还是起身想要给温芸磕头。
温芸抬手把她扶住,“你身子还没好,就不用在意这种虚礼了,你倒是跟我说说,你好好的怎么又被三小姐责罚了?”
闻言,春杏脸色一白,眼神都变得飘忽起来。
“奴婢……奴婢……可能是奴婢不小心冲撞了三小姐……”
温芸知道,她肯定没有说实话,她对李妈妈道:“李妈妈,你们先出去吧。”
李妈妈担忧地看了春杏一眼,也拿不准温芸现在是个什么意思,“世子妃,春杏要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您罚老奴便是,她们都是老奴一手带出来的……”
李妈妈竟是怕温芸罚春杏,温芸起身宽慰道:“我罚她做什么,之前的事原本就是我思虑不周才让春杏去了净衣房,我要补偿她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罚她?”
李妈妈看温芸神色温和,不像说假话的样子,这才放心带着春芽到了屋外。
李妈妈她们离开后,春杏就低着头,不敢跟温芸对视。
温芸只能放柔了声音,“春杏,三小姐为什么要罚你,你老实告诉我。”
春杏快速抬头看了温芸一眼,踟蹰片刻后才开口,“是,是今日,奴婢洗坏了三小姐的tຊ一件内衬,三小姐很生气就让奴婢跪在池子里。”
“今天?”
春杏点点头。
温芸神色变得古怪起来,记忆中,谢云烬跟谢夕月的兄妹关系可是很好的,今天谢云烬都没命了,谢夕月还有心情因为一件衣服去责罚一个丫鬟?
这不对劲。
她看着春杏虚晃的眼神,知道她的话肯定没说完。
“春杏,春桃被杖责的事你知道吗?”
春杏苍白的脸色更难看了,“她……被杖责了?我说过她的,她就是不听……”
春桃跟春杏年龄相当,两人一块到温芸跟前来伺候的,说是亲如姐妹都不为过,如果春桃当真陷害了她,天天跟她在一块儿的春杏难道真的没有任何察觉吗?
温芸突然眼神一厉道:“春桃她陷害我说我给世子下毒,差点害了我的性命,便是夫人不责罚她,我也绝不会放过她的!”
春杏脸色更白了,她突然踉跄地起身跪到温芸跟前,“世子妃,奴婢并非给春桃求情,但,但这件事或许另有隐情。”
温芸故意冷笑道:“能有什么隐情?”
春杏捏紧了衣袖,下定决心般开口,“前几日,奴婢看见三小姐的大丫鬟柳喜偷偷跟春桃见面,因为隔得太远,奴婢也没听见她们说了什么,只看见春桃离开的时候脸色都变了。”
等到柳喜离开后,春杏就从假山后面出来上前询问。
春桃却眼神闪烁什么都不说,今天世子出事后,净衣房的管事突然对她发难,说她洗坏三小姐的衣裳,要重罚她,她莫名地就想到那天神色慌张的春桃。
“柳喜是三小姐的大丫鬟,寻常是不会跟我们说话的。”春杏低着头,温芸在镇国公府没地位,她们这些丫鬟自然也是被人看不起的,柳喜没事又怎么会主动找到春桃?
“你是说,世子这次中毒跟三小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