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推开他,被他触碰的地方像是被毒蛇舔舐过一般恶心。“可我只要这个。”不管他健不健康,受不受人期待,他都是我的孩子。傅砚礼沉下脸:“沈挽清,别给脸不要脸!”他说完一拍掌,一排侍卫鱼贯而入,最后面,是一个端着汤药的太医。还未走近,我鼻间已经嗅到空气中飘荡的苦味。他冷冽地看着我:“是你自己喝,还是朕让人给你灌下去。”我眼眶发红,紧咬着牙:“我不喝。”傅砚礼耐心耗尽:“动手!”
两全其美?
好一个两全其美?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傅砚礼,声线发颤:“这可是你的亲生孩子?”
祸国妖孽的流言不知传了多久,他不闻不问,如今只是苏晚凝一句难过,他便要这孩子去死。
他上前抱住我,苦口婆心的模样:“挽清听话,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到时候我们生个健康的继承人不好吗?”
我猛地推开他,被他触碰的地方像是被毒蛇舔舐过一般恶心。
“可我只要这个。”
不管他健不健康,受不受人期待,他都是我的孩子。
傅砚礼沉下脸:“沈挽清,别给脸不要脸!”
他说完一拍掌,一排侍卫鱼贯而入,最后面,是一个端着汤药的太医。
还未走近,我鼻间已经嗅到空气中飘荡的苦味。
他冷冽地看着我:“是你自己喝,还是朕让人给你灌下去。”
我眼眶发红,紧咬着牙:“我不喝。”
傅砚礼耐心耗尽:“动手!”
几个侍卫应声上前时,我护住肚子,反手夺过其中一人的长剑。
冷光一闪,剑风四溢,我周围瞬间空出了一圈。
我持剑站在当中,声音凄厉嘶哑:“我看谁敢!”
这是我第一次,失了皇后的体面。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一眼,看向发出命令的傅砚礼。
傅砚礼脸色骤然覆上一层冰霜。
他一步一步上前,直至心口抵在我的剑尖上。
“别过来。”我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他平静地看着我:“刺王杀驾,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我的手一抖,当啷一声,长剑落地。
我也无力地跌坐在地。
他接过太医手中的汤药,猛地掐住我的下巴,把药灌了进去。
我此生……从未喝过这样苦的药。
一碗药灌完,我满身狼狈。
他将碗扔进托盘,太医道:“这药发作得快,陛下您不宜见血!”
他听完,毫无半分迟疑地转身。
看着那背影,腹中已经开始绞痛,我却嘶声笑起来。
“傅砚礼,你这个人,是不是没有心?”
他身形一顿,微微侧过头,可我的眼前已经开始模糊起来。
那张脸,我看不分明了。
身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涌出,白色的亵衣被染红。
耳边全是各种各样的嘈杂声,我疼到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再次睁开眼,我躺在了床上,摸了摸肚子,隆起的小腹变的平坦。
霜降红肿着眼,声音惊喜:“娘娘您终于醒了!”
鼻间又嗅到令人作呕的药味,我眼珠动了动。
看见霜降手上端着一碗汤药,准备喂给我。
我瞳孔缩了缩,呼吸急促起来,猛地将汤药打翻在地。
“滚开,本宫不喝!”
滚烫的汤药溅到我的手上,霜降哭着跪下:“娘娘,小主子身体羸弱与您没有缘分。”
“这是太医院开的养身汤药,您好好调养,很快就能再有孕的,您要振作起来啊。”
我一愣,突然放声大笑,那笑声在这空旷宫殿显得凄怆至极。
还能有孕?
打掉一个和两个有什么区别?
只要苏晚凝有一点不愿,无论多少个孩子都保不住。
这时,门外传来宫女的声音。
“皇后娘娘,陛下来了,还命内务府送来了许多赏赐。”
我不想看见他,只怕那恨意会翻涌而上将我吞噬。
可傅砚礼却兀自踏入殿中。
看见那满地狼藉,他眼眸一暗。
“再去熬一碗药来,朕亲自喂皇后喝。”
我藏于被子下的手发着抖,嗓音喑哑至极:“孩子已经没了,陛下还要如何?”
我扯出一抹笑:“要臣妾死不成?”
他在榻边坐下,神色微嗔:“皇后这是什么话?你我一路相扶走至今日,是朕身边最不可或缺的人。”
如今再听这话,我只觉得可笑。
我沉默着。
他抚过我的发丝,一脸心疼:“皇后要快快好起来才是,半月后,晚儿入宫的宫宴,还需得你亲自操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