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洒了下来,公悦怡轻阖双眼,对此一无所知。阿史萧握着他的手腕,余温渐渐传递过来。他的一颗心在此时终于安定了下来。即便身边还有那人虎视眈眈的眸光,可他又有何惧,只要他还活着就好。卿承皓也不愿再多说一句,即便他有心想要关心他,可他毕竟还是阿史萧的王后,自己又谈何关心呢?微凉的风顺着窗桕吹拂进来,院子里的蒲柳随风飞扬。阿史萧垂眸看着床榻的薄被,终是于心不忍,将身上的狐裘给他小心翼翼的盖上。卿承皓一愣,好半天唇角溢出一抹腥甜。
阿史萧心神一颤,他颤声道:“如此,就先谢过神医了。”
岑参浑浊的眼中闪过一抹光,但很快转瞬即逝。
他抬眼的一刹那,没好气的说:“莫要再叫我神医,我从来便不是。”说完径直取下那截箭头,递给了阿史萧。
后者接过仔细端详了起来,可也已经过去了许久,所有残存的痕迹,早已消失。
阿史萧眼中黯然一片,这几乎关系到如何治好公悦怡,可也实在无能为力。
岑参也不抱什么希望,他将箭头收了回去,轻声一叹:“没甚么线索就罢了,只能看看你们草原应当是何人下毒才是。”
他的话无疑重重的敲击着阿史萧的心底。
阿史萧闻言心间顿时犹如打开了一扇窗一般。
他仰头看着窗桕之外的月光,似乎和他的突厥王宫的月亮,无甚差别。
在自己误以为阿怡已死之后,每每看着清寒的月光,总给他一种孤独之感。
尽管他如何不承认,日日他总归是需要沉浸在公务之中,才能不再想起他的心上之人。
阿史萧缓缓坐在一旁,紧紧握着公悦怡的手。
岑参还未开口,却只听一阵轻咳声传来。
卿承皓煎好了药断了上来,沉声开口:“还麻烦可汗让一让为好。”说罢扶着公悦怡就要起身,乞料他手中的药碗却被阿史萧端了过去。
阿史萧清冷的眉眼看去,神色未变,可心底却好似被人刺激不堪。
“交给我就好,他如今还未醒。”
卿承皓看着阿史萧手中的碗:“那又如何?这药本就要即刻服用才是。”
岑参也抚了抚胡须,轻声开口:“正是。”
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阿史萧终是因为公悦怡的病情而妥协,将药碗递给了卿承皓。
后者一把接过,小心翼翼地扶着公悦怡,让其喝下。
汤药撒出了一些,沾染了一丝道枕巾之上。
阿史萧看着那副病弱的身子,眉头轻皱。
若是他所料不差的话,眼前之人亦生过一场大病罢了。
他不知为何,并不喜那人放在公悦怡身上的目光,或许他看不出来,可他却只觉觉得有些刺眼。
卿承皓自然没有错过那抹打量的目光,喉间一抹酸楚席卷而上。
岑参看了看沉默不语的两人,轻叹口气,转身离开了房间。
清冷的月光洒了下来,公悦怡轻阖双眼,对此一无所知。
阿史萧握着他的手腕,余温渐渐传递过来。
他的一颗心在此时终于安定了下来。
即便身边还有那人虎视眈眈的眸光,可他又有何惧,只要他还活着就好。
卿承皓也不愿再多说一句,即便他有心想要关心他,可他毕竟还是阿史萧的王后,自己又谈何关心呢?
微凉的风顺着窗桕吹拂进来,院子里的蒲柳随风飞扬。
阿史萧垂眸看着床榻的薄被,终是于心不忍,将身上的狐裘给他小心翼翼的盖上。
卿承皓一愣,好半天唇角溢出一抹腥甜。
他轻咳一声,可咳嗽声却好似生生不灭一般。
在阿史萧再一次的眸光看过来之前,他转身亦走出了房间。
阿史萧神色复杂的看着那人的背影,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曾经见过一般。
翌日。
公悦怡醒来之时,却发现有均匀的呼吸声在房间里响起。
他侧头看去,原是昨日的那人。
他轻声喃喃:“为何如此执着?”