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玦那半颗心化成的血戒。她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跟来的,诡异的是,它居然摘不下去,就跟长在她手上了一样,无论她用什么法子,这血戒自岿然不动。沈青婈摸着那戒指消磨时间。沈母一直守着她到三更天才起身离去。夜明珠被蒙上布匹,遮了亮光,沈青婈仔细听着脚步声,直到耳边彻底恢复寂静,她才从床上爬起身。头顶的冷月硕大一颗,亮堂堂的,耳边的风也舒适,带着久违的,亲人的味道。可梦总会醒。沈青婈没忘记自己来此的目的。飞身来到瑶池一族门口,沈青婈凝着那门半晌,虽不曾亲眼所见,可那瑶池一族的长老和明瑶回来,也只能从这儿醒。
为平上古时期那场灾祸,所有种族尽数消亡,世间只剩她与瑶池一族,为维持世间平衡,她成了四海八荒的掌权者,分化六界,制定规则。
瑶池一族,是那场祸乱中唯一存活的种族,亦是唯一一个跟着她活到现世的种族,却不想,后世的瑶池一族竟生出了不轨之心,那她势必要将她们铲除!
沈青婈这一哭,原还想装模作样凶她几句的人也都把训斥的话给咽了回去。
“得了得了,像阿婈这么大的时候,你们哪个不爱玩的,阿婈爱玩便由着她玩就是,总归有我们在。”
说话的是沈青婈的姑姑,有她开口,话头旋即就转了方向。
一个二个变了神情只问她饿不饿,冷不冷在外可有受委屈。
自那场祸事之后,沈青婈一直都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那千万年来的冷漠造就了她之后的性子,可现在,她只觉得眷念,眷念这份不可多得的温暖。
……
是夜,神族寝宫。
沈青婈在母亲的守护下闭上了眼,辗转反侧,却生不出半分睡意。
摸着手指上温热的戒指,沈青婈抿直了嘴角,心里那股熟悉的酸涩又开始没了止境的蔓延。
三个时辰前——
她用了膳后在院子里坐着,低头才发现指尖多了个东西,一个不属于上古时期的东西——
宸玦那半颗心化成的血戒。
她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跟来的,诡异的是,它居然摘不下去,就跟长在她手上了一样,无论她用什么法子,这血戒自岿然不动。
沈青婈摸着那戒指消磨时间。
沈母一直守着她到三更天才起身离去。
夜明珠被蒙上布匹,遮了亮光,沈青婈仔细听着脚步声,直到耳边彻底恢复寂静,她才从床上爬起身。
头顶的冷月硕大一颗,亮堂堂的,耳边的风也舒适,带着久违的,亲人的味道。
可梦总会醒。
沈青婈没忘记自己来此的目的。
飞身来到瑶池一族门口,沈青婈凝着那门半晌,虽不曾亲眼所见,可那瑶池一族的长老和明瑶回来,也只能从这儿醒。
沈青婈掐着手诀正要飞身进去,一颗石子却忽然砸到她脚边。
警惕皱眉,沈青婈顺着石头扔过来的方向抬头,就见宸玦负手而立站在离她十步开外的地方。
“三更半夜不睡觉,你来瑶池一族作甚?”
“你怎么在这儿?”
沈青婈活了千万年,她的脑子不是木头做的。
想到什么,她嫌恶后退一步,冷了脸:“你跟踪我?”
宸玦被她瞪着,沉吟一瞬,不解抬头:“如果我没记错,上次应当是你我第一次见面,你何故对我这样大的怨气?”
他说着,闷闷从怀里掏出一个碎成两半的玉佩,控诉一般有理有据的开口:“你上次砸在我身上,弄坏了我的东西,我找你赔,不是理所应当?”
这一世的宸玦和她遇见的那个宸玦全然不同。
可沈青婈看着那张脸便会想起后世宸玦对她做过的一切,心免不了的难受。
既然难受,那就从根源上解决,最好的法子就是不见。
沈青婈不欲同他多说,转身就要走。
然而,下一瞬,她的手便被拉住。
脚下一空,再回神时,她已经被带到了一颗树上站着。
后背贴着一个温热的胸膛,沈青婈本能抗拒,就听身后传来一道刻意压低的声音:“如果我没猜错,你是在蹲她们?”
沈青婈动作一顿,低头就见两个戴着面纱的人一前一后,一人拿着一朵血色金莲,鬼鬼祟祟的朝着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